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楚云笙刚想要摇头,被秦祁深邃的目光一看,什么事都藏不住,讪讪的说,“顾世子是禁军首领,又藏锋于世人,大家都把顾长陵看作是高门子弟,没太多去主意顾世子,这样顾世子行事也就安全了不少。”
古往今来,藏锋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形形色色的社会之下,大家都为自身的利益而奔波,即便是身边人见到你好,也见不得就会发自内心的替你感觉到开心,反而会遭人嫉妒。
顾长陵出生侯府,又是侯府的长子,将来继承爵位的不二人选,这已经是令人羡慕不来的了,要是顾长陵再表现得突出,那么必然会引得大家的妒恨,毒辣辣的眼睛都盯着顾长陵身上,等着顾长陵做出不应当的事情,然后狠狠的给他一记。
不得不说,顾长陵看的很透彻,尽管说顾长陵做事情滴水不漏,但是从没在世人面前表露出来,即便是在诸多的世家子弟中,也是高不成低不就,便是在那些眼红的人看来,大概也就觉得是个高门纨绔子弟罢了。
顾长陵又是凭着懿亲王妃在游说,才得到了今上的重用,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加不把顾长陵当作一回事,只认为是凭借他人之力的来的官衔,马马虎虎应付即可。
正是这样,顾长陵做起这件事情来,才愈加的容易起来。
秦祁不咸不淡的说,“你对顾长陵的评价——很高啊!”
楚云笙感觉秦祁这话味道不对,却没有去细品,直言说,“顾世子担得起这个评价。”
“本王花这么大的力气去那边客栈帮你试探虚实,没听你念本王的半句好,倒是说起了别人。”秦祁不悦的冷哼了几声,下把微昂,往亭子外面瞅去。
楚云笙一脸无语,但不可否认秦祁去试探燕王虚实,肯定花了很大一番力气,她认真的说,“平阳被事情困扰,王爷不问事情艰与险就答应平阳,这份恩情平阳感激不尽。”
秦祁面朝着亭子外面,冷声说,“感激不尽就没了?”
这秦祁是邀功、邀夸呢!楚云笙往他那边瞥去,只见他傲然的扬起下巴,正逢阴风掠过,黑色衣袂飘荡而起,仿佛要乘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秦祁是个要面子的人,楚云笙自然要给他留面子,她强行憋住没有笑,她清了清嗓音,颇为严肃的说,“上次答应王爷的那座金矿,便在邕州和临川交界的腾云山上,至于具体是何处,平阳就不清楚了。”
估计不用多久,就要随着母亲去往北狄了,虽说秦祁答应她的没有做到,但秦祁确实也做了不少事情,也在几次救她于危难,那座金矿就当做她给秦祁的阔别的礼物吧。
秦祁望着那些被阴风吹动的树木,眼眸不自主的深了起来,“永宁府如今还是今上的眼中钉,当初约定的事情还没有做到,你就这么轻易的把金矿的位置交给我?就不怕我拿了金矿之后就不搭理你的要求了?”
秦祁这话,楚云笙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总不能和秦祁和盘托出吧,她念头一转,“王爷替平阳出生入死,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吧,既然如此,平阳如何不信王爷呢!”
“原来是这样。”秦祁薄唇扬起,拉出一抹笑容。
两人许久未语,楚云笙心绪已经飘去福来客栈,秦祁见她心神不在,问道,“郡主这是要去见永宁姑姑?”
楚云笙点头,“算起来有两天没见了,也不知道母亲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