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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安时应邀前往闻语家中。他以为对方会主动问及此事,孰料闻语只是与他共进了晚餐,然后品尝了自己的“饭后甜点”,再以“外面太冷了,别走了”为由留沈安时过夜,直至两个人裹着被子躺在了床上,闻语也没有问他店里的事情。
“你今天去买咖啡了?”沈安时问。
“是啊,”闻语不满道,“本想给你个惊喜,结果连你的人影都没看着。”
“我一般都在办公室里待着。”沈安时说,“我在外面,他们难免不自在。”
“我看他们都挺自在的,”闻语调侃道,“怕是你不自在吧?”
沈安时无奈苦笑:“是,的确是我不自在……”
闻语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安时,嘴角微微翘起,眉眼间染着浅浅的笑意。
“我以为你会问我。”沈安时说。
“问什么?”闻语道。
沈安时:“问我有没有按照你的提醒去关心员工。”
于是,闻语问他:“你去关心员工了吗?”
沈安时点头。闻语笑道:“你尽到了店长应尽的义务,很了不起。”
“你是在讽刺我吗?”沈安时蹙眉问道。
“怎么会?”闻语笑意更深了,“我这是在表扬你啊。”
一时间,两厢无言,四目相对,倏地有人轻笑,另一人便问道:“你不问我吗?”
惯得臭毛病吧……好像是自己的功劳?闻语只好遂了沈安时的心愿:“店里什么情况?”
沈安时这才开口,因为得到了闻语发出的信号。可是,他习惯了当牙膏,闻语不挤,他就不说;非要对方一次次地追问,他才“被迫”交代。
“为什么不想结婚?”闻语问,“不是交往挺长时间了吗?”
“嗯,好几年了。”沈安时平和地转述,宛若一台无情的传话机器,“吴哥那意思,是两个人结婚之后就回他老家,有家里人的帮衬,日子也不至于过得那么紧巴。蕾蕾不愿意,她想留在这里,毕竟出来打拼这么些年,就是想把根扎在大城市。”
闻语问:“她舍得吗?不论是奋斗过的地方,还是在一起多年的另一半?”
沈安时的脑海里闪过赵新蕾悲戚的神情,还有她颤抖的声音——
“我以为我不会难过,不过是回到最初一个人生活的状态罢了,但是……四年的时间,一千多天的陪伴,本来两个人热闹的夜,突然只剩我一人……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在哪儿扎根不都一样?可若是哪儿都一样,我又何必出来遭这个罪?不一样,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可他不理解,不认同,甚至几句话就否定了我近十年的努力……那就……算了吧。”
“她不舍得,所以才会难过。”沈安时说,“可是比起分别,吴哥的否定更让她难过。”
闻语沉默片刻,复又开口问道:“如果她同意和男友结婚,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或许吧。”沈安时略显遗憾地表示,“我知道她早晚会离开,不可能一直给我当主管,只不过是因为升职,从未想过是因为结婚。”
“你不希望她结婚吗?”
“不,我一直在等她和吴哥结婚的消息。”沈安时说,“不光是我,原来共事过的同事都在等。每年年会遇到原来的同事,他们都会过来问蕾蕾什么时候结婚。”
外人会这样问,想来也是因为赵新蕾人缘好,且不遮掩自己的恋情;结合沈安时过往的描述,她甚至还会炫耀自己的幸福,只为让别人知道她过得有多好。闻语睨着沈安时,打趣道:“没人问你什么时候结婚吗?”
沈安时:“有。”
“但你总是敷衍了事,”闻语替他补充道,“因为你不想告诉别人,你连能结婚的女朋友都找不到。”
沈安时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闻语又问:“你有安慰她吗,就像她安慰其他员工那样?”
他安慰了?如果说一句“过年放假回家好好放松几天”也算安慰的话,那么沈安时的确安慰赵新蕾了。可是,这句话起到什么效果了吗?好像没有,反而还让对方担心起他来——赵新蕾哭笑不得地说:“店长,没有了我,你该怎么办啊……为了你店里的员工,我也得留下来啊。”
沈安时窘迫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闻语讶异挑眉:还学会反问了?——可惜,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闻语半是玩笑半是宽慰道:“如果是你难过了,我可以抱抱你,或者撅起屁股来给你肏。”
沈安时哑然失笑,笑过之后更显颓丧:“我感觉自己挺没用的,连安慰同事都做不到,还想成为别人的依靠……难怪人家心里有事也不愿和我说。”
这怎么说着说着就难过起来了?正好,给了他兑现承诺的机会。闻语起身将沈安时拥入怀中,轻声鼓励道:“别这么说自己——你很棒,非常棒。”
沈安时苦笑:“也就只有你这么说……”
“当然只
', ' ')('有我这么说。”闻语翻身,覆在沈安时的身上,与他说笑,“因为只有你能把穿着女装的我,肏到只剩淫叫。”
——淫叫,屋里只剩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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