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很快就抓到王留栓,但他只说自己去了道观寻人,抵达道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就在道观外头睡了一夜,打算第二天一早进道观算账。可第二天他被道观的吵闹的声音,才知道道观出了事。他在刑部一直都在喊冤,但整个道观只有他一个嫌疑人,刑部就拿他结案了。”
李木子道:“嗯,大概人确实不是他杀的。你想从这里查出什么?”
陈澈上前看了一眼,点头道:“王留栓第二年就正法了。”
他低头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案卷,“你学过道法,元和三年七月初七辰时一刻,这时间是不是有些特别?”
李木子歪着头想了想,“这得拿星盘算一算。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
陈澈微微一叹气,上前摸摸她的头发,“没事,你瞒这么多事情,觉得累吗?”
李木子定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口,勉强扯了个笑脸,“你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陈澈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愿意说就不说,想说就说,我是怕你瞒太久,心累。”
李木子尬笑了几声,陈澈指着卷宗道:“你不愿意多说,那就我多说一些吧。以前的我喜欢猜,喜欢在心里揣摩,认识了你以后,我觉得和你开诚布公地谈更让我觉得舒服。”
李木子抿嘴不语,到底自己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我为什么现在来查元和三年的案子,因为我怀疑那时候李玄一出现了。”陈澈盯着李木子的眼睛,“根据口供,常延和陈十九最是崇敬你师父。这一点就值得推敲。”
“为什么?”
“你师父确实道法高深,但当时的情况,他连名字都改了,怎么还会显露他的法术。道院主持也说你师父深居简出,基本不和其他人来往。”陈澈敲了敲桌子。
“哦,有道理。所以这两个人怎么会崇敬我们师父?”李木子奇怪道。
“他们要么在道院里窥视叶师父要么早就知道叶师父的情况。无论哪一种,他们都对叶师父比较了解,他们进入西跨院必然有其他原因。”陈澈说着。
李木子接上他的话道:“你怀疑是我,也就是李玄一发现他们的窥视或者其他什么事情,杀了两人又纵火。我师父发现后,带着我离开道观?”
李木子低声道,“可就算这样,我才四岁左右,不到四岁,就算有了李玄一的魂魄,但杀人有些难吧?”
陈澈摇头,“西跨院里只有你和叶师父两人,如果是他的话,伤口就不会是这种形态。还有,我派人问过山下农户,他们将你放在了一口缸中,叶师父随后将一张符箓贴在缸四周。如果是避开杀手,将藏身之处贴上符箓不是更加惹人注意吗?”
李木子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所以是没有人在追杀,师父的用意只是把我带离玉清观。”
“而且我查过当年玉清观山脚其他农户商铺人的口供,那里没有任何官兵、江湖人士的出现,只有唯一的嫌疑人王留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