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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他跑了!"孙之扬冲出储藏室,阿可紧随其后。
但那个人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孙之扬追出两步,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涌。
"孙之扬!你怎么了?"阿可一把扶住他。
"我......"孙之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刚才碰过毒镖的手指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我刚才碰到了毒镖......"
阿可脸色一变:"有没有中毒?"
"不知道。"孙之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只是碰了一下......"
"孙之扬!"阿可的声音里带着焦急,"你感觉怎么样?"
孙之扬靠在木门上,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耳边响起一阵阵嗡鸣。刚才还清晰的一切,此刻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我感觉好冷。"他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可是好像在发烧…..."
阿可连忙将手搭在他额头上,触手一片灼热。"你快支撑住,我马上去叫师父!"
就在这时,孙之扬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他勉强抬起手,却只来得及扶住门框,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师父!师傅!"阿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快点来!孙之扬他..."
"我知道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带路!"
孙之扬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意识却越发模糊。他能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扶起,粗糙的手掌按在他后背上。
"师父…...."他艰难地开口。
"别说话。"孙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来帮你。"
孙之扬感觉到师傅的手指在他的手腕上轻轻点按。突然,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咬牙忍住!"孙金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毒已经侵入经脉了。"
孙之扬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寒意像一把锋利的刀,从四肢百骸往心脏处切割。
他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干痛,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师傅,他的脉搏越来越弱了!"阿可焦急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孙金的手指在孙之扬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加重了力道。
孙之扬痛得想要叫出声,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
他只能感觉到师傅的手指像一根根铁钉般按在他的脉搏上,带着一种灼烧般的疼痛。
"毒已经侵入心脉了。"孙金的声音很轻,却让阿可如坠冰窟,"这种毒,是\'阎罗索\'。"
"师傅,你不是说\'阎罗索\'已经失传了吗?"阿可的声音带着颤抖。
孙金没有回答,他已经开始在孙之扬的手臂上切开一道口子。
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孙之扬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仿佛要从这道伤口里流尽。
"师父,这…...这太冒险了!"阿可看着孙金在孙之扬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忍不住出声阻止。
"不冒险,他活不过今晚。"孙金的声音依然冷静,"阎罗索的毒性走的是逆经,
必须用针灸导引,但这个方法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阿可搀扶着孙之扬,三个人在月光下匆匆向老宅的方向走去。
孙之扬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但他似乎记得爷爷生前说过的一些话,那些话语碎片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孙金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孙之扬苍白的脸色上,眉头紧锁。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凝重。
老宅的地窖里,积满了灰尘的木箱上落满了蜘蛛网。
阿可颤抖着手打开箱子,一缕月光透过地窖的缝隙照在箱底的物件上。
这个毒性远比孙之扬想象中更加凶猛。他躺在床榻上,浑身虚汗淋漓,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耳边传来阿可轻柔的脚步声,他正在房间角落里收拾着什么。
"师傅说,这种走的是逆经,必须用针灸导引。"阿可的声音里带着担忧,"他说,这是最后一招了。"
孙之扬艰难地转动着眼睛,看到床边放着一个已经烧得只剩下木炭的铁盆。
那柄飞镖,就是孙雷临死前握在手里的飞镖,就这样被师傅孙金亲手烧毁了。
"为什么要烧掉它?"孙之扬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阿可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师父说,这样可以避免引来麻烦。"
孙之扬猛地撑起身子,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他能感觉到全身的经脉还在隐隐作痛,那是师傅用针灸强行导引毒性的后遗症。
"不,"孙之扬摇着头,"这不是全部的原因。"
他努力想要下床,却被阿可按住了肩膀:"少爷,你现在的身体…..."
"让开!"孙之扬厉声喝止,"我要见我师父。"
阿可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孙之扬眼中那股前所未有的决绝,终于退开了。
孙之扬颤抖着站起身,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但他还是强撑着走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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