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
身边的人知道,龚俊边界感强,像穿着一层厚厚的自我保护盔甲,一方面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渴望亲近,一方面又生怕被伤害;一边讨厌束缚,一边又向往稳定持久的爱。
总而言之,相当纠结又胆小。
经纪人笑话他:“俊俊这种,不适合谈恋爱,比较适合结婚。”
龚俊不太高兴:“瞎说。”
说龚俊傻,也不全傻,他是心思单纯。他清楚在娱乐圈这样友情看咖位、婚姻都靠演的地方,谈感情太复杂。所以他就是来赚钱的,开开心心和气生财。
但他高估自己了。横店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24/7的不下班,想彻底分割开情感和工作,以他这个能耐,没门儿。
在房车的那个雨夜,一切都来的太巧。大雨暧昧的倾泻,幽暗灯光里潋滟的鱼尾,可能是那个挑逗的人,可能是绚丽奇幻的气氛,可能是早就深埋在潜意识里死死压抑不敢透露的感情,龚俊神魂颠倒。像个本来就脆弱的鸡蛋,砰地被敲破了壳,粘稠的爱意就淌了一地。
龚俊倒没有咯噔一下觉得自己栽了,他觉得这就是上天注定。人鱼这么反科学的事情都能遇到,这什么意思,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个告示牌狠狠地砸了他脑袋,上面斗大的字写着“天定良缘”。
龚俊很迷信,他向来谨小慎微,大抵没有安全感的人总要反复寻求神明,像恋爱的人总喜欢查星座一样,好的结果就会兴奋地飞起来,坏的结果就捶胸顿足。
其实都是一个人的自我高潮,半点用处也没有。
当张哲瀚情绪抽离,有些躲避他的碰触的时候,龚俊立刻就察觉到了。在片场,一喊咔,张老师就大喊:小雨,水!伞!眼神也不多给他一个,搞得龚俊举着手里的伞就有点不敢往他身边靠。
龚俊烦躁了,到处都是镜头,随时都要控制情绪,一点都不真诚,猜来猜去真的很难受。
他可能并不爱我,龚俊想,房车那晚大概是个巧合,那之后他俩几次上床也都着急忙慌的,像在偷情。别人也知道张老师是人鱼吗?他开始带着审视恶狠狠地盯剧组每个人,马闻远那个小子总给大家发水,他是不是也知道张老师是人鱼?
这天他收工早,张哲瀚还有两场戏。龚俊不好打扰,回到酒店纠结了半天,还查了很多资料,最后实在忍不住,给小雨发了个信息。
“小雨哥,想问问你,人鱼也有生理期的时候吗?”不然为什么张老师这么暴躁?还不理我。
犹豫了很久,感觉这个问题确实很唐突,龚俊还给小雨发了个0.88的红包。
龚俊在床上翻滚,玩了会儿手机,切换小号在浪浪钉超话里点了几个赞,回微信一看,他的红包已经被小雨领取了,但是小雨却没有回复。
龚俊:?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非常怒气冲冲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张哲瀚压低的吼声。
“龚俊,开门,你给小雨发的些什么玩意儿!”
8.
龚俊打开门,门口张哲瀚明显刚收工就跑了过来,额头还有没完全卸干净的发套胶水痕迹。
龚俊嘀咕,小雨怎么收了红包还不干人事,但也知道说实话肯定要被揍,小声讨饶:“我就是问问,想更了解你。”
张哲瀚挑起眉毛:“你摸着良心说,真的是想了解我才那么问的吗?都告诉你了要真诚,有什么不能直接问我?”
龚俊嘿嘿,试图蒙混过关,心想我的想法要都告诉你,你可能要吓坏。
张哲瀚进了房间坐到床上,觉得既然提了不如聊开:“你当初见到我变人鱼,为什么都不惊讶?”
龚俊明显脸噌一下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坐在了他旁边,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地,磨蹭许久,抓抓自己耳朵,说:“因为,我刚进组那半个月,一直在反复做一个梦。”
“我梦见你是一条人鱼,我是被你救起来的船员,在沙滩上,你,你就把我舔硬了,然后,”龚俊咽了下口水,试图摸张哲瀚的手“然后,你就缠紧我,跟我撒娇,要我狠狠操你,还说俊俊好棒,俊俊好大……要我再大力一点。”
张哲瀚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又雷又好笑,忍不住脸上燥热,啪地一下拍在龚俊不规矩的手上,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儿?”
