“阿祁!高门大户可容不得断袖之癖。”
“嘶——谁说我好男风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么个美人摆在眼前,不看白不看!再说,这美人儿平日里头傲得很,吹笛时从不抬眸瞧人,今儿视线屡次与你我相撞,可不是我俩占了便宜?”
“这种便宜我可想占么?”
“你小子!”那百祁推了推他的肩,“……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楚冽清扯了扯嘴角,心里头却如翻了千层浪——那红倌的样貌真真是不一般,可他那双眼睛却时常叫楚冽清想起某个人。
奇怪。
他本不该见过这般眼描石墨的男子才对,怎么那双眸色幽深的眼睛偏叫他觉着眼熟得发紧?
街上么?宫里么?
他想不起来了。
百祁也奇怪:这红倌今儿怎么老往这儿瞧,他们这块地儿可没有他的恩客啊?
将近子时,万片花瓣簌簌落于台上,琵琶声停,筝笛声亦随其后。楚冽清还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便自袖带中取出一块银锭准备抽身离席,哪知百祁拉住了他的袍摆,道:
“你呀……敢做也要敢当才行!”
“什么?”
“嗐——急什么,再等等,这戏可还没唱完。”
只见台上那四倌轻移步子下了台,走到那些个桌上放了银锭之人的桌旁——楚冽清当然亦在其中。
楚冽清方才还无所谓地垂头品酒,这会儿一支玉笛倏忽点在了他瞧着的那酒杯上,还听那人嗓音朗朗:
“公子,可否赏脸一叙?”
他抬头,恰好对上那位俊秀红倌含了秋水的眸子。
第076章木野狐
楚国·衡京·千景楼
那楚冽清虽被那红倌之举惊着了,却也没愣多久,想着自己大抵是赶巧碰着了这楼里的什么规矩。他原想委婉推辞,倏然计从心来,于是嘴角一勾,朝那俊俏红倌点了头。
百祁本想拿楚冽清狼狈脱逃的模样打趣,哪知这好王爷竟把那荒唐事给应下来了,面色登时不好看起来,可不待他抬袖留人,那楚冽清已朝他搁下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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