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儿是胡家最小的孩子,因为被宠得有些无法无天,闻言就笑嘻嘻地伸出手:
“什么吃的,给我一些!”
宋辰安就给了胡宝一点儿地瓜干,胡宝儿一口就吃没了。
哇,又甜又糯。
然后,虎头虎脑的胡宝儿就伸出手,眼巴巴地望着宋辰安:“我还要。”
宋辰安一巴掌打落他的手:“没了,我们自己还不够吃呢。”
说完,他从油纸包里拿出一大条地瓜干,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还不忘给弟弟宋阡陌一半。
胡宝儿看得口水直流。
“你明明有这么多,再给我一点,以后我给你板栗吃。”
“不要板栗,你拿钱买,我才会给你地瓜干。”宋辰安不为所动。
胡宝儿一摸口袋,没钱啊,但爷爷的床板下有!
“宋辰安你等着,我进去拿!”胡宝儿一扭头噔噔噔跑进了家门。
宋辰安和宋阡陌互相挤眉弄眼。
“哼,叫他爷爷骂我娘亲!”宋辰安神情傲娇。
“就是,让胡宝儿把他家的钱都花光!”宋阡陌也捏着小拳头说。
宋家最西边的小院里,沈茵一觉睡醒,坐在床上慵懒地舒展身体,又打了个呵欠。
这种安逸的田园生活让她的骨头都懒了。
正想着下午去哪座山头转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宋老三媳妇,你给我出来,你看看你家兔崽子干的好事!”
一个熟悉的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沈茵掀开被子下床,不紧不慢地走出家门。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之前骂过她的胡伯正揪着宋辰安的耳朵,脸色青紫地瞪着她。
宋辰安耳朵被揪得红红的,宋阡陌泪汪汪地抓着胡伯的手,胡宝儿则在一边喊:“爷爷,你放开辰安弟弟。”
看到这一幕的沈茵怒了,“胡伯,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儿子!”
“你儿子让我孙子偷钱!我不教训教训他简直说不过去!”
什么偷钱,宋辰安才不是这样的人!
沈茵上前两步,一把就推开胡伯,救下宋辰安。
胡伯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在古代是妥妥的高龄了。
但常年的劳作让他又胖又强壮,可即便如此,他一下就被沈茵推开了。
要不是沈茵手下留情,这个胡伯能直接摔地上。
胡伯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女的好大的力气!
自古以来,从来都只有男的对女的动手,现在居然有女人胆敢推他!
简直是反了天了!
胡伯站稳身体,举着拳头,直接朝沈茵冲了过来,今天他不打死这个逆天的毒妇,他不姓胡!
沈茵眉头都不皱一下,关键时刻,身体轻飘飘往旁边一让,胡伯就扑了个空。
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头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在场的小孩子都惊呆了。
胡宝儿都不明白自己爷爷为什么给地磕头。
宋辰安则是很激动,娘亲刚刚那一下退得真妙,不知道是什么功法。
“你你你……”
胡伯扭过头,伸出手指愤恨地指着沈茵:“你敢阴我!你是小辈,我是长辈,你竟然敢阴我!”
沈茵先把四个孩子护在身后,语气不屑道:“谁阴你了?你自己站不稳摔了,可别碰瓷!”
胡伯在村里辈分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沈茵喊胡宝儿:“还不把你爷爷扶起来。”
胡宝儿听话地去扶爷爷,被胡伯一巴掌拂开。
胡伯愤恨地盯着沈茵:“你这毒妇,你让你儿子教唆我孙子偷钱,现在又充好人!”
沈茵就淡淡道:“胡伯,我敬你是长辈,我儿子不是那种人,你问都不问清楚就敢揪他耳朵,我推你怎么了,我又没打你!”
“你还敢打我?”胡伯气得胡子眉毛往上翘。
看来今天他在这毒妇这里讨不了好,于是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人啦,打人啦!宋家新妇是要谋害我老爷子的命啊!”
沈茵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但她一点不慌张,慢悠悠地看着老人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