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赵炳炎的摩托在前面开道,后面七八辆奔驰、宝马、奥迪和大众拉风的朝通远镇而去。
十多辆豪车排成一路停在他家的屋门口,车主拧着一大包钱朝他家跑。
赵炳炎送给温泉的兰协会长一包特供烟,请他主持买卖。
会长走进他家院子,看到种在花台上的兰花惊呆了,如此贵重的兰花,主人家居然直接种在花台里当地被植物。
要知道,那些开着奔驰、宝马过来的哪个不是身家几十万上百万的兰花大户,他们的兰花全都种在有超级防护的恒温大棚里。
会长不可置信,看得直摇头,一株株拔起来辨识,确认苗数,立即有人认领数钱,半个小时赵炳炎就收下一条蛇皮口袋的钱。
会长两手一摊说都卖了,他一苗也没得到,把那些撕下来的老芦头送给他如何?
赵炳炎晓得,老芦头在兰花高手那里能起死回生,来年一样能发出新苗。
他正愁无以为谢,收起芦头装进塑料袋子送给会长。
这群人一阵风的来,很快又一溜烟的去啦。
喜哥激动的说这下赵主任大发了,想不到这么会卖兰花,他还以为要帮忙守上几晚呐。
赵炳炎抽出两千块给他,请师傅们上街好好搓一顿,自己托着蛇皮口袋去城里的建行存钱。
他还在忙碌,周阿香的电话打来了,让他一起去接宝儿。今天是周五,他们的女儿已接连几个星期托管在幼儿园没回家啦。
赵炳炎存了钱,风风火火的来到学校门口接了周阿香去城南柏林幼稚园。
女人说最近几周太忙,没得时间管宝儿,全靠老师照应着,都怕宝儿认不出来了。
赵炳炎晓得,赵武林病重将死,她守候赵武林无暇顾及女儿。他说无妨的,倒是老师受累,该好好的谢过人家。
两人来到幼儿园门口,大部分孩子都被家长接走了,老师不满的说周姐咋才来呀,孩子都像是她的了。格玛快过来,你妈妈来接你回家啦。
赵炳炎有些奇怪,宝儿的名字咋叫格玛呢?
他四下张望,不见孩子出来。
老师却在和周阿香计算宝儿的伙食费,班费。听她说话才晓得周阿香拖了孩子将近一月的伙食费没交。
赵炳炎抽出一叠钱塞到老师手里感谢她对孩子的照顾,权当伙食费开销。
老师推辞不要,说用不了那么多。
他和周阿香一个人塞钱,一个人道谢,坚持让老师收下。老师开森啦,大喊:“赵格玛,快过来呀,爸爸接你来啦。”
赵炳炎注意到教学楼的走廊尽头,一个孩子背着他们蹲在地下,老师说格玛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喊:“宝儿,走呀,咱们回家。”
孩子撇了他一眼,抱着膀子晃动两下身子,继续蹲在地上不理他。
赵炳炎弯下腰去拉孩子的小手说走呀,回家。
孩子突然哇喇一声大哭,站起来扑进他怀里用小拳头砸他,哭喊道:“爸爸咋才来呀,你们不要宝儿啦?”
此情此景,让他联想到自己亲生的宝儿惨死敌手,泪如泉涌,他默默的抱起孩子往外走。
宝儿摸到他脸上滚烫的泪水懵逼了,止住哭声问他:“爸爸为啥要哭,只有小孩子才哭,大人不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