龚俊:“就是围读会……”
张哲瀚震惊:“那会儿还没开机呢。”
龚俊害羞了,小声嗯。
张哲瀚笑得皱起了鼻子,怪不得龚俊见到他变身的样子还彪了鼻血,恐怕想起的是自己的春梦。
9.
龚俊一直牢牢盯着张哲瀚的反应,看到他唇角微扬,就挪挪屁股更靠近了一点,拉起他的手,果然这回张哲瀚没有拍开他。
龚俊咧嘴笑,心里放松很多:“不瞒你说,你在房车变人鱼那晚,我才放下心,感觉自己变态也有了点原因,都是命中注定,不然怎么看到你就硬,做梦都想上你。”说着说着就越靠越近,想亲上来。
', ' ')('这话直白又放肆,还带着点推卸责任。
“所以怪我吗?”张哲瀚挣脱他的手,躲过亲吻,双手枕在脑后,向床上一倒,“就因为我是人鱼,我难道勾引龚老师了?”
龚俊心想本来就是他先撩拨的。但很会看张老师脸色的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跟我和你妈掉水里先救谁一样危险。
“那倒也不是……”他觍脸凑过去,盯着张哲瀚的唇,内心翻来覆去不知道怎么措辞,这段话比讲自己的春梦还要让他赤裸裸。
“张老师就算不是人鱼,就算什么也不做,我也……我也好喜欢张老师。”
“做梦的那段时间我差点疯了。”龚俊垂着睫毛看张哲瀚的唇,没有情欲反而带着种孩童似的专注,“你老在我梦里游来游去的……”
“白天醒来,你是我的同事,是一起演戏的前辈,十几个镜头拍着我们。晚上做梦,你才是我一个人的人鱼。”
“还要穿戏服扮温客行,想抱你又不敢太过分,我都快着魔了。”他还委屈,“你又老逗我,我都要分不清我到底是在哪里,忍不住想靠近你摸摸你,才记起来在拍戏。”
他此时整个人将张哲瀚圈在身下,脸贴得极近,忍不住亲了下张哲瀚的侧脸,刚吹过的脑袋毛茸茸地在他身上拱了拱。
“真的好喜欢张老师……要是张老师只是我一个人的人鱼就好了。”
张哲瀚听着他语无伦次,放松了眉头,轻笑。他伸手摸了摸龚俊的脸,抚上他的后颈。
两人视线相交,一种缓慢的情绪在四周流动。
看出张哲瀚的默许,龚俊十指扣住他,轻柔又缠绵地吻上去。
这个吻仿佛和风化雨,带着醉人的芬芳,唇舌津液交换之间,两人都有些陶陶然。喘气的时候都舍不得离开对方,额头相抵,龚俊亲昵地用鼻子摩挲了下张哲瀚的鼻子。
张哲瀚笑得眉眼弯弯:“原来逗逗你还得担责任?我岂不是很吃亏?”
在龚俊看来,这就是张老师给他开了通行证了,他开心的不得了,忍不住一下一下亲了又亲张哲瀚的嘴角。
“小哲,哲瀚……”龚俊有点结巴,亲着亲着他就硬了,下身还在张哲瀚身上磨蹭“我,我想操你。”
张哲瀚笑得想死,胸腔都在震,他发现跟龚俊在一起总忍不住想笑。在这个傻子眼里,喜欢就是要干,就是要上床,可能嘴笨的人都这样直接,倒显得自己世俗。
龚俊话说得放肆,语气却是小心。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张哲瀚早就发现那个抵在他腿根的玩意儿。
两人十指相扣,张哲瀚不想松开,就抬起脖子轻咬了下龚俊的下巴。
“你操过男人没有?”
