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章诗奇出生在蓝岛省,其父母都是蓝岛人,但由于父母在他三岁那年离异,他随着父亲来到了溟南省定居发展,和他的母亲以及当时七岁的姐姐分开了。
他的父亲在溟南成了家,和年轻貌美的新婚妻子生了两个儿子,他和自己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并不好,后来逐渐的他住校,也不回家了,关系好不好反正也接触不到,他的家变得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当时他才三岁就被带离了母亲和姐姐,这么多年父亲有了新家庭也不再来跟前妻与女儿往了。他从小就只知道妈妈在蓝岛省,自己还有个姐姐,但妈妈和姐姐长什么样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一概不知。
不仅不知道,甚至没有想到过去了解。毕竟虽然父亲组建的新家庭没给他一点关爱,但父亲对他非常大方,平时会给他超级多的零花钱。他头脑很聪明,长得又帅气,在学校成绩好,老师们都很喜欢他。他还有钱,拿着钱就有一堆“兄弟”和女人愿意和他玩。
直到他考上溟南大学艺术学院的表演系,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学术成绩并不能像在高中一样让他一路绿灯的叱咤校园,表演系的老师就是那么的“铁面无私”,他演技不行、戏路窄,或者说他只会扮演学生,但同时班上的同学会扮演热情泼辣的开小卖部的老板娘、兢兢业业怀揣理想的实习医生、背离家乡在电子厂谋生的打工仔…而且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相貌在表演系也远达不到“能拿得出手”的水平,导致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落差。
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他认识了在鸡排店打工的简夏露,对方的出现及时的填补了他脆弱彷徨的内心情感,从此他紧紧的依赖上了这个像姐姐一样的女孩,并对她产生了深深地爱恋。
他认定自己一定会和简夏露结婚,却在带简夏露回家时,被父亲告知简夏露是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
结果章诗奇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因为挚爱的女友就是自己的亲姐姐而对她的占有欲变得更强了。他恨不得将对方完全吞进自己的身体里,原本就和简夏露比较粗暴的性爱直线升级为了性虐与调教,仿佛只有那样他才会感觉到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简夏露大学毕业后,本来说要回蓝岛省看望母亲。章诗奇也曾对她半开玩笑半威胁的命令过她不许玩失踪,必须回到他的身边。但简夏露却真的一去不复返,再无踪迹。
章诗奇知道简夏露并不会真的和自己玩失踪,他对她的威胁也并没有那么有效力,毕竟自从父亲和她再度相遇后,就总想着补偿点什么给这个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是他第一个孩子。尽管简夏露一再拒绝,但父亲还是硬塞了张大额支票给她。可以说很多时候钱能解决的问题,在简夏露那里都解决不了。她能够被他掌控,也是因为她宠着他,愿意被他掌控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自从无法联系上简夏露后,章诗奇焦虑过、愤怒过、失望过,但更多的还是恐惧。他在简夏露联系不上的第十个小时就直接飞到了蓝岛省,按照简夏露留下的地址找到了简柠。
简柠比起他那个后妈看上去衰老憔悴很多,甚至和他父亲比看上去也要老了十岁,可见这些年她过得病不太好。她对他这个失联了近二十年的儿子表现的十分惊喜,她买了好多菜,给儿子做了丰盛的一桌接风洗尘。
章诗奇纵然十分感动母亲对他的热情招待,但他心里挂念的还是姐姐:“妈妈,姐姐呢?”出于不想多事的心理,他并没有坦白自己和简夏露的骨科秘史,只是说自己在溟南和简夏露意外相遇,然后相认了。
简柠不疑有他,反而连声道果然是骨肉相连的至亲,就算是沦落两地也能够迅速的建立起联系。但她表示简夏露并没有回家,她也没能联系上简夏露。
由于简柠这些年一直保持了恋爱脑的debuff,经常忽略女儿。导致简夏露平时就生性独立,去溟南上大学后母女俩联系的就不多,所以哪怕简夏露说要回家,联系不上后她也没太在意过。
章诗奇表示他也无法联系上姐姐,简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于是她去星波市本地的公安局报了案,却并没有下文。
