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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王守义晚上回来将糕放好,照常练完武后,天便差不多亮了。
他小憩了会,并没有多睡,按着比往日早一些的时候起身,随意吃了几块过夜,没卖完的切糕,便骑着木车朝宝光街赶去。
最近的他确实有些奇怪。
明明花费在武道上的时间比以前多得多,按理吃食休息必须得跟上,偏偏他就跟根木头般,除却正常人吃喝外,什么也不用。
修炼速度反倒越来越快。
王守义担忧过,忐忑过,最终想到自己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值得他人算计的,便没有再多想。
不管怎样,总之目前来看算是好事。
早晨六点半左右,王守义到达宝光街。
将车架好,此时来的小贩不算多,却也有几家了。
日未出而至,挣得只是个苦命钱。
王守义叹了声气,开始摆锅起灶,一遍准备,心中思绪浮动。
或许再过段时间,攒的钱够了,先将马大哥的账还了,便找个铺子租借。
有了落脚点,就不用把时间花费在路途之上,这样无论练武还是休息,都是极好的。
王守义这样想着,心中计较了下身上的钱,不知不觉数个月过去,都有三十几金了,当然,其中近一半都是王英那里挣得。
快了,快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王守义心中振奋,笑着与旁边的杨老板打了个招呼,顺便送了些切糕当吃食。
其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卖的是桃酥,两人摊位相邻,因此关系要好些。
两人交谈了会,王守义便提着货往宝光寺赶去。
一切如旧,,顺利交货。
不过有些奇怪,接货的和尚换成了个木讷的沙弥,拿了货就走,一言不发。
而他原本还想问问王姐到底怎么回事,可却人都没见着,沙弥也装作没听见,不回话。
摇了摇头,王守义下山。
今日的货因为准备得少,卖得倒是快,不到十点,王守义便收摊回家。
临走前,忽然大片人往宝光街涌进,就跟上次盂佛会般热闹,倒是令王守义有些惊奇。
难不成又是什么节日不成?
他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摇摇头,骑着车往家中赶,顺道还在市场里买了做切糕的原材料,等到家时,一晃就中午了。
只是就在王守义到家,准备卸货洗米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连忙擦了擦手,上去开门。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封信。
‘立刻,马上到福远酒楼。’
信中这样写到。
落款是马天宝。
名字旁边还盖了个章,章印主体则是一条奔腾骏马,倒也惟妙惟肖,就是尾巴缺了个口子。
的确是马天宝的印章。
说起来,这枚印还是他为感谢马天宝帮忙刻的。
‘不过这个时间点找我做什么?’
王守义隐约感觉到些许不对劲。
福远酒楼就在马天宝住所不远处,是叫他一起吃饭?
那为什么不派人来,反而送信?
王守义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擦了把手,把门锁好,匆匆动身。
.............
茶道坊住所密室。
林末与言真相对而坐。
十数日的时间,在言真专门的讲解下,青华印学习速度飞快。
同时,林末每日也按部就班进行着五脏境最后一脏的修行。
终于,一切完毕后,他开始了所谓筑基仪式的学习。
“千羽界修行法,无论是仙道,还是祖道,最开始都是筑基,一旦筑基,引灵机入体,便可凝练出法力,踏上真正的大道。”
言真轻声说道,语气有些向往。
“祖道与仙道可有不同?”林末问。
“祖道主要为开辟自身血脉潜力,发掘自身,仙道则贵在感悟天地,熔炼天材地宝,正本清源,去芜存菁。
正常而言,千羽天下,最多的其实是兽修,毕竟珍贵血脉难得,但普通血脉却易求,修炼也不耗资源,最是合适,不像那些仙人,不仅靠天赋,还吃资源。”言真回答。
“仙道吃资源,意味着仙道要比祖道强悍?”林末察觉到了盲点。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选择在哪方世界都适用。
想要占据先手,攫取大量资源,没有实力定然不行。
“您说的没错,虽然高层次两者相差无几,甚至祖道更为强悍些,但其下同境界却都是仙道占优,这也算利弊各有,
不过佛首交易而来的,只有仙道的修行方式。”
言真有些感慨。
林末没有说话,因为这也正常。
说破天,两座世界是敌手,无论如何,立场都无法改变。
相比高高在上的仙道,接地气点的祖道反而与赤县武道共通之处更多,更容易相互促进。
而这点想必赤县一方的大人物们也早已注意到,开始了相关方面的研究,比如千山宗的力痴?
‘不过开辟自身血脉潜力?’林末忽然心中一道灵感闪过。
比起他人修炼祖道,需要进行血脉仪式,他貌似不需要这一点,因为体内本身便有鱼鱼果实带来的青龙血脉?
只是常态,半龙化,龙化,三种状态下,是否还能进一步发掘血脉潜力.....?
“不过饶是如此,也足够幸运了,由佛首借由仙道传承,改良的新法,无论是威力还是修炼速度,都远超赤县武道,
最少相当于‘法’级以上的传承,正常而言,我等贫苦人家,哪有机缘接触?”
言真有些唏嘘。
法不传六耳,道不可轻传。
不拘一格传真法,这也是黑佛教为何如滚雪球般壮大的缘由。
“那如今我此时的状态,便可以进行筑基仪式了吗?”
林末不置可否,问道。
“这,自然是可以。”言真点头。“当青华印熟练完毕,便可以进行筑基仪式,引灵机入体,凝练出自在法力,随后祖道蕴练自身血脉,仙道则纯养真元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