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就算是再愚钝的人都能感受到裴秋朗已经不是单纯的醉酒了。
哪有醉酒的人会昏迷得这样深沉,甚至全是瘫软无力。
谢矜在回府的路上就已经先行将裴秋朗送进了医馆。
可惜,寻常的医士哪里见过这样的症状,只是勉强开了几副醒酒汤试试水。
看着药石无医的裴秋朗,谢矜只是觉得一阵心累,勉强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越发滚烫的体温,和越来越灼热急促的喘息……心中的无力感越发强烈。
如果不是他,裴秋朗就不会中这样的局,而且他原本与那苏府就鲜少有交集,自然是不可能沦为陷害目标的……想来,这些都是冲他来的罢了,只是莫名让裴秋朗为他挡了灾。
谢芙的事情还没有下落,反而将自己人搭了进去……谢矜没有办法,只能一下车就进了书房,随后吩咐下人在侯府门前候着,只要一开门就将这信封递去给谢娴。
他原本是不想麻烦谢娴的,但是如今的局面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不得不找上脑子灵光的长姐出面。
等下人来回了信,谢矜觉得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谢娴在接到他的信就已经明白了大概,很快就随着母亲进宫见了太后,借口身体抱恙要了个随行的医官……只是这医官出宫的路线变化了些许,不过只是为人看个病也耽误不上多久。
已经快有一日了,但是裴秋朗的症状没有丝毫缓解……似乎是觉得燥热难当,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敞开了大半……
谢矜一遍又一遍地将打湿的面巾放在他的额头上,随后又一点一点地为他擦拭起了身子……裴秋朗睡得昏沉,除了无意识的呓语,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手脚绵软得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医官是傍晚时分到的,在见到裴秋朗的那一刻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只是他又不信邪,伸出手为他把了把脉,这才堪堪回过神来,悻悻地问道,
“可知这药是谁下的?”
谢矜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没想到医官突然叹了口气,面色似有些沉重。
“这下药之人好生歹毒,竟要将这大好儿郎生生变成断袖……”
“什么……断袖?”谢矜有些发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此症乃是耗阳养阴所致,如要缓解,需得……男精,存于体内,方可缓解。”
按理说,医官已经明示到这个份上了,谢矜作为新妇应该也是尝过其中奥妙之道的,可能也懂了些门路……但是此刻的谢矜只是越发疑惑,男精他懂,这解毒是个怎么解法这医官却是闭口不谈了,任凭他如何询问,这医官也只是三缄其口。
最后临行前终是口风一软,让他如果非要知晓其中缘由,还不如上南风官请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倌来为相公解毒……
“不是,他们能解得,我怎么就解不得?”谢矜问着,突然回想起自己的女子身份,随后看着眼前的医官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嗯……总之夫人还是先上南风馆看看便知。”他回答得含含糊糊,谢矜只得道了声谢,不情不愿地将人放走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夜晚的秦楼楚馆总是格外动人,光是走进这巷子,谢矜就被满街挥动的香帕迷了眼,姑娘们穿的美艳动人,化着精致漂亮的妆容……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见到乔装的谢矜,特别是看到他不凡的气度,不少姑娘都轻轻围了过来,笑盈盈地问道,
“这是哪家小公子?第一次来吧?以前怎么没见过?”
谢矜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姐姐妹妹,随后轻轻地开口问道,
“姐姐们,南风馆往哪边走?”
“真是可惜了这漂亮的小脸蛋了,居然不喜欢女人……”话虽如此,失去潜在客户的漂亮姐姐还是伸手为他指了条路,“那边是南风馆,在我们的对街,下次别走错了。”
如今这个朝代,说平安也平安,说混乱也的确混乱……平日里这些秦楼楚馆经常需要派姑娘上街招揽客人,因为官员狎妓在朝廷律令里面是明令禁止的,这就导致了许多下层的沦落风尘的女子甚至需要苦苦挣扎才能保存温饱。
反观南风馆,谢矜听闻不少官员都有豢养男宠的习惯,而且很少看到有男人当街招揽客人……哪怕是最卑贱的小倌都觉得自己比女子清高。
他虽然不懂这个中缘由,但是听闻这里有解救裴秋朗的方法,也还是壮着胆子打算来闯上一闯。
没想到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朴的小厅,里面坐着一位侍童,此刻正端着茶水倒茶……香炉里的熏香点得正旺,是松枝的香味,很是清新淡雅。
“公子是在上还是在下?”见到他,侍童迎上来,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随后便要为他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