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哥”瞅着钱永康越来狠厉的眼神,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凑近程晚用气声道:“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吧,先服个软呢?”
程晚摇摇头:“不行呢,这软服不了一点。”
“阿文哥”面如土灰,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活不过今日了。
钱永康往后退了几步,而后阴冷一笑:
“本官倒是要见识见识程大人的骨头是不是像程大人的嘴这般硬!
程晚为了帮其兄长脱罪,欲行不轨之事!
来人,将程晚就地格杀!”
“你要格杀谁?”
茅郡守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带进来了一阵凌厉的冷风。
“郡......郡......”钱永康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此处的茅郡守,两腿一软,当即面朝茅郡守跪了下来。
跟在茅郡守后面进来的徐卓诚靠近程晚,轻声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程晚摇摇头,朝徐卓诚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徐叔,你们来得正正好!”
可不是正正好吗?
正好赶上钱永康胆大包天地要擅自格杀官员。
这下可无论如何也抵不了赖了。
不过若徐卓诚和茅郡守没来,程晚也有办法解局就是了。
退一万步说,她的刀就在门口放着呢。
那不是摆设。
不能杀人,用来威胁吓唬人一点问题没有。
当然,拔刀那是下下策。
“阿文哥”目瞪口呆地看着眨眼间的功夫,局面彻底大变样。
他愣愣地看向正和徐卓诚说话的程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人到底做了多少准备?留了多少后手?
真是......吓人。
茅郡守来了,自然由茅郡守掌控全局。
面对茅郡守,付敏不敢再耍小聪明,只想赶紧把自己从今日这件事中摘出来。
于是,钱永康被卖了。
按照付敏的招供,是钱永康主动找到她,让她和人配合着陷害程二平。
也是钱永康找人要杀了“阿文哥”,但她一时不忍,先一步通知“阿文哥”逃命,所以“阿文哥”才没死。
钱永康贪污民脂民膏的事也是她无意中偷听到的。
在“”阿文哥”和付敏的共同努力下,后面的事进行得很顺利。
抓陷害程二平的人、审问钱永康、搜查钱永康的书房......
到如今,今日这事算是基本过去了。
但程晚还有一个问题。
“钱大人,这次又是谁设局对付我?”
钱永康面如死灰,双眼无神:“是司......额!”
“啊!”付敏看着被箭矢精准命中眉心的钱永康,崩溃地抱头尖叫。
“追!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无法无天!”
茅郡守推开将他和徐卓诚护在身后的程晚,浑身冒着寒气。
程晚的脸色也很凝重。
两次设局未伤她分毫,下一次可能就不会搞这么复杂了。
很可能是直接找人了解她的性命。
程晚不怕他们冲自己来,但她怕他们会像这次一样冲程家人动手。
程晚握了握刀柄,回想钱永康最后的口型,眸中闪过戾色。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一次,她要先下手为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