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君心难测(胤礽重生)作者:未知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6部分阅读
该就寝了。”
胤礽本就累得要命,泡在热水里,更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逗得康熙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了皂角,帮他擦身。
感到有人服侍,胤礽迷迷糊糊地伸展胳膊,极其心安理得的由着那人擦遍全身,倒也忘了,此时在服侍自己的可不是一般的宫人,而是他那英明神武的皇阿玛。
粗粝的手指掠过胸前,带起一丝丝隐约敏感的疼痛,胤礽下意识地低头,看到胸前布满吻痕,被热水一蒸,越发明显起来,有些地方恐怕是根本遮不住的,忍不住略微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康熙一眼。
“怎地了?朕亲自服侍你沐浴,你倒还不高兴了?”康熙见他脸上薄怒,调笑着问道。
“这一身的痕迹,穿着衣服也遮不住,您就不为儿臣想想?儿臣可是仔细避开了露在外面的地方呢。”
胤礽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湿漉漉的手在康熙的胸前一按,一脸责怪的模样。
“这倒是朕疏忽了。罢了,待明日叫人从你那里拿件领子高些的便是了,朕这是一时情不自禁,哪有太子殿下这般身经百战,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这些小事。”
这话锋一转,康熙倒是暗暗讽刺起胤礽方才不专心了,直把胤礽搞得好气又好笑,怪声怪气地道,“皇阿玛若是不满意,儿臣现在就给你弄点出来。若论身经百战,儿臣哪里记得上皇阿玛啊。”
“这主意倒是不错。”明知道胤礽说的是气话,康熙还是顺杆往下爬,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也钻进了木桶里。
这木桶本就极大,装上两个人也不觉得太挤,胤礽感到水面一阵波动,便感到康熙的手伸过来,揽住自己的腰,两个人在木桶中又接了个吻,直到气喘吁吁才松开。胤礽自然要兑现方才的承诺,在康熙身上轻轻咬出一个个痕迹,这般胡闹的点火,很快便让他自己也兴奋起来,□有了反应。
下一刻,胤礽便感到那敏感的某处传来一阵疼痛,立时绷紧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康熙被他一夹,倒抽了一口冷气,也不敢乱动。
“就这一回,做完了就睡。”听到康熙近乎安抚的声响,胤礽这才喘着气,努力放松身体,任由那物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
这一会发泄过后,康熙终于露出了餍足的神色,而胤礽已经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只趴在他怀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似的。
此时,水已经凉透了,康熙抱着胤礽从木桶里出来,拿过搭在一旁的干布,帮他擦干了身子,这才回到床上。
胤礽只觉得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由着康熙摆弄,眼睛微微眯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感到身上压了床锦被。
叫人将外面的东西收拾干净,遣退了服侍的人,康熙这才爬回了床上,将胤礽抱进怀里。胤礽已经累得迷迷糊糊的了,只感到有人吹灭了灯,眼底一片昏暗,随后他感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圈住,下意识的又往那边拱了拱,喃喃道,“皇阿玛……”
“嗯?”康熙嘴角含着笑,像胤礽小时候似的,轻轻抚着他的背,有规律的拍打,很快让胤礽睁不开眼睛,迷糊了过去。
黑暗里,康熙看不清胤礽的睡颜,却能感到,这孩子已经实实在在的在自己的怀里了,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全都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日,胤礽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康熙睡过的位置已经凉透了。腰间仍是有些酸楚,却已经不像昨日那般疼得离开,昨日火辣辣的伤处现下只觉得一片清凉,想来是那人上过药的缘故。他慵懒地从床上坐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才慢慢走出去,此时何柱儿已经等在门口,看到胤礽脖颈处隐约的暗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胤礽看在眼里,却懒得理会,只嘴角微微一勾,叫他从毓庆宫取了件领子高些的衣裳,穿好了,才回了毓庆宫。
