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可是有何要事?”
“呵呵,何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
片刻,两人就来到荣州城一处典雅僻静的茶馆。
“曹兄现在可以说了吧?我那边可还有紧要之事须速速回去处理!”何瑜叹道。
闻言曹文山也不急,慢条斯理为对方斟满茶。
这才笑呵呵道,“何兄,你身为河州知州,此番着急可是为了河州军备之事?”
“唉!可不是嘛,不过说起来曹兄你就不急?”
何瑜皱眉,“没记错的话,你曹兄的郁州,此番距离西洲更近。
一旦这大渊蛮子有所动作,下一步大概率是往你郁州而去。
你就一点也不急?”
两人这也算是难兄难弟,谁能想到本该战火只是在播州。
结果眨瞬间就烧到了西洲,很快就要牵连到其他州府。
这能找谁说理去?
播州好歹还坚持了个把月,可西洲呢?
两三天就给人家拿下了。
所以何瑜现在可谓是满面愁容。
河州沦陷也就罢了,他倒是怕到时候是打是逃!
逃,一旦等大渊蛮子事后被赶出去后,他这本地官就尴尬了。
不逃,那要是城破之后没机会逃走,被那大渊蛮子追上来给砍了咋整?
至于守住,这个何瑜是一点也没想过。
开什么玩笑,都这关头了,谁都看得出大势已去。
在朝廷西军没有抵达之前,西南道肯定是一摊烂泥!
就见曹文山笑着摇摇头,“何兄,何须担忧?
刚刚郭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郭大人这是决心以重兵在西洲和大渊蛮子决一死战!”
闻言何瑜顿时笑了,“哈哈哈!曹大人,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郭大人是想着决一死战,但也就是依城而守。
同时在西洲外围城镇附近排兵布阵,以此来遏制住敌军。
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前几日朝廷已然抽调了一部分西军南下。
估计郭大人这是急了。
在西军为抵达西南道之前,他绝不可能让西南道的局势彻底糜烂。
可在我看来,这等手法,无非是接一接眼下燃眉之急。
用人命去填。
运气好,能拖个一两个月的,能勉强拖到西军抵达西南道。
可要是运气不好,可能是只怕不等西军抵达,西南道就已然易主!”
何瑜倒是看的通透。
曹文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何大人接下来有何想法?如若郭大人此番败北。
定然会一泻千里,起码你我的郁州,河州他都不会镇守。
或许只会守住西南道的门户,镇雄关一带的宣汉县。”
“这....”
何瑜捋了捋须,也是不禁犯愁,这也是目前他最难以抉择的。
曹文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何瑜的表情变化。
“何兄你可知我郁州的兵马为何能打出罗家堡大捷,为何能在峰登府拦下大渊蛮子?”
“咦!为何?”
这不提还好,一提何瑜这才想起来。
貌似眼前这曹大人手底下就有一支能打能杀的精兵。
曹文山笑了,“呵呵,自然是本官治下有方了!本官有信心在郁州拦下他大渊蛮子。
此话何大人信不信?”
“这....”何瑜眉头紧皱。
“你的人马不是在峰登府?难不成你在郁州还有精兵强将?”
“呵呵,何大人这你就甭操心了,我只是问何大人你信不信!”
“说实话,本官不信!”
何瑜摇摇头。
曹文山也不以为意,“那何大人,这般你我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何瑜不解。
“既然你不信,那便算了,你我就赌一赌这郭大人何时会战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