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媳与孙子仍旧这般死鸭子嘴硬,刘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哀之念,这娘俩说什么也不愿将自己背地里干的事说出来,那也就是说,他俩干的事是连跟他这个当爷爷的都不能说的惊天大事……
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刘哉愤怒之下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外泄考题的事……是不是跟你们娘俩有关?”
这一首戳心肺的质问声让刘行远娘俩瞬间愣在了原地,巨大的恐惧感在他俩心中蔓延,一时间竟都忘了反驳否认……
饶是迟钝的刘杰文也被自己父亲这一突然的质问给吓得不轻,难以置信的反驳道:“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行远和素儿怎么可能会泄露试题?!”
“就你们这两头蒜,以为自己暗地里办的那些事能瞒得住谁?”
刘哉脸上浮出悲色,怒其不争道:“干出蠢事却连个谎都撒不好,你……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反应过来的刘行远立马稳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连声否认道:“爷爷无端将外泄试题的嫌疑安在我与母亲身上才是不讲理!父亲将会试考题暂留在他与母亲的主房时,我与娘亲根本就没看过其中的内容,又怎会有外泄的可能?”
“你怎么知道当初会试的考题在咱们府上经留过一段时间,而且还放在你父亲与你娘的主房内?!”
刘哉怒目圆睁,发出一句致命的诘问!
一旁本想为妻儿辩驳的刘杰文也瞬间愣住了,张大着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勃然色变的刘行远着急忙慌地解释道:“这……沙东行来咱们府上是来问话的,这事我自然是从……是从他那儿的人听说的……”
“蠢货!”刘哉怒而拍桌,黑脸怒斥道:“他沙东行在进府后也是经过盘问才知道你父亲当初将试题放在他自己的主房里,你又如何能提前从他的下属口中听到如此清晰的细节?!”
“我……我……”刘行远彻底慌了,大汗淋漓地找补道:“这……这是孙儿记错了,当初这事我从母亲口中听过……对,这事是从母亲口中听来的,所以孙儿才知道父亲当初将会试考题留放在他们主房一段时间……”
被儿子一扯衣袖的林氏也立马急头白脸的附和起来,“对,对!这事当初儿媳跟行远这孩子提过一嘴,所以……所以他知道这事也是正常的……”
“噼里啪啦”
震怒之下的刘哉将自己手边的壶碗杯盏一尽摔了个粉碎,迈着趔趄的脚步气冲冲地走到刘行远娘俩面前,伸出脚狠狠地踹倒了刘行远,“你娘俩真是蠢得没有药医了!”
“做坏事露了马脚也就罢了,竟然连个谎话都说不囫囵!”
因为气愤而致使胸腔气闷的刘哉忍不住捂住了发疼的胸口,冷汗淋漓的逼问道:“你们娘俩到底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蠢事,全都给老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