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陵苦闷酌了两杯茶水,沉声说,“也不知陛下是察觉到了我和北狄之间的来往,还是忌惮着三姑姑远嫁北狄这层关系,这段时间准我在武烈侯府休息。”
顾长陵和北狄的关系只深不浅,楚云笙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笑着说,“之前你忙于皇宫的守卫安全,我想联系你都要入宫,还要顾虑皇宫到处都是眼睛,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
现在对她来说,顾长陵就是联系燕王的唯一桥梁,顾长陵回武烈侯府修养,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这个虚职早就不想要了,看似盛宠优渥,实则就是浪费时间。让我修养,我还多了时间查找昨日事情的蛛丝马迹,燕王对那个暴露他行踪的人可是恨的牙痒痒。”顾长陵恨恨地说着。
就这些了?楚云笙挑了挑眉。
顾长陵发觉漏了一个重点,补充说,“当然,更主要还是助你金蝉脱壳,早日去北狄,也好一家团聚。”
楚云笙犹疑望着他,见他脸上写满真诚,她才勉强点头,“这才是重点,要时时刻刻记着。”
虽然不知道北狄怎么样,但这乌烟瘴气的南秦,她可以说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不过这离开之前,可以用这公主的头衔做一些事情。
芳华院还有人等着她,正想告辞顾长陵,却见顾长陵对她挤眉弄眼,心下疑惑不解之时,听见身后响起秦祁的声音,“本王刚刚好像听你们说什么北狄,什么一家团聚?”
楚云笙骤然转身,还真就看见秦祁,就站在秋意亭台阶下面。
秋意亭设在前院,就是供客人走累了歇脚用的,也不怪秦祁会出现在这里,她心中腹诽,走路都不带声音,这丫的别不会是鬼吧!
她脸庞拉上刻意的笑容,“王爷肯定是听错了。”
秦祁途径游廊,远远就看见楚云笙和顾长陵在秋意亭里畅谈,他立在游廊瞧了许久,这两人还没有散的意思,他脸色阴沉,“本王曾蒙眼射鹰鹫,你和本王说本王的耳朵不好使?”
“王爷的耳朵自然是好使,但也有听错的时候吧!”说完,楚云笙忽然想起秦祁知道燕王下榻之处,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她脑袋。
这件事情她非要问明白不可,想到顾长陵对扰乱燕王计划的人恨的牙痒痒,楚云笙认为还是避开他比较好,“顾世子还没有去过灵堂吧,我让人带你去。”
顾长陵知道她要逐客,也不让楚云笙为难,恍然的说,“和平阳说了这么久的话,要不是平阳提醒,长陵还真就忘了来这里是为什么了。”
说完,他起身对楚云笙和秦祁两人施了一礼,便离开了秋意亭。
等到顾长陵的身影淹没在飞檐翘角之间,楚云笙这才转过头去看秦祁。
秦祁脸色黑沉可怕,和之前在主厅看到的判若两人。
她还觉得委屈呢,秦祁这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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