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没有神臂弩,这些披甲老卒能制造更大的战果,甚至能彻底堵死这里让敌人不得寸进分毫。
然而神臂弩的参与,极大增加了己方伤亡。
只是虽然依旧将对方堵在城门攻入不得,可渐渐的随着对方不计代价的填入人命。
一些障碍物也是被一点点拖走,中间除了尸体,几乎不存在多少障碍物。
“后撤!后撤!”
见此王奎高声大喝。
几乎是命令下达的瞬间,所有胜捷军士卒开始徐徐后撤,同时安新军士卒也从城门口往后撤。
赵铭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王奎身为胜捷军将领,打仗这块比他肯定要专业不少。
随着胜捷军后撤,从附近一侧涌来一群安新军士卒。
但诡异的是,此时敌军也在后撤,似乎在为一场更大的袭杀做准备。
“陛下!接下来我估计敌军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盾牌手,弓弩手在后,徐徐推进。
第二,骑兵主攻,冲杀而来!”
王奎朝赵铭而来,神色格外严肃。
赵铭此时也注意到,敌军似乎在调整阵型,随时可能发起第二波猛击。
现在门户大开,想要再依托城池打阵地战有些不现实。
“你觉得这一战我们如何才能有一线生机?”
赵铭揉了揉眉心,此前他也是严重低估了这支禁军铁骑的难缠程度。
更没想到,对方竟然有如此决心要和他们死磕。
昨晚到今日,对方砸在攻城和破门这件事上的人手就不下千人,至少出现数百人伤亡。
此时目光所及,能看到就在刚刚城门大破之后,不少大乾士卒们脸上都有些绝望之色。
如若处理不当,大乾士气崩溃在即。
继续这样,怕不是要亡国。
他大乾,在他赵铭这一代,就得三世而亡。
唔....短短两个月,大乾再添一位暴毙的皇帝。
“陛下,为今之计,就看陛下敢不敢赌了!”
“赌?”
“对!陛下!”
王奎重重点头,指了指远处以及城门门洞区域。
“陛下,对方也在犹豫。
眼下他们杀进来无非就是盾牌和弓弩手开道,亦或者骑兵直接冲杀。
但卑职看来,对方也在顾虑。
弓弩手开道,他们势必会损失大量神臂弩,甚至整个神臂弩都得在这一战中遗失或者损毁。
且神臂弩特制弩箭有限,刚刚为了清理城门他们可是浪费了不少弩箭。
故而卑职觉得,敌人大概率还是会选择骑兵冲杀。
可问题再度出现,他们依旧在怕!
陛下!您可知这支禁军的情况?”
"何出此言?"赵铭反问。
王奎抱拳道,“陛下!我大乾闹腾了这么久,然而之前我从未在抵报中听闻大乾起事。
可见大乾之事还未闹到大燕中枢,这件事还捂着呢。
既如此,那这支禁军就属于非必要参战!
故而卑职觉得,这支禁军比我们更怕,咱们是光脚的,而他们是穿鞋的。
这禁军主官必然也十分在意战损率的问题。
一旦折损过大,这位禁军主官也难以捂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