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祁远洲坐的位置最近,翘着二郎腿,那深邃的目光像是一个旋转的漩涡,是男人看女人的兴致。
半晌,他倾身过来跟她碰了一下。
“行,你来帮裴之喝。”
黎初朝他看过去,四目相对,男人眼底浓厚的兴趣像发现猎物的猎手。
这男人……是把她当成求上位的女人了?
也是。
她端起酒杯展颜一笑,瞬间像是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荡漾了几分,“这杯敬你们,多了不行,我们沈总不让我多喝。”
也不管这句话在几人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杯随手扔在桌上。
祁远洲眸光微动,仰头。
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滚动,蛊惑人心的荷尔蒙在不知不觉中散发。
黎初等他喝完才随便往身后一靠,恰如其分的靠在了沈裴之搭着的手臂上,这样的姿势好像完全躺在他怀里,她甚至转手拿掉了他手里的酒杯。
没有人说话,各带打量的眼神在看她。
如果只是一个扑上来的女人,不奇怪。
他们这样的身份,每天送上门的女人数不尽数。
奇怪的是沈裴之的态度。
他没有指责她靠在他怀里,也没有不满她自作主张拿掉他的酒,单单只是抬起伸长的手捏了下女人白嫩的耳垂,低沉酥麻的嗓音道:“胆子肥了?”
灯光昏暗,这种似是而非的距离里两人呼吸都在纠缠。
黎初耸了一下肩膀,很无辜。
“我觉得你喝多了倒霉的也是我。”
席凛震惊片刻,顶着牙笑了声,“行啊,黎初?看起来比樊舒有意思多了。”
他们这群人从小一起长大,黎初不意外从他嘴里听到樊舒的名字,笑容不卑不亢,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令人难以忽视的魅色,“谢谢夸奖,不过我向来不喜欢跟别人比,只此一次哦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