10、
他带着龚俊的手向下,摸向自己的性器。对方立刻非常上道,轻褪下他的裤子,就帮他捋了起来。
前几次两人总是亲着亲着就滚向浴缸和淋浴间,所以都是人鱼形态的交合,那种奇异梦幻感总让龚俊觉得轻飘飘的,在封闭环境里狎昵地玩弄着一个只属于他的秘密,爱怜的占有欲升腾。而现在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身下的是张哲瀚,一个大男人。
张哲瀚骨架细长,肌肉饱满,躺在床上的时候特别煽情色感,房间昏暗暧昧的灯光在肌肉轮廓上起伏,带着与人鱼形态完全不同的诱惑。
龚俊觉得自己快炸了,他舔上张哲瀚的胸中缝,又噬咬上他的乳头,刚下戏的张哲瀚身上还带着淡淡汗味,成年男子身上的热意熏发开,整个房间都燥了起来。
张哲瀚感到自己大腿被有些粗暴地拉开,他本来是半躺在床边,腿悬空的。被龚俊掰开腿根、一手握着一个膝盖向上一怼,整个人似乎就完全在龚俊掌控之中。他现在两腿大张,四脚朝天,要害和隐私之处都暴露在龚俊的视线。
那人捋了捋自己的鸡巴,将已经渗出的湿润的淫液涂满柱身,草草扩张,想就这么往里肏。
张哲瀚感觉那个分量不小的龟头,在拼命地向里挤,穴口敏感的肌肉几乎能描摹出一点点被进入的形状,从粗大圆润的龟头,收拢的冠缘,甚至暴起的青筋,到粗而热的颈身,一寸寸,让人难耐煎熬的缓慢。
直到他快要不能呼吸,才感觉到龚俊的囊袋抵上了他的臀,龚俊兴奋地在他身上又舔又咬,留下一串口水,下身小幅度快速地挺身,像只春情勃发的公狗。
张哲瀚被他磨得难耐,龚俊掐着他的腰就着连接的姿势就把他抱了起来,呈跪坐姿势,那个硬得不行的鸡巴捅得更深,一种近乎失重的快感将张哲瀚淹没,他搂着龚俊的脖子,呻吟破碎不成句。
龚俊抓着他的腰,不说话,认真专注地努力操他,一下一下,自下而上地挺腰,两人胯骨相抵,发出啪啪的声音,好像打拍子一样,一声一声响得张哲瀚脑袋疼。
他搂住龚俊的脖子,不明白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劲头,这个姿势龚俊肯定更费力。
龚俊将鸡巴整个抽出,用手轻拍了下张哲瀚的肉臀,又流连地揉捏,示意他转身。
一
', ' ')('转身才明白为什么这厮这么来劲,刚才没注意到,龚俊的房间这个位置竟然有面穿衣镜。刚才那个姿势,他背对着镜子被龚俊搂在怀里狠操,龚俊能在镜子里看到他是如何颤抖着肉臀、两腿大张,交合处淫水四溅的淫糜景象。
一种好像被偷窥快感和刺激让他头皮发麻,他有点紧张害怕,就准备往床边移动下床。龚俊可能早就预料了他的不情愿,箍上他的腰,又把他一把拖了回来。
张哲瀚跪坐着扭身,推他:“你胆子肥了你……”
龚俊一手握住自己的鸡巴,一手掐住他的腰,又把自己重新怼回了张哲瀚体内,死死圈住他。他体型比张哲瀚大一圈,哪怕张哲瀚这么坐在他身上,他也能把下巴搁进张哲瀚的颈窝,带着黏腻的温度说:“看镜子,小哲,看我们。”
他两手突然抬起张哲瀚的腿,像给小孩把尿一样,调整了下姿势,还不忘用下身捅一捅前辈,坐在了床边,两人在镜子里更加纤毫毕现。这个体位,张哲瀚要保持平衡,只能别扭地反搂住龚俊的脖子,再两腿大张用脚掌扒住床边,全身的重心都在小穴处。
龚俊呼吸都重了,他一手捏上张哲瀚的乳尖,一手绕过他的腿玩弄他的下身,飞快地顶胯,淫液和水合声啪啪地响起。
张哲瀚半张着嘴,隔着眼泪看向镜子。他这个姿态实在太放荡淫浪了,浑身赤裸,两腿大张,一脸春情,脸上嘴边下巴上都是水痕,胸口被人亵玩揉捏,下身更是不堪入目,仿佛一个不餍足的妓女扭腰摆臀、硬是骑在男人胯上。
“你他妈……啊!!”
可能是预感到张老师要骂人,龚俊手上用了点劲,捏住了张哲瀚的囊袋,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视觉的刺激,下身的痛爽,再加上心理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被打开,张哲瀚眼前发白,几乎没两下就泻了。
他射精后,龚俊仍然不放过他,继续给他打手枪,硬是把那点残存的精液都撸了个干净。
张哲瀚这会儿痛感比爽感更强,身下那个狗子还在不知疲倦地一下一下干他,一种不同于射精的让人浑身酥软的快感逐渐从后穴升起。
“啊……哈…嗯…………啊…………”张老师的大脑浸泡在一片让人昏厥的荷尔蒙里,说不出话,只能喘息。
身下人动作更快,臀肉相撞发出的啪啪响声节奏越来越强,那种从后穴蔓延到身体的快感比射精更要磨人且绵长,张哲瀚几乎忍受不住,快要哭出来。
“啊!……”
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张哲瀚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不敢面对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他难堪地扭过头。
他被生生操到失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