昨日那番波折升起的谣言,因了父子俩“同塌而眠”的一夜而烟消云散,白日的早朝,康熙更是以“太子昨日与朕秉烛夜谈,精力不济”为由免了他的早朝。一时之间,众大臣明白了这风声,将参奏胤礽的折子又生生都塞了回去。
终于将和康熙的关系捋顺了,胤礽只觉得心情不错,一脸神清气爽的回了毓庆宫。
此时,瓜尔佳氏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太子爷,臣妾有些事要向您禀告。”
胤礽今日心情不错,见瓜尔佳氏沉着脸,心知不是什么好事,却也还是干脆地道,“有什么事,便说吧。”
他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只觉得身下又是一疼,过过了一会儿才松了神色,却见瓜尔佳氏绞着手中的帕子,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昨日您不在时,塔娜妹妹突然晕倒,臣妾传了太医来看,确诊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哦?这还真是巧了。”胤礽挑了挑眉,勉强笑道,两个月的身孕,那便是征讨噶尔丹的大军开拔前半个多月的事,那时候他倒是当真在塔南那里留宿过。
因为涉嫌“通敌卖国”之罪,又是皇家的内眷,胤礽从塞北一回来,便将塔娜软禁在一处偏院,本想等着身体好些了再回头收拾她,却不想还未来得及,塔娜却怀上了皇嗣,如此一来,别说治罪了,连刑讯逼供都不可能了。
“那就叫他安心养胎吧,过一阵,本宫再过去看她。”胤礽淡淡地说着,心下却是一阵复杂。这一生,初为人父,他又怎会没有一丝欣喜,只是这个孩子完全是计划之外的产物,他的母亲身份如此特殊,而胤礽昨日才方与康熙确定了关系。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只能说这个孩子实在来得不是时候。
“将此事禀告皇阿玛……算了,还是本宫亲自去说吧。”胤礽迟疑了片刻,想了想又说道,“塔娜那边的守卫不用撤,再多派几个人去照顾,莫不可让皇嗣有失,至于其他,待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瓜尔佳氏听了,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题目我本来想用春宵短珠胎暗结的,可是实在太有歧义了……怕被人pia死。
话说最近课业比较紧,周一有个大工程的作业要交,晚上就不加更了tat去上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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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53、事难藏胤禩心细
“事情就是如此。”御书房里,胤礽将塔娜的事尽数和康熙交代了清楚,一脸警惕地看着斜倚在榻上的某人。
方过了晌午,康熙歇了个午觉,此时刚刚睡醒,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只轻轻嗯了一声,也不曾发火。他手中把玩着一只鸡血石的把件,赤色飞龙盘踞在一块岩石上,在他的手上翻动,石下刻着惊涛拍岸,浪花滚滚,趁着石上一抹朱色的赤龙,倒是别有一番气势。
见那人的反应不甚激烈,胤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心下却是忐忑不安起来,若康熙立刻泛酸地刺他,他倒还有办法应对,只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却是最最让人糟心的。
“怎地?看你吓的这模样?你以为朕会发火?”见胤礽一脸欲说还休的表情,康熙笑了起来,将那把件放下,“朕还没那么小心眼,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你第一个孩子,你以为当如何办才好?”
胤礽微微一怔,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康熙一眼,随后才说道,“儿臣的意思是先让塔娜将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女都先交由瓜尔佳氏抚养,至于塔娜,儿臣以为已然留不得了。”
“哦?”康熙从榻上坐起来,看着胤礽微微挑眉,随后笑着伸手示意胤礽过来,“怎地这回倒是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了?”
拉住康熙的手,胤礽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了康熙的唇,“那女人野心极大,儿臣恐怕拖得久了,反倒凭白生了事端。”
主动的亲吻似乎让那人很是受用,他伸手将胤礽揽进怀里,轻轻拧了拧他的腰眼,满意地感到怀中人颤抖着闷哼出声,“既然如此,就照你的意思办吧。瞧你这副德行,还当朕真的会吃着醋不成?朕又不是那么明事理的人,何况,这是你第一个孩子,朕的孙儿。”
还说不吃味,不吃味怎会下狠了手拧自己?
