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李木子呆了半天，指了指自己道：“打醮，祈福这种吗？”
“啊，对对。”年轻人拿出pad一边给她看他的设计，一边问她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厨艺可好了。”年轻人热情地说道：“我一个人吃饭做菜就不好做，要不咱俩搭饭吧？我做饭，你出钱买菜？”
“你卖雕塑不挣钱吗？”李木子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哎，那得卖出去。”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的作品卖不出去。我给我导师打工，做些小项目。钱不多，只能糊口。我看你也差不多，咱俩......”
李木子一摆手，“行，我出钱，一个月一千块，你做吧。”
“哎，好嘞，你喜欢吃什么？”
“嗯，我不挑食，都行，别太来就好。”李木子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年轻人，瘦高个，长发，眼睛不大，但亮晶晶的。
“你叫啥名字？”李木子开口道：“我叫李木子。”
“我叫江川。你叫我小川就可以了。很高兴认识你。”
李木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试着和他握手。
他手心很干燥也很温暖，李木子想起了陈澈，想起了道微，想起了靖白，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根本忘不了。
“你没事吧？一个月一千的菜钱，不用这样子吧？”江川弯下身子看着李木子的脸，“你都快哭了呢？”
“那八百？”江川咬牙，“不能再少了。虽然这里是郊区，但肉类可不便宜。我是男的，吃的肯定比你多，那少两百也算合理。”
李木子哭得抽抽搭搭，“给你一千，我要吃肉！”
夜里，江川看着吃得满脸是油的李木子瞠目结舌，“大姐，你还是给我一千吧，你这吃得比我猛啊。”
李木子摸了摸自己的滚圆的肚子，“行，你这手艺，一千五都值！”
吃饱喝足，李木子看着江川屋里各式各样的雕塑，“你这些能卖多少钱？”
“前提是卖的出去。”江川往后一靠，“关键我卖不出去啊。”
“订做呢？你订做的价格？”李木子看着一尊陶鼎出神。
江川狐疑地看着李木子，“你要干嘛？”
“给我的道门订做个法器。”李木子转过头，“不要铜的，太贵，陶土的就行。”
江川看着连说带比划的李木子，“你居然笑了。冲着你笑，给你打个八折，算你三千块。”
两人谈妥价格，江川忽然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抑郁了。”
“嗯？”李木子一愣，“抑郁？”
“嗯。你趴在廊下发呆的样子挺像抑郁的，接触了几天，感觉你不像。”江川收拾桌子，“你是在思考什么高深的问题吧。”
李木子摸摸下巴，“确实是个高深的问题。但道门秘事，不足为外人道。你不该问的可别问啊。”
江川笑着看她，“行，道上的规矩，我懂。三千块，支付宝还是微信？”
“支付宝。”李木子摸出手机，“快点啊，我急着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