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听着这姐弟俩笑成一片,也不由牵了牵唇。
是啊,这样就挺好。
抿了口茶,维珍看向四爷,小声问道:“十三爷……最近还好吗?”
之前十三爷光天化日之下在乾清门前公然对三爷出手的事儿,早就传的人尽皆知,维珍一直就挺担心。
倒不是担心万岁爷下令打十三爷板子,毕竟万岁爷这回在处理儿子间争端甚至互殴,难得一次的公平公正。
或许是不涉及大爷跟太子吧,没有手心手背这两块肉,万岁爷的心也总算没偏。
十三公然对兄长出手,还是在乾清宫门前,按说不论是因为何种原因,都该受罚,但是事后,他主动前往乾清宫负荆请罪,万岁爷念其知错能改,只罚了他禁足思过半月。
说是禁足思过,但是实际上就是让十三在阿哥所里头踏踏实实养病,并且就只罚了半个月,根本就没耽搁十三出席新年的各种宴会场合,更别说,十三养病期间,万岁爷也是赏赐不断。
这也叫处罚?任谁看都觉得这是万岁爷对十三的厚爱。
至于三爷,庶母孝期不满百日,三爷公然剃发,不仅违背丧仪规制,更为不孝,万岁爷大怒,将三爷降为贝勒。
这还不算完,王府里头自长史以下,几乎都受牵连,打板子的打板子,革职的革职。
谁叫他们个个都是睁眼瞎,竟没有一个瞧见三爷剃发?也没有一个试图阻拦?就让三爷顶着一脑袋的刺猬头招摇过市、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子不孝?
万岁爷真是气得够呛,本来万岁爷的意思是,既然三爷已经成了贝勒,那就不能继续住在如今的郡王府邸,万岁爷还打算让三爷一家搬去一座符合规制的贝勒府邸。
只是事发突然,那座府邸也没有事先修缮,听说连瓦都还没换,要是三爷大过年的,真被赶去那个破烂的府邸,那三爷真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荣妃听说这事儿之后,当场就受惊过度晕了过去,万岁爷听说之后,到底是念着荣妃的颜面,没有让三爷挪宅子,仍旧住在如今的郡王府邸。
宫里就是这样,儿子是额娘的仰仗,额娘也是儿子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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