章诗奇焦虑了,他意识到姐姐可能遭遇了拐卖,但在星波市打听了半个月后,却依然没有探听到任何消息。他不得已先回到了溟南省,一边继续读书一边在网上发布寻找姐姐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找到简夏露的下落。
或许是因为真的动过心,有了在乎的人,章诗奇的真情实感被挖掘了出来。他的演技越来越好,人也越发的成熟了起来,时间一晃过去了四年,章诗奇也从一个焦躁迷茫的本科生变为了一个被大牛导师们交口称赞的研究生。但他每年寒暑假都会飞往星波市寻找简夏露失踪的线索。
虽然发出去的寻人启事一直石沉大海,也没有打探到更多关于简夏露的消息,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因为那是他的姐姐与爱人。直到去年,雪菟市破获了一场诱拐案,章诗奇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知道简夏露是在霞栖山下的飞机,然后乘火车去往星波市,途径雪菟市。
那么她是不是有可能在雪菟被人诱拐了呢?他即刻来到雪菟市,根据警方在案件调查里说的“有年轻的女性疑似失足女协助主犯拐卖年轻独身女性”,他来到了雪菟市一条叫“夏水街”的风月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那里他第一个注意到的不是站街女,而是一个嫖客。
那个嫖客看上去神清气爽的,走路也大摇大摆的很是张扬,完全不像是刚刚嫖过娼的,而是像是…完成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他莫名的跟上了那个嫖客,觉得对方一定有值得和别人分享的事情,而这个事情是从风月之地传出来的,说不定和他要查找的简夏露的下落息息相关。
他跟着那个嫖客走进了一家警局旁的肯德基里,看到嫖客对面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儒雅男士。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机看,那个嫖客到来后,他对那个嫖客点了下头,然后继续低下头看手机。
章诗奇在离他们不远处坐了下来,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他们俩。
基于多年来对简夏露行踪的打探和身为一个演员最基础的观察能力,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那嫖客用手机打了字再递给对面的老人看,老人也打字递给他看,一来一往看上去活像在搞现代版的地道战。
好不容易坐到那个嫖客离开,章诗奇走了上去,径直坐在了那位老人的对面:“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指了指刚刚离开的嫖客,示意自己也是刚从嫖客出来的地方来的。
老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他强行镇定了下来。他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章诗奇。
章诗奇心一横,打算来个对赌。他径直说出了自己来雪菟市的原因:“我姐姐四年前可能也在雪菟失踪了,我看雪菟市刚刚破获了11.2雪菟黑车司机诱拐案,就来这里碰碰运气…你是在打探相同的信息吗?”他知道现在人普遍情薄,如果说“女朋友”可能对方不会太重视,认为他不会坚持太久。但说“姐姐”,别人对他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就不一样了,所以他便用了简夏露在他这里的另一个身份,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又指了指那名嫖客离开的方向:“我以前也用过这招,在星波打探过信息。”风月之地从古到今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他以前也雇佣过嫖客去卖淫女那里套话。
老人表情松动了下来,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第一次开了口:“我女儿大概率是被失足女和黑车司机一起拐卖了,但是雪菟这边的警察没有抓干净当时参与这件事的站街女,所以我还能从她们那里打探到消息。”
老师模棱两可的又说了几句“站街女没被抓进去是对的”、“我闺女的下落找不到了,我就是想知道有谁参与”之类的话,章诗奇越听越不对劲,但细想老人的话语,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他不会…是想做了这群参与过这件事的站街女吧?
这样想着,章诗奇不寒而栗。他虽然对自己的姐姐病娇霸道了些,但是还是没有杀人或者参与杀人的勇气,他正打算起身离开,桌对面的人却给他抖了个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