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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塬的话似乎给了秦云彩信心,但也依旧没能让她下定决心。
其实道理不需要萧塬和她说,她自己就很清楚,她缺少的只是别人的认同,以及能下定决心的理由。
“二嫂若是心有疑惑,不如和秦伯伯、羽哥商量一下,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如实的告诉他们,不管他们是支持还是反对,都能成为你的参考意见!”萧塬见到秦云彩沉默的样子,开口说道。
“父亲是不会同意的!”秦云彩摇摇头,轻声说道。
她的父亲秦宏远虽然允许她习武,但绝对不会让她去从军。
或许她应该听从萧塬的建议,去长公主那里,在那里才有成为将军,领兵出战的可能。
“那么不同意的理由呢?秦伯伯就算拒绝,总要有个理由吧?”萧塬笑着说道:“只要给出了理由,不管是什么,不是也等于给了二嫂建议么?到时候二嫂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再做出决定!”
秦云彩点点头,轻声回道:“多谢萧公子!”
“二嫂何必道谢?我可没有帮上什么忙!”萧塬摆摆手,说道:“不过如果二嫂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秦伯伯和羽哥并非是二嫂最大的阻碍,二嫂别忘了……还有莫家!”
秦云彩一惊,顿时明白了萧塬的意思。
虽然平日里莫家对她从无约束,甚至让她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还是莫家的儿媳。
可是如果她要去从军的话,必然要得到莫家的允许才行。
而莫家也很可能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而劝阻她。
一时间秦云彩有些颓废,自己想要追求梦想的道路上,阻拦太多了。
萧塬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句莫家,秦云彩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直接蔫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如果是秦宏远反对,她还能据理力争,但是如果莫问天反对,她连争论的底气和立场都没有。
不一会,唐婉顺就带着几女回来,不过她也发现了秦云彩的情绪很低落,便看向萧塬,用眼神向他询问。
萧塬则是摇摇头,并没有回答。
这种事,别人都帮不上忙,需要她自己下定决心。
到底是不顾一切的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还是按部就班的在京都生活。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牙行。
“几位贵客来此,需要点什么?”牙行的掌柜见到萧塬等人进来,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了过来。
“家中需要一些仆役和侍女,掌柜的这里可有推荐?”萧塬微微一笑,问道。
“客官可是来对地方了,咱们牙行虽然算不得京都最大的牙行,但是绝对有能让贵客满意的货物!”掌柜自信的笑了笑,带着萧塬等人入座,然后对身边的仆从说道:“将前几日收到的那批好货带上来!”
萧塬也不着急,端着茶杯说道:“掌柜的不给我先介绍一下?”
“客官勿急,本行前几日从教坊司得到了一批好货,若是迟几日,怕是就没有咯!”掌柜的闻言,笑着说道。
萧塬也知道为何对方如此自信了。
教坊司,是官方设置的机构,负责管理宫廷音乐、舞蹈和戏曲等表演艺术。其中的女性成员被称为“官妓”,她们通常是由罪犯或贫困家庭的女性组成,被强迫服役于宫廷表演艺术。
也因为是官方的机构,所以非常的正规,不管是豪商还是世家,都喜欢购买教坊司里的奴仆。
“哦?看来萧大哥的运气不错啊!”莫晴闻言,忍不住笑着说道。
教坊司是官方的机构,里面出来的奴仆都是早就教导好的,非常懂规矩。
很快,在仆役的带领下,十几名女子和三四名男子就排着队走了进来。
“客官请看,这些女子都是本行从教坊司买来的,这几位都是刚刚完成了教导,还没有开始接客的红货!”掌柜的见到人过来,直接上前,指着站咋子前面的三名年轻女子,笑着说道。
虽然萧塬一行人里,只有萧塬是男子,但是他也看得出来,萧塬才是做主的人,所以他的介绍也是冲着萧塬去的。
果然,萧塬也顺着掌柜的方向看去,只见为首的三名女子,年纪都不大,大概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长的也都水灵,脸上也没有普通奴仆的菜色。
只是这三人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眼神有些呆滞、麻木,对于萧塬等人的眼光,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夫君,她们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唐婉顺自然也发现了,小声对萧塬说道。
“客官不要误会,她们绝对没有问题!”牙行掌柜见状,赶紧一边给身后的仆役使眼色,一边对萧塬说道。
那仆役得到了掌柜的示意,悄悄来到三人的身后,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让三人浑身一颤,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有些畏惧的看了萧塬一眼,然后脆生生的行了一礼。
“估计她们三个应该是罪臣家属,被发配到了教坊司!”秦云彩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小声对萧塬几人解释道。
“你们三人可识字?”萧塬想了想之后,问道。
三人看了掌柜一眼,然后才点点头,表示她们的确识字。
“公子,有点不对劲啊!”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玉娘身后的小仙儿,突然小声说道:“她们可能没有人教导过!”
“什么意思?”萧塬诧异的问道。
唐婉顺等人也都看向小仙儿,似乎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小仙儿迟疑了一下,看了眼有些紧张的掌柜,小声说道:“她们的表现,可不像是经过教司坊教导的样子,就算是罪臣家属,进了教坊司之后,不可能连讨好人都不会!公子再看看其他人的模样就明白了!”
她自小就被张家训练,除了控制体重之外,各种讨好人的事情都是必须要学的,尤其是看人脸色这种事,如果学不好,那是真的会被欺负死。
除了那些管事挚爱,就算是奴仆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就更别说小仙儿当初可是被当做“瘦马”来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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