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听到后面这句话,楚云笙面色缓和许多。
虽说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避免眼前的乱事,但能够避免掉这场宴席,也不算是全然无收获。
等那侍女退下去后,楚云笙问豆蔻,“最近,懿亲王府的小王爷如何?”有这么动向吗?
懿亲王老谋深算,懿亲王妃为人低调,秦瑶天真烂漫透着几分稚气,相反,秦璟为人高调,性格乖张,很多事情从他身上都可以看出端倪。
豆蔻被问住,思索了良久,“听说过段时间是懿亲王妃的生辰,小王爷自请去为王妃抄写经文。”
楚云笙等了许久,没听见豆蔻接着说下去,她问,“没了?”
“是。”
楚云笙沉默,秦璟素来张扬,如今却一反常态,着实令人疑心。
难道真的如顾长陵所言那样,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楚云笙眨了眨眸子,继而又问,“秦祁呢?他有什么动向?”
“肃王似乎把府中养的那些美人遣散了。”豆蔻语气不太确定,接着又说,“好像肃王被任命为兵部尚书。”
楚云笙悠闲靠在美人榻上,听到这话,美眸一眯,“此言属实?”
“出府采买时,似乎听人说到过,那也许是豆蔻听错了。”匆匆一耳,豆蔻不敢确定,何况庙堂之事事情,岂是她能妄议。
豆蔻分明是想避开不谈,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她从美人榻上直起腰身,“算起来好久没聚味楼了,你让人备好马车。”
说完,楚云笙从美人榻上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梳了个简单的发鬓,换上一身轻便的罗裙,很快就往外面走去。
马车走繁杂的街道,行驶的极慢,路边阿婆阿婶的话,楚云笙多半是听到了,除去那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她听的最多的就是武将任免之事。
马车走了一段路,从朱雀大街驭入文德巷时,马车忽然停下来,外面传来马夫和路人的对话,楚云笙透过小帘瞧去,原来马车是被拦下了。
拦路的是士兵,束着戎装,腰间别着佩刀,那士兵的手正搭载腰间的佩刀上。
和马车外车夫一番问答后,马车外士兵道,“拜见平阳郡主,奉懿亲王之命,京城马车出入,都要一一检查。”
搜查?她脸色寒了几分,“懿亲王这是何意?”
马车外,士兵望着这辆华美的马车,语气冷硬,“懿亲王命令如此,我们这些人只负责执行,郡主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问王爷。”
许久没听见马车内的声响,士兵道,“麻烦郡主下马!”
马车帘子垂着,士兵并没有看见楚云笙冰寒的面,“本郡主要不下去呢?”
豆蔻脸色煞白,揪了揪楚云笙的衣角,压低声音提醒,“郡主,如今以懿亲王为大,不宜如此啊!”
楚云笙岂会不知今懿亲王势大,面对豆蔻的提醒,嘲讽的说,“本郡主不下马车,难道他们还能拿着刀架在本郡主的脖子上,逼迫本郡主就犯?”
她嗓音不高,特意拨高了几个调,足够守在这个巷子口的士兵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