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谢矜随着杜缈走走停停的确涨了不少见识,如今哪怕是应对裴秋朗的考核也称得上有模有样。
他还是对上次见面时裴秋朗说他长大了那件事耿耿于怀,说得他好像还是个孩子似的,他有些委屈。
“可是的确长大了啊……”裴秋朗轻轻覆到他的耳畔,似是在若有若无地吐息,谢矜的耳朵瞬间被吹得潮红一片,“这些天可将我折腾惨了,特别是昨夜……谢矜。”
“你别说了——”即使是自己将他压在身下主动个不停,可是每每事后裴秋朗想要提起个只言片语,谢矜就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扭头就能跑个几十里,活脱脱一副良家少男的纯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怎么样了呢。
不过真好玩,要不是最近做得有些勉强,裴秋朗恨不得夜夜去挑逗他,欣赏他每次事后无地自容的歉疚与委屈感……按杜缈的话说,他这种人就是有一点心理变态,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浪荡感。
谢矜被他撩拨得脸上发烫,他却没有为其灭火的心思,只是一脚将谢矜踹出了书房。
“难受也给我憋着,晚上再说,我现在没空。”
谢矜听着他这样绝情的话,薄唇一抿,几乎就要落下泪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歪门邪道,说什么撒娇的男人好命,谢矜就经常这样一副跟小媳妇受气一样哀怨表情,活像一个被负心汉始乱终弃的可怜巴巴……但是裴秋朗毕竟了解他,这样的招数一次两次或许还是有些用处,可是时间长了他也逐渐有些麻木了。
让他哀怨去吧,大不了又去别人那里告状。
无所谓,有人会替他出手。
果不其然,谢矜还想去杜缈那里寻求安慰,下一秒就被好姐姐谢娴不耐烦的赶了出来……即使她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温和疏离的笑容,十分得体,令人挑不出错处。
但是谢矜甚至还没开口就莫名其妙被她送到了门外,看着禁闭的房门,谢矜抑郁了,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温和善良的大姐竟然会如此待他,可是他怎么想想都找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莫名其妙就被送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看来他还得去学学。
……
随着谢芙不知所踪,谢娴也下落不明……如今唯一有消息的谢矜也一连失联了许久。
安国侯终于是气得一病不起,重病缠身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精心培养的所有子女都一个一个离他远去,若是说谢矜因为是庶出与他本身就有隔阂还情有可原,毕竟他确实也没有对这位小女儿称得上有多么上心。
可是谢娴,谢芙,他精心培养的两个女儿却离家出走,从此对他不闻不问……也抛弃了侯府贵女应有的体面与尊严,他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自己付出的心血如今都早已付之东流,仿佛多年来的努力就像一个笑话,而如今更是让满京城的勋贵指着脊梁骨笑话。
他终于扛不住了,感觉自己无颜面对先祖。
只是他一死,这侯府偌大的身家也会就此消散,毕竟安国侯没有后人一事,满京城尽人皆知。
他不忍心让自己如今的一切白白落到了外人手里,所以他原本的计划是想要为谢娴招纳个夫婿,从此安心经营侯府的事业。
但是如今的谢娴不知所踪,这件事便也没了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原本物色好的人选便是年岁尚佳的裴秋朗,因为裴家在上林一带是出了名商贾世家,他相信就算是落魄的侯府交与他的手中经营,断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这裴秋朗买椟还珠,鼠目寸光,偏偏看上了他不争气的小女儿,这让他怎么也拉不下脸再去请求这件事,毕竟当初在成婚一事上他没少为难这位准女婿。
可是如今唯一安分的便是这小女儿,哪怕她身无所长,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她有一位精明能干的夫婿,不过短短数年,便已经是正四品的官职。
他犹豫了许久,迟疑这不肯做出决定。
门外适时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他抬头循声望去,就见一位女子正端庄地站在门口,手里还不断捻着一串佛珠。
他最见不得夫人一副这样神神叨叨的模样,似是有些晦气地偏过头,闷声道,
“你来干什么?”
“王爷不妨差怀璧回京吧,如今侯府气数已尽,需要个人来主持大局,若是王爷不愿让家业尽数落入外人之手,便学着放下旧日恩怨吧。”
他当然是不愿意拉下脸皮,只是她说的确是事实,现在再不早做安排,只怕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他再做打算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松口。
“你怎么突然对她这么上心?当初家宅内斗也没少见你在背后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