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沈娘子,你才卖两天饼,就从街上搬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怕是把你公爹的银子都花光了吧!”一个村民拄着锄头把子问沈茵。
沈茵坐在牛车上,居高临下地瞟他一眼:“花你家银子了?”
那人眉毛胡子齐飞,生气道:“你什么态度,我和你公爹从小一起长大,你还得喊我一声胡伯!”
沈茵语气淡淡:“胡伯,我劝你锄你的草,别管我怎么花钱!”
胡伯气得差点从田埂上摔下来,手指颤抖地指着沈茵道:“好你个沈娘子,等你公爹告假回来,我定要好好告你一状!”
沈茵懒洋洋道:“你告呀!车夫,走快点。”
她才不要看到这个碎嘴的半老头子。
坐在前面赶车的车夫点点头,一拉缰绳,老牛快走了几步,然后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沈茵很是服气,牛车这速度,还不如走路呢。
要不是为了守住随身空间的秘密,她直接把买的东西放空间,还省心一点。
胡伯见沈茵居然还让牛车走快点,不由得气愤地大骂道:“什么玩意,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我看你迟早会被宋家扫地出门!”
沈茵皱了皱眉,懒得理这人。
宋辰安回头看那胡伯一眼,大声喊道:“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我家的事与你何干!”
胡伯指着宋辰安骂道:“你这小崽子,有娘生没娘养,反了天了!”
沈茵不能忍了,回头骂道:“你这老匹夫,干什么骂我儿子,想挨打啊!”
她眼神凌厉,气势更是凶悍。
胡伯愣住了,这女子还想打人?
不过沈茵刚刚的眼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都老骨头了,说不定还真打不过年轻人。
远处田野上,不少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胡伯既然打不过,就对着大家倒苦水,说这个沈茵多么嚣张,连长辈都骂!
不少妇人都对着沈茵指指点点。
“怎么会有这样目中无人的人啊!”
“简直离谱!”
“这个沈娘子居然买这么多东西,还雇车!”
“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这么花钱,可怜那宋伯和宋家老三寄回来的钱!就这样被败光了。”
貌美妇人胡娘子今日也在外干活,看到沈茵坐着牛车经过,她就十分厌恶。
这么一个来路不明、不尊长辈的女人,怎么就成了宋家老三宋庭渊的新妇!
她分外想不通。
沈茵坐在牛车上,被众人指指点点,没有丝毫害怕,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众人。
宋辰安则是一脸愤慨地扫视大家,心想这些人简直过分,凭什么说他娘!
一直到牛车离开了田边这一段大路,那些人的指指点点才消失。
沈茵见宋辰安还是一脸怒容,安慰道:“安安啊,这些人这么说我们,无非是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罢了,久了,他们也就习惯了。”
像她这样,有四个继子要养,还穿着新衣,奢侈地坐着牛车买回来一大堆东西,在这群勤勤恳恳的劳苦村民眼里,就是败家。
宋辰安握着拳头说:“娘,看不惯就能骂人了?我还看不惯他们呢!”
娘亲凭本事买的灵芝,花点钱怎么了!
他打定主意,娘亲买的零食,他一概不吃,卖给那些骂娘亲的人家的孙儿吃!
沈就摸摸宋辰安的头说:“你说得没错,咱们又没惹他们,他们是不应该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