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宋诀陵勾唇而笑:
“平州江临言。”
季徯秩没回头,垂头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变淡,道:“以后咱俩之间都纯粹些罢!宋落珩,如今你我盟友都算不上,不过共犯罢了。”
宋诀陵的长靴在地上拖出闷响,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唾沫,将喉中涌出的窒息感吞了回去,道:
“好。”
季徯秩没将何为不纯粹挑明,可他二人心知肚明。
那便够了。
第079章休妒燕
魏·缱都
缱都的风雪要比稷州更烈些,好在这地方人多,瞧来倒比西边热闹了点儿。
可惜宫外边热闹不干宫里的事,那宫城里头还是如同往日那般死气沉沉,了无生机,不过下了一场不大的雪却好似压死了那里头的一切。
徐意清瞧着那披了雪的梧桐,不知怎的想起了缱都徐府的那对檐下燕。面对如此好景她心中却生了些不平,垂眉冥思苦想许久,才自顾呢喃道:
“本宫如今心窄至此,以至连对双宿双飞燕都嫉妒了么……”
她如何能不嫉妒?
那对燕春来秋去,一路漂泊却不曾分离。而她和顾步染呢?大半辈子天各一方,如今更是阴阳两隔!可顾步染念家国大义,她记挂一家声望,二人本就殊途,又如何能痴心盼同归?
她初闻顾步染死讯是从那些个嘴碎的宫娥口中,那流言霎时惊红了她的眼,却没催得她落下泪来,因为她不信,她不信那不久前还蹙眉请粮的大将军——他的心上人,转眼便能被楚军溺死于火海之中。
等待的时光是煎熬的,她好几次都觉着会不会是自己幻听,会不会是自己臆想,会不会是自己将噩梦当了真,不然怎么宫城里头没人哭喊,没人挂白?
她真正清醒过来是在元年初——南疆的斥候将顾步染的死讯传回京城的那一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