胤礽在心里愤愤的腹诽,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满,赔笑道,“是是是,您心胸宽广宽宏大量,儿臣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皇阿玛。”
“哼,油腔滑调。”康熙笑着拍拍胤礽的背,松开了手,又帮他整了整衣衫,将不小心压出的褶皱抚平,难得的细致。
“保成,朕从不曾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占有你,这一生,能走到这一步,朕已然知足了。”
这话说得伤感,让胤礽鼻子一酸,竟也有了丝无可奈何。他怎地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上辈子,他便因为嫡妻无子而被诟病,何况这辈子,他年纪尚小,还不曾有子。而康熙正值壮年,虽说已经有了十四个阿哥,但这里面,皇六子早殇,除了胤褆和胤礽,三阿哥胤祉今年也不过十三岁,更不用提下面的那些小的了,也不知有几个能活到大的。
这样一算,于朝中的大臣们来说,当然是希望康熙亲近后宫,“再接再砺”。何况之前,康熙于此,素来权衡的厉害,从来都是雨露均沾,不曾因此而遭人诟病过。
康熙并不在乎叫自己的近侍知道些许他和胤礽的关系,却不表示他们当真敢将此事公诸于众。这样的境况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却不曾想,竟需要这么早来面对。
“无妨,这事儿咱们自己懂便行了,想那么多干嘛?”少年低眉浅笑,云淡风轻的将这一节略了过去。“好啦,不说这个了,现下皇阿玛是不是该给儿臣解释解释,当初那几个传教士到底是怎么死的。从索额图到齐宁,一个个都瞒着儿臣。如今那个塔娜又是个审不得的,儿臣只好来审您了。”
经过了那么多事,两个人的关系不比从前,有些话也终于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胤礽借着这时机,双手搭上康熙的肩,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竟也生生多了一份气势出来。
康熙笑了起来,叹道,“你这孩子,越发放肆起来了。”他话虽有些嗔怪,口气却是调侃,一边说着,一边揽住胤礽的腰,稍一使力,便将他拥进怀里,“你倒是先说说看,当初朕还未出征,你怎地就知道朕要患上疟疾,还快马加鞭的往广州去寻药?难不成咱们的太子殿下,还真的未卜先知不成?”
“是又如何?”胤礽大笑起来,随后才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大军出征之前,儿臣便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只是这说不准的事又如何能跟您去说?想来,也只好做到有备无患。那一阵,儿臣正与几个传教士学些他们那边的医理,正巧聊起这金鸡纳霜。儿臣听着觉得有趣,便派了人往广州去寻,谁料,倒是歪打正着了。”
康熙虽说半信半疑,但因本就不愿追究此事,是以笑了笑,算是听见了,随后才说道,“好了,眼看天色便要暗了,你也该回去了,再呆下去,朕就不舍得让你走了。
说罢,康熙松了手。
“您还没说,那日到底是谁在暗中阻挠儿臣呢!”胤礽愣了愣,才突地反应过来,他本是来套这人的话,怎地反被他将话套了去了?
“此事朕自有分寸,你也不必再细查,反倒惹了旁的事出来。”康熙面色不变,见着胤礽立时阴沉下来的脸,安抚道,“此事与你们这些小辈无关,乃是朕的一桩陈年旧事。你苦着这张脸作甚?朕不叫你查,亦是不想你搅进是非里去,你也让朕少担一份心思吧。”
听康熙这么说,胤礽脸色虽是阴沉,心下却又有了几分大体查找的方向,横竖犯了大错,又能叫他这位记仇的皇阿玛这般维护的人也不过那么几个,他一个个查来便是。
这么大的事,康熙可以轻易按下了,他却是不行,这吃下的暗亏,他总得一个个讨回来!
这样想着,胤礽收敛了怒气,只轻笑着抱了抱康熙,“好啦,你这个正主都不计较了,儿臣又敢怎么样呢?”
