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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嬴多少有点不厚道,要打擂台的是他,想做爱的也是他,要瞿纵做教练的是他,想瞿纵治小逼的也是他,明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偏偏时嬴搁这儿摇摆不定的。
瞿纵是知道他这点心思的,也该,如果他调教到现在,时嬴还能坚定不移的选其他,那他别叫瞿纵得了。
但还不够,虽然时嬴知道怎样取悦他了,但范围还是窄,和生理两字脱不开关系,好在还没等瞿纵有所动作,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这场比赛对时嬴而言意义不小,是他从地下拳场转正的第一场,他比任何人都期待。
只是临赛了,瞿纵不见的时间也长了,这对逐渐依赖瞿纵的时嬴来说不是好事。
比赛前夜,瞿纵甚至在时嬴睡下了才回来,时嬴本来睡得熟,偏偏这次有些醒觉,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着房门,坐起身了。
瞿纵按开了小灯,见他还坐着,将西服外套搭在衣帽架上,走去抚摸他的头发,因为睡下了又起来,时嬴的头发有些乱。
“睡不着?”瞿纵问。
时嬴摇摇头,发顶在瞿纵掌心里摩挲,他顿了一顿,在瞿纵要去洗澡的时候说出来了:“你回来得好晚。”
瞿纵解着袖口的扣子,听到这话抬头看去,时嬴正团着被子一角揪着,唇也抿成一条直线,眉心微微蹙着,显然要瞿纵哄哄了。
“最近有些忙,一些事情必须得我在。”瞿纵走到床边放下手机,给时嬴顺毛,扶着他下巴碰了碰时嬴的唇角:“你先睡,明天我们一起去。”
“嗯,你先去洗澡。”时嬴低声说,他嗅到一点酒气,不重,挺香的,和瞿纵之前经常带他喝的那种有点儿像,是好酒,说明场合挺大。
看来真是什么忙了呗,不然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有人给瞿纵发消息?
时嬴真不是故意看的,他听着水声发呆呢,忽然消息提示音就在他耳边叮咚一声,一摸,是瞿纵的,屏还没熄,因此时嬴就看见一串外文的新信息。
备注也是外文的,苦了时嬴了,瞅半天看不懂,放回去了。
时嬴等了一会又坐起身,摸了自己手机,脑子还没转过来呢,就已经搜了“翻译器”,对着瞿纵手机的屏幕拍译了一张,缓冲环在转,画面要切出翻译结果了。
浴室门也咔哒一声开了。
时嬴下意识按了锁屏,回过神似的将手机甩回床头柜。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偷看这事儿他可做不出!时嬴臭骂自己一顿,把自己用被子裹成团了,人高马大的,这会在床上像个小山丘,打定主意要隔绝叮咚叮咚的消息提示音,还要隔绝瞿纵的动静。
瞿纵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一动不动的山包,时嬴把所有被子都卷怀里了,一点被角没给瞿纵留,少见,肯定有问题了,只是这个山包看得瞿纵心软。
他吹了头发,又解了浴袍,要上床哄时嬴了,床头柜的手机又亮了屏,叮咚一声。
山包应声而动了动,往床边挪了点儿。
瞿纵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只瞥了一眼就关了机,一侧膝盖压在床边,将被子包捞过来剥开,把时嬴闷得发红,又不肯看他的脸露出来,瞿纵俯身将时嬴抿得紧紧的唇吻着了。
时嬴是想挣扎的,虽然嘴上吻着了,他腿还在动呢,又蹬又踹,很快也被瞿纵连同被子一起圈着了:“再动今晚没法睡了。”
时嬴这才安分了,要重新分被子,两人都有份了,就背对瞿纵:“…我睡了,你回消息去。”
