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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还在营业的餐馆,早就被抢光了席位,没有给两个临时决定拼年夜饭的人落座的机会;想要订餐打包,也且得等上一阵才行。
沈安时很从容,表示那就等等好了;闻语有点焦虑,他怕沈安时工作一天等久了饿坏了。
“我两点多才吃的午饭,”沈安时宽慰道,“现在还不饿。”
“为什么这么晚才吃午饭?”闻语皱着眉头问。
沈安时:“来了几个外卖订单。”
“大年三十还有人订咖啡?”
“有啊。”沈安时笑道,“这也就是提前关门了,不然多晚都会有人买咖啡的。”
想来也是,这万家灯火里有一家人的热闹,也有一个人的冷清;有工作之后的放松,也有从未停下的拼搏。闻语默不作声地觑着沈安时,感觉自己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才能成为其中一束轻松且热闹的光。
两个人提着快餐盒回到闻语家的时候,新闻联播已经放送了一大半,他俩已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三下五除二地摆好餐盘,就着新闻联播,狼吞虎咽地吃着年夜饭。
“啊,”松鼠桂鱼都被吃得只剩汤汁了,闻语这才意识到,“忘开红酒了。”
他起身去拿红酒,却被沈安时拦下:“饭都吃完了,就别开酒了。”
“没饭还有干果啊。”闻语走到沙发旁,拎起一个包装格外喜庆的盒子,“我这儿有好多甲方爸爸邮来的新年礼盒,正愁吃不完呢。”
沈安时笑道:“这刚吃完饭,哪儿还吃得下啊。”
“一会儿吃啊。”闻语倒腾着摞成小山的礼盒,翻找印象中的红酒,“也不能干看春晚吧。”
“你要看春晚?”沈安时问。
闻语捧着红酒的礼盒,反问对方:“你不看吗?”
沈安时的出租屋里连电视都没有,一个人过年的话他也不会无聊到在网上看春晚。闻语看出了他的犹疑,于是改口道:“不看也没关系,咱们可以找部电影打发时间,实在不行还可以玩游戏解闷,又不是看了春晚才算过年。”
“你要看吗?”沈安时又问了一遍。
闻语走到饭桌前,将红酒盒放在桌子上,站着审视沈安时,想要解读对方话里的深意;奈何沈安时并没有露出太过复杂的表情,唯有与氛围一样的平和,所以他只好一样平静地解释道:“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那肯定是不看的,可现在是两个人,总得找点事情做吧。”
“那倒也是。”沈安时没往歪处想,他认为闻语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伸手去收拾餐桌,准备为干果和红酒腾地方。奈何说出此话的人却懂了歪心思,还把罪过归结于“饱暖思淫欲”——闻语按下沈安时忙于整理的手,用被情欲燎哑的嗓音说:“先别忙着收拾了。我先请你喝酒,怎么样?”
通过炙热的手掌,沈安时感受到了灼烧着闻语的情欲,他轻声说着调情的话:“只喝酒吗?”
沈安时偶尔闷着发会儿骚,撩得闻语心脏疯跳、鸡巴狂躁;他火急火燎地将人拖上床,喂了对方一嘴的唾液和精液,直到两个人都累倒在床上,那瓶红酒还原封不动地装在盒子里,立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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