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仪叹了口气道:“要是能抓个活口就好了!只要能保住一个悍匪的性命,这些机关陷阱的分布就能挖出来了!”
“一个活口都没有,你知道他们嘴里都有毒囊!”
这两年也抓了上百匪徒,但全部当场咬破毒囊身亡。
接下来的几天,秦修仪继续带领士兵搜山,几乎是在用人命来探测悍匪的陷阱,半个月的时已损了六七百人。
军中士气低落,抵触情绪严重,最后只在探明了陷阱的地方晃悠,未知的林区竟是一步也不敢踏入了!
秦修仪勃然大怒:“圣上既然将你们调拨给了我,自然要听我号令,违抗军令可是死罪!”
李副将一张脸阴沉得像锅底,他道:“修仪,虎国公麾下总共才一万兵马,要继续搜山下去,恐怕这四千人全部要折在这里了!”
秦修仪万万没料到李副将也会说出这种话,他怒斥道:“你难道不知西山营统领对圣上有多重要,这伙悍匪非剿不可!”
李副将犹豫了片刻才道:“要不让谢玉试试,说不定他有办法......”
谢玉?!
谢玉!!!
秦修仪紧盯着李副将,双目中射出熊熊怒火,冷冷道:“连李将军也认为谢玉强过我?”
李副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只是这之后几千东郊兵再也不肯挪动一步,只在原地打转。
秦修仪在东郊营中待了近三年,自认为和这些士兵情同手足,没想到他们关键时刻居然舍弃了自己。
这样下去他绝无可能在两个月剿灭云盖山悍匪,不仅要将西山营统领之职拱手让人,恐怕今后朝堂上也再无立足之地了。
幸亏皇帝当众说过,要满朝文武全力协助他剿匪。
思来想去,他立刻修书一封,吩咐心腹快马送回京城。
很快这封书信到了皇帝手里,皇帝冷笑道:“半个月损失了七百多人,这些年朕白白在他身上耗费心血了。”
戴太监道:“照这样下去,即便陛下没有跟虎国公打招呼,这些兵丁也不会继续听秦状元的差遣了!”
皇帝和静王明争暗斗多,王府当然安插了皇帝的眼线,静王府大事小事基本瞒不过他的耳目。
在此之前,他对秦修仪极其信任,甚至还打算将至为紧要的西山营统领一职交给他。
谁知秦修仪不仅夜宿静王府,事后也没有对皇帝有任何交代,已经失去了皇帝对他的信任。
“你代朕写一封回信,就说如果事不可为,就撤兵回京,朕不会怪他。”
西山营统领一职已经不能交到秦修仪手上了,别说他损兵折将,就算一路势如破竹,关键时刻东郊兵也不可能配合他。
皇帝才是那个下棋的人。
收到宫里的回函,秦修仪整个人都懵了!
他捏着那张信,看了无数遍,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圣上怎么会让我撤兵呢?!”
然而他不得不相信,尽管回函上没有说得这么直白,但的确是这个意思!
他双目赤红,忽然咆哮道:“不!我不会输给谢玉!也不会输给唐庸!”
“你们东郊兵不听我的,没关系!还有京营!还有西山营!没错,静王!只要我去求静王,他一定会帮我的!”
他飞身上马,不顾身边亲卫的拦阻,发疯似的向京城飞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