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自己也说了,二郎峡以北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哪来比二郎峡更好的伏击地点?
再说,以一千对六千,能顺利毁掉粮草就该求神拜佛了!
还要将匈奴兵马一网打尽?恐怕不可能吧!
唐庸笑道:“有一个地方,你们想不到,恐怕匈奴也绝想不到!”
“哪?”
众人眼睛顿时都亮了,纷纷围了过来。
唐庸一字一句道:“追月城!”
听到这花舌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只想着在路上设伏,却忘了他们不断北进,已经离追月城越来越近了!
“可是......”
花舌仍有些疑虑,他问道:“正如二爷所说,路上都是匈奴探子,我们这一千人马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入追月城,恐怕不容易吧?
何况,追月城未必没有匈奴驻守,恐怕还没等到匈奴粮队,得先跟追月城守军干上一仗,一旦打起来咱们立刻就暴露了!”
其他人饶有兴味地看看花舌,又将目光望向唐庸!
他们知道花舌所担心的二爷必定考虑到了,否则不会提出这样一个方案,现在都坐等他解惑。
果然庸二爷没有让他们失望,只听他笑问:“你们有没有发现,虽然官道上都是探子,但是越往北探子越少!”
众人皱着眉头想了想,才纷纷道:“好像是这样!”
花舌疑惑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匈奴人至死也不会相信一千人能贴着他们的大营溜到后方,
再者以匈奴骑兵的脚力,如果真有大队人马在火烧二郎峡后撤退,也早该追上了。
他们料不到在伏击的两天前我们就已经出发,更不会想到我们跑了这么远。
所以他们既大大低估了我们的人数,而且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匈奴大营附近。
这就是为什么越往北匈奴探子越少。
如今两军交战正酣,匈奴既然不认为北面有大量北征军,当然也不会浪费兵马驻守追月城。
所以追月城的守军绝不多,解决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还有一点,匈奴的当务之急是确保粮道畅通,而不是追捕我们,所以探子大部分集中在官道附近。
我们只要不靠近官道,身上又有伪装,潜入追月城并不是难事!”
唐庸一番细致入微的分析说得众将士心悦诚服,匈奴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想到马上就要再炸一次匈奴粮草,众将士都激动得摩拳擦掌,纷纷道:“二爷,那咱们什么出发?”
“再休整一晚,谢公子和胡总旗他们也该到了!”
按计划昨夜他们就该赶过来汇合了,希望别出什么意外才好,唐庸心中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就在此时,唐庸胸口忽然一阵剧痛,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进了心里,疼得他直喘不过气来!
花舌见唐庸忽然捂住胸口,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二爷,您没事吧?”
等他看清唐庸的脸时,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二爷此时竟脸色发白,面容扭曲,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没......”
唐庸挣扎着站起身,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就重重地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