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所讲的故事里的苏东坡,文学与艺术上溢出的熠熠光辉,浸染着自身主观的刻苦努力和客观的时代机遇因素。
柳悦悦难以想象,妹夫怎么能讲出这么亲切,栩栩如生,仿佛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物似的角色。
“爸爸,再多讲讲苏东坡年轻时候的故事吧。”柳悦悦不舍得苏东坡的故事那么快就到中年,想让王子昊多补充一些苏东坡青少年时的故事。
字数多,也能多挣点稿费呢。
孩子花爸爸的钱,长大了比较理直气壮。
“啥?”王子昊挖耳朵,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除了徐美丽,还没有哪个女孩子这么称呼他。
“你是孩子的爸爸,我这么叫你,有问题吗?”柳悦悦优雅温柔,贵气十足,端庄而坐,双腿叠在一起,裙摆搭在膝盖之上,入目一片白花花。
“这……”王子昊有些蒙圈,看似没毛病,但肯定是有问题的,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叫老公也不合适。”柳悦悦又说道。
王子昊大惊失色:“你还是叫爸爸吧。”
你要叫老公,我什么时候横尸街头都不知道。
横尸街头可能还好些,能有个尸体收殓,沉到哪条河底或哪个湖里,几百年后都不见得能重见天日。
有钱有权的人,找对姐妹花都难。
我何德何能,柳老师和徐美丽就够我喝一壶了。
再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有底线的。
做为一个有良知的人,除了爱岗敬业,还得文明和谐。
女朋友多,一到晚上是分分钟和谐,但不文明。
“爸爸,讲故事!”妹夫妥协,柳悦悦很满意。
杀手锏还没使出呢,果然老实人只有被欺负的份。
以前她太乖巧听话,才绿油油一片。
山水轮流转,轮到老实人被她拿捏。
“行吧。”反正都是讲,相比喊“爸爸”或“老公”,王子昊没拒绝柳悦悦这个不算要求的要求,开始给宝宝做胎教。
“一天,寿昌书院的教书先生刘巨吟诵自己的新作《鹭鸶诗》,末尾两句是‘渔人忽惊起,雪片逐风斜’。”
“年仅十二岁的苏东坡认真揣摩诗中的含义,脑海里闪现出这样的画面:雪白的鹭鸶水鸟由于打鱼人的到来,在水面上惊起,白鹭逐风而去。仔细推敲的苏轼在一旁插言,‘先生的诗固然写得好,但我总感觉结句不是绝妙,若改为【渔人忽惊起,雪片落蒹葭】,可能更有意境。’”
“刘先生听后,沉吟再三,觉得苏东坡的落笔更为生花。这个妙笔改诗说明年纪尚小的苏东坡,对事物的捕捉描写能力和敏感程度,已经显示出一定的才气……”
午后的阳光逐渐温和下来,藤架下阴凉,柳悦悦摇着扇子,让自己和宝宝更凉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