瞿纵圈着他腰把他往怀里带。时嬴这话听着酸溜溜的,可是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瞿纵亲不到时嬴的唇,就贴着时嬴的后颈吻着,手臂牢牢搭在时嬴的腰上:“不是工作时间,不回。”
时嬴闷闷哼了一声,躲避瞿纵的吻:“我明天要比赛,别招我。”
瞿纵哪能让他躲着,只衔住了时嬴的后颈咬着,将声音慢慢磨出,带一点笑:“时嬴,你是不是吃醋了。”
时嬴只觉得后颈酥麻,温度也从相贴处骤然升高了,他下意识就反驳:“是你的信息一直吵…我都没法睡了。”
什么叫欲盖弥彰,时嬴在瞿纵的笑里体会了,他想挥去那种心悸带来的酥麻,于是挣开了瞿纵的吻,转身捂住了瞿纵的嘴:“再动今晚没法睡了。”
瞿纵在夜里凝视了时嬴一会,也够时嬴撑不住的了,他松了手兀自闭眼,只是瞿纵要是再近点,就能感触到他由左胸震颤到整个胸腔的心跳。
瞿纵倒真想吻他,咬他,但是他也记得明天时嬴要比赛,最终只贴吻了时嬴的眼尾,低低道了晚安。
比赛在下午两点,因此也够时嬴睡足。
瞿纵在外面做早餐,因此时嬴一手捞了个空,没抱着,也没被抱着。
又赖了会,总算起身了,洗漱完落座,面前已经有低碳水的早餐组合了,量不多,事实上为了控制体重时嬴不吃也可以,只是瞿纵不愿让他养成不吃早餐的习惯。
时嬴倒是被养得三餐按时了,但是也有
', ' ')('坏习惯,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看手机,这会一解锁了,屏里还停留在昨晚他拍照翻译那网页,翻译结果早就出来了。
“霍普金:明天比赛刚好顺路,到时候见你。”
这句话在开机的一瞬就强制性塞进时嬴的眼里,塞停了他嘴上的咀嚼动作了。
“怎么了?”瞿纵注意到他的停顿。
“…没啥。”时嬴关掉了网页,按灭了手机,忽然没什么心思一边吃一边玩了。
聊挺欢呗,还说工作呢。时嬴一时间不知道羡慕瞿纵还是别的,昨晚那股莫名其妙的酸劲又上来了,闷得他食不下咽。他记得瞿纵还喝酒了!什么酒不带上他一起喝。
时嬴剩了半颗溏心蛋不吃,起身就去热身了。
瞿纵以为他是紧张,绑了靶陪他练了好一会,时嬴闷声不吭的,却拳拳下狠劲了,瞿纵全接下,安抚着。
到了出发的时候,瞿纵驱车带时嬴去赛场,四十分钟的车程,瞿纵每次想说什么,也只看见时嬴戴着眼罩一副我睡着了别叫我的样子。
等车停了,时嬴倒是利索的摘了眼罩,敢情这是没睡。他背上包就要下车,只是掰掰车门把,锁着的,时嬴回头了,黑眼睛不大满意,写着“快开门。”
“你怎么了?”瞿纵观察到现在,已经排除时嬴紧张的可能了,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他伸手要抚摸时嬴的头发,时嬴却打掉了瞿纵的手:“想打了。”
这没头没尾的话倒不假,时嬴真想打了,打谁、在哪打都行,他不知道那股酸劲怎么缓解,只知道浑身憋着。瞿纵现在摸他,就像摸老虎尾巴,在那手掌执意抚到他脸颊的时候,时嬴很不客气咬上瞿纵的手心了。
时嬴咬的用力,瞪的用力,不忘含糊着命令:“开门。”
瞿纵没收手,没哼一声,时嬴咬就咬了,他还能用剩余的手指安抚。
时嬴这是越发叛逆了,似乎是忘了瞿纵是怎样强势,危险的一个人,也忘了就算咬着,也是在瞿纵的掌里。
下车的时候时嬴大口喘着气,眼尾含水。
蹲点的摄影师,记着只看见这个高个年轻的选手,天气还热着,却也将外套领子高高拉起,用手背抹了抹发肿的嘴,仔细一看,手上也有牙印,走得倒很快,连跟在身后的教练也不管了,这是训练得多辛苦多累,才要咬着手缓解,和教练关系这么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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