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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原离开时,看不出丝毫被拒绝的失望,仿佛他来此地,只是为了告知宋藏风人间界的一些真相。
宋藏风仰看天上星斗万千,星辰之力丝丝垂落,但未及落下便被无形之物阻隔,顾九原说他与顾九泽是被羁押的凶物,但忘却被关押之前的记忆,只用作镇守,命数与凡世红尘相牵连,如果此阵覆灭,他们亦会烟消云散。
这是他们前世试探而得,顾九原欲逃此间,但只是刚离人间,便被天罚加身,若是天劫,还能寻一线生机,天罚却只为诛灭。他才懂,凡世红尘囚笼不假,却也将他和顾九泽掩藏,他们肉身世世出身帝王家,也是为借取紫薇星气。来窃得天道一丝容忍。
他们只能成连灵根都无的凡人,可留存些许记忆转生,但顾九原前世强驱大阵逆改了顾九泽的命数后,她今生体内灵根衍生,便是已破入局外,可以离开人间界,在修真界也行走无碍。但是还需暂得宋藏风道体气运庇护,只要宋藏风亲口开赦便可。
但宋藏风仍对其两人生不出一丝好感,甚至更添厌恶,尽管在他感知下顾九原并无一丝欺瞒,但言语转折,尤其是自叙其行,必然有些增添来有利于己。至少顾九原说自己将魂飞魄散时并非那般淡然。仍藏有不甘。
仅存天地便被天道不容,他与顾九泽跟脚定极为不凡,真正可叹的应是凡间界百姓,若是紫陌仙宗有意庇护,他们生活定然是风调雨顺,富足安和,但宋藏风已非刚离宗门,总藏不安的莽撞少年,他知此方大地血流漂浮,怨气冲天。各类灾劫从未了断。天灾人祸甚至是人为的推波助澜,显然仙宗设下大阵真正要庇佑的只有顾九原和顾九泽两兄妹,那些凡人只是用于生出怨气维持阵法,都是用来牺牲,而顾九泽要等的离开凡间的契机也是为了与他相见。不过显然她还另有打算,才向宗门隐瞒。
这其中诡异,宋藏风原以为仙道清灵,只需明心见性,敛取天地灵气,就是修行,如今见得更多肮脏。却亦无法。只能再三告诫自己,只做过客,莫陷泥淖。至于更多,他自然会向宗门求问。
他将那玉刻收入袖中,刚要起身,便接到大片记忆。剧痛一瞬袭来,他直接眼中落出血泪,是老鬼强破开他一丝封印,引得他留于识海包裹那处烙印的魂丝游荡,夹杂无尽怨气在他识海冲刷。
宋藏风能忍耐这刻入神魂的疼痛,但他的眼前却是老鬼所见,他的师尊跨坐在一个英俊的少年剑客怀中,赤身裸体,身上大片情痕红痕斑驳,几乎每一寸皮肉都有被男人爱抚的痕迹,可以看到他主动摇摆腰臀,主动吞吃着男人性器,紫黑色的粗大阳物上淫水淋淋,在严雪明丰腴的肉穴中鞭挞进出。严雪明还揽着那人脖颈,如噬魂的妖物,主动舔上剑客的嘴唇,与他长吻。吻的气息缭乱,呻吟间轻唤:“藏风……藏风…慢些”
宋藏风睁开双目,眼中赤红,无尽杀意鼓荡,原本他尽力维持识海安稳,这一瞬便又重归动荡。他体内灵气之多,堪比金丹后期修者,因是从怨气转化灵气,还被层层压缩,此时随着宋藏风冲天而起的杀意,震荡的这处山峰都隐隐开裂。
顾九原刚步至山下龙辇,就被天地动颤惊的不稳,而顾九泽也怒气而来:“谁准你去求他。”
顾九泽精致的脸上皆是怒气,甚至身边的空气都隐隐扭曲,她头顶上空聚拢云层,隐有雷声响动:“我说过我自有法子留你魂魄,你何须自作主张。”
“我只是为了见道体一面,而且我是你兄长。你亦心知,我已无求生之志。”顾九原的脸色愈发苍白透明,在紫色雷光中,恍若幽魂一般看着许久未见的孪生妹妹:“做错了事,自该有代价。无需九泽你辛苦赎我罪孽。”
“你前世能将我一剑穿心,竟还有脸面在我眼前用兄长身份。”顾九泽与他相似的面容上皆是嘲讽:“你背叛于我,不愿再受这等煎熬寂寥,自觉人世的帝王也比不过畅游天地的逍遥,但是你得到的却是天罚,哈,但你的代价也该由我来定,我偏要救你魂魄,无论你是否甘愿,好让你继续品尝被怨气侵蚀滋味。你既然不是求仙宗之人救命,又何须去见,便是你求了他也什么都不会应允你,仙宗那群高高在上的石头,修仙修的早已成了失却人性。”
“而你摆出这副好哥哥的无辜嘴脸,更是令人恶心。”
她将顾九原抓到手上,撕开空间便置身祭台之上,而下面徘徊着无数怨鬼,这祭台高可参天,便是为了多沾染些无辜之人的血泪,聚集的怨气更是冲霄而上,顾九原身体单薄,重病缠身,他被怨气冲击下吐出大口鲜血,龙袍胸前华美复杂的龙纹之上更是染满斑斑血迹。:“我不是已经还了你一双天道之眼吗?妹妹····九泽··········你其实并非怨我对你刀剑相加,而是怨我弃你而去吧,把你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天道崩坏,人心失德的腐臭之地。千年了,你还是离不开哥哥的小姑娘。”