从乾清宫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胤礽在那边消磨了一个下午,回了毓庆宫看着那些个莺莺燕燕,却是心烦意乱,是以一头扎进了关押塔娜的小院。现下,不比过去,虽说明知道不可计较,可是昨夜的被翻红浪,暗里销魂,让胤礽没了那那些女子厮混的心思,倒不如借着塔娜这理由先躲过去。
女人被关了那么久,脸色比以前苍白了不少,因为有孕,塔娜比以前微微胖了些,倒是越发显出一种丰盈的媚态。
若能安心只在后院里做了小女人,她或许便不是这样的结局了。胤礽在心里想着,慢慢踱到塔娜身边。
“塔娜给太子爷请安。”塔娜见胤礽来了,急忙站起来行礼,态度倒和以前没有丝毫的两样,平静异常的模样让胤礽微微眯了眯眼。
“你如今倒是清静了。”
塔娜笑了起来,“太子爷说笑了,这清静也不过是偷出来的罢了。只等着臣妾肚子里这个出来,怕是臣妾就要独自赴黄泉了。太子爷放心,臣妾这不是怨您,只前些日子,看那些汉人们写的书,见着这样一句话,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的倒是十分的有理,这一回是臣妾输了,臣妾当真不曾想过,太爷殿下竟是这样沉得住气。”
胤礽的眼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宫可不是什么沉得住气,本宫只是看得开罢了。这皇位早晚都是本宫的,又何必这般急于一时,到时候引狼入室,这江山也坐不舒坦。这笔账只要算过来了,又如何能随了你的心意?塔娜,你这步棋,实在走得太差了。”
“臣妾输得心甘情愿,不过臣妾倒也不曾输得彻底。”似乎想到了什么,塔娜笑眯眯地说道,却显然是不肯告诉胤礽的。
胤礽的手微微攥紧了拳头,许久又慢慢松开,轻笑起来,“那么我们便走着瞧了。”
说到这里,已然是话不投机,胤礽出了偏院,回屋里换衣服,瓜尔佳氏正巧也在,胤礽便张着胳膊,任由她给自己另换了件薄衫。
瓜尔佳氏脱了胤礽的马褂,手指在他的脖颈处微微一停,那里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吻痕,让她手指微颤起来。
“嗯?怎么了?”胤礽见她动作停了,低声问道。
“无事。”瓜尔佳氏摇了摇头,紧紧抿住了嘴,才勉强压抑了自己心中的震撼。
从里屋出来,外面天色已暗,胤礽正准备去书房里借着看书的机会躲过去,外面便有人来报,说是八阿哥来了。
胤礽听了,急忙叫他进来。
胤禩进来,朝胤礽行过了礼,这才嘻嘻哈哈笑着凑到胤礽面前,道,“二哥好手段,这么快就消了皇阿玛的怒火,看这样子,简直就是隆宠倍增啊。”
“本宫这是山人自有妙计,只是这一招实在不是什么人都用得了的。想来凭八弟的资质恐怕是学不来的。”知道胤禩有意试探,胤礽淡笑着说道。
毓庆宫的宫人早已习惯了胤禩来时,胤礽会屏退左右的习惯,早早撤了出去,如今这客厅里只有胤礽与胤禩两个人,屋里静悄悄的。
“你不说,怎知弟弟我学不来。二哥还请放心,弟弟如今是当真绝了这争储的心思,只想向二哥讨教几招,到时候可以讨点皇阿玛的欢心,日子也好过些。”胤禩眨眨眼,露出一个略微俏皮的表情,难得合了他那张还不满十岁的脸。
“这可不能告诉你。”胤礽一边含笑着说道,一边随手拿了桌案上的茶碗,低头押了一口。下一刻,他却突然听到“哐当”一声,胤禩的茶碗已经落在了地上。
胤礽循声望过去,却见胤禩一脸惊悚地盯着自己的脖子,已经语不成语,调不成调,“你……你……你们……”
摸了摸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胤礽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怎地,你竟是猜出来了?”
“皇阿玛……皇阿玛……他……”胤禩瞪大了眼睛,身上几乎颤抖了起来。
“你倒是眼尖的很。不用想了,你猜得没错。这些痕迹,正是皇阿玛弄得。
下一刻,胤禩像只炸了毛的猫似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椅子经不住胤禩过大的动作,跌倒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竹、弘伊未夜、小叹息、梦の殇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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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交心事东宫有嫡
外面守着的奴才们听到里面的动静,微微发了发颤,面面相觑了许久,还是何柱儿小心翼翼的开了条门缝,探进去轻声唤了声,“太子爷……这……”
“无妨,是老八不小心弄掉了椅子,你们在外面守着就好,不必进来。”胤礽淡笑着吩咐了,从座位上起来,走下去亲手帮胤禩扶起了椅子,又“和蔼可亲”的拍了拍胤禩的肩膀,俨然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如此过了好一阵,胤禩才回过神来,见鬼了似的瞅着胤礽。他如今的年龄也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一张嫩脸平日里淡定又略显得过于成熟,此时这样惊讶的模样反倒是少见的很,看得胤礽颇有些有趣。
这事他打从一开始便准备向胤禩摊牌,毕竟如此危险的关系,胤礽并不觉得彻底保密是件好事,与其后来因为什么事传出去,倒不如提前打了招呼,日后也好有个照应。而最适合的人员自然便是胤禩,是以胤礽答应的干脆利落,并不曾有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