他一双眼睛清明有神,倒映着高台下的京都城,城下的建筑都渺小如木刻的玩物,人在其中如同一粟。但是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无论对这大厦将倾的王朝还是祭台中那些将要被献祭血肉的祭品。亦
', ' ')('或是催动掌天钥的亲妹妹,却只是发出一声轻叹,仍有血顺着他唇角不停滴落:“幸而你挖了我的双目,让我在寂灭之后,我的眼睛还能替我一窥逍遥。”
“收手吧,九泽,天道不可违,何须为我再沾血污。”
顾九原能听到祭台内传来的阵阵哭声,声音清脆,还有幼童恐慌的尖叫,孩童的哭泣更惹得那群幽魂动荡,亦随之鬼嚎,但雷声未散,惊雷照天,这些厉鬼本该瑟瑟,此时却是越发狂妄,好像与天为抗,嚎尽苍天不公。
顾九泽温柔的笑容如春花初绽,顾九原已经忘记多久未见她的笑容,而祭台之外,还有大笑从远处逐渐逼近,顾九泽的声音甜美里带着疯狂:“哥哥,我改主意了,你若觉得太累,不想留有神志,那就消散吧,我会吞了你的魂魄,融合你的记忆,这样你就永远不会抛下我了。”
“我们本就是孪生子,本就为一人,我怎会不明白你的恨和无望。只是你为何要丢下我,你难道不知,我宁愿与你一起死么?”她的手抓住顾九原的手臂,一张小巧的樱桃小嘴,却是直接啃上顾九原的魂魄,这是堪比凌迟的刑罚,且顾九原无法昏沉过去,只能清醒感受着自己被生生吞下。但是同时缠绕在顾九原身上的天罚也逐渐挪移到顾九泽身上,顾九泽的神识迅速强大的同时,身体也逐渐虚弱。这等天罚是一丝寂灭之气,仿佛能消磨顾九泽的一切。
“你··也····也会死的···”顾九原承受着神魂撕裂的剧痛,扭曲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不甘:“原来是妖········是妖界····他骗了你····”
顾九泽如琉璃般清透的金色眼眸落下泪水,穿过她唇角沾的魂力滴落,她好像伤心到了极致,哭不出声音,只是机械的凭借本能吞吃,但唇角还挂着微笑,祭台上的阵法驱动,此时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哭声,却有清脆的机关转动声响,而粘稠的血不断从搭建祭台的石缝中涌出,顺着祭台上的阵法纹路滑落出深红的血痕,像一条条丑陋腥臭的血蛇。不断升腾的妖魔之气,也渐渐覆盖整个京都。
但是呼啸的冷风中出现了几位身着蓝衣修仙者,但修为低微,都是筑基修为,他们是来人间寻找宋藏风踪迹,后任务取消后有被安排探查京都内孩童丢失之事的仙宗子弟,此时应是受到追杀逃到此地,身后就是追赶他们的妖物,显出原形的狰狞妖物肆意破坏着路途中的建筑,而他们前方是万鬼啼哭,但是头顶似有飞剑掠过,他们未及兴奋,就见一剑斩落,斩下却是远处一栋灯明火亮的花楼,建筑坍塌下,原本旖旎的乐声,柔媚的笑声,放浪的呻吟声,通通消散为痛苦的哀吟。
果然寻不到严雪明,老鬼既然给了他记忆,自是已经把严雪明带走,但是宋藏风还是出了剑,肆意对无辜之人爆发出杀意,是压抑不住屠戮的疯狂,他的神志是无比的冷静,所以清醒着在识海反复回荡着严雪明被人当娼妓轮番奸辱的场面。
那个肆意放浪沉迷堕落的严雪明,已经失去人之模样,只是一个精液容器,贪婪的迷失在男人的阳气里,不断的敛去容纳那些脏污的精水,用他的嘴巴和艳穴,甚至急不可待的一次吞吃两根,他光洁软嫩的皮肤,也被其他男人舔过,咬过,宋藏风曾经爱抚过的每一处,都有人顶替他的位置,而严雪明来者不拒。甚至主动开口索求。原本严雪明气息还带些修仙者的清正,经过无数男人的灌溉,他整个人都似乎每个指尖都散发着魅态,成熟的天媚之体隔着记忆都让宋藏风疯狂。
一边是宋藏风的愤怒,低微的蝼蚁也敢玷污他心中的剑仙,可是更让他难堪的是他的兴奋,他勃发的欲望,燃烧的性欲,让他作呕又不齿。
宋藏风默念清心决维持神志,但他神志越清楚越是煎熬折磨,加上此时整个京都都无处不在散发着恶念怨恨,他共情之下愈发难忍,他斩出一剑后,便去寻他路过时感应到的仙宗弟子气息,准备先将他们带出,再言其他。但是他前方忽然多了一人,是个风度翩翩,如同人间寻常书生般气质温润的年轻男人,但是他身上的妖气几乎铺天盖地,摄人心魄。惹宋藏风心头大颤。
“紫陌仙宗的道子?那群伪君子藏着掖着的天生道体?真是意想不到。”他笑的儒雅,熟稔的像是跟宋藏风久别重逢的故友:“你可知你家长辈欠了我不少旧账,又不愿归还,今日我总算能收些利息了。”
“小家伙你先莫要害怕,本尊只是在估量,若是吞吃了你,顾子章的心可会痛上几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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