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孙涛什么怨气也没有了。赵凯抱住孙涛说他可以再做无数次,他要大干20回合,然而没过几分钟,赵凯就睡着了,孙涛看着熟睡的赵凯,情不自禁地对他傻笑。
星期天清晨,天还没大亮,孙涛裹住身体的棉被就被人强行掀开,孙涛没睁开眼睛,便和赵凯热吻起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孙涛口齿不清地问。“我任何时候都想过来。”孙涛闭着眼睛笑笑,心想:赵凯不定怎么编瞎话骗他老婆,打个时间差过来的。或许因为一夜的充足睡眠,那天他们做得很疯,从床上滚到地下,然后撕捋着到了沙发上。
孙涛已经来了一次,可赵凯依旧金枪不倒,孙涛再一次热情高涨,赵凯将他拖到桌子边按在上面,孙涛双手扶着桌沿,他双腿已经有些微颤了,不过欲望之下的他觉得棒透了,他拼命地克制,感觉自己快被赵凯弄疯。
他们是一起来的,孙涛以为自己飞上了天。赵凯将好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的孙涛拽到床上,还为他盖了被子。赵凯拿来一袋早点,说是路上买的。两人躺在床上将食物一扫而空后,又抱在一起缠绵了一会儿才昏昏睡去。
睡梦中,孙涛听见赵凯对他耳语说他走了,让他好好睡觉,然后还亲了他才离去。孙涛一直睡到中午,他想起床,却感觉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涌。孙涛想可能冲个澡就好了,他来到浴室,站在喷头下,但温热的清水并没有帮他缓解不适,甚至更加难受,后来他抱着马桶呕吐起来。
吐了三次又腹泻了两次后,孙涛感觉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那是下午2点多,孙涛拿起电话打给赵凯。他问赵凯有没有不舒服,会不会是他买的早点不干净。“我没事儿呀。”赵凯回答。
“是不是你胃病犯了?胃痛不痛?”赵凯又问。“好像有点疼,我也不知道,你能过来一下嘛?”孙涛有气无力的问。“你发烧嘛?”
赵凯没回答他,只是又问。孙涛摸摸自己的头,说:“不知道,不烧吧。”“你喝点热水,穿暖和些。”“你过来好不好?我倒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孙涛有些央求的口气。“…我真走不开。”
“你三更半夜都能过来,现在就不能?”“我现在带盈盈呢!宗雪不在家…”孙涛听到赵凯吞吞吐吐却烦躁的话语,也听到有小孩子稚气的声音叫着妈妈,还有隐约地笑声…
孙涛一下子挂了电话,同时关了手机。孙涛感觉心悲哀到极点,甚至有流泪的愿望,可实际上他连鼻子也没酸一下,他只是又呕了一次,胃已吐空,只剩下干呕。
他给自己烧了些热水喝下去,然后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他感觉浑身发冷,他想到明天绝对不能请假,因为是与“晨报”的签约仪式,那是他一直跟下来的一个大客户,社长对孙涛很赏识,还在公司总裁那里提起过他。明天是孙涛露脸的日子,他一定要去的。孙涛记起社区医院应该还开门,不如去看一看。
孙涛好不容易走到了那里,做了化验说不是痢疾,也不发烧,就开了些治疗肠炎的药,医生说他们这里要下班了,建议孙涛去其他医院点滴,说他需要补液。孙涛回了家,给自己做了杯糖盐水,他估计喝下去与点滴是一样的效果。
不过喝完后他全部吐了出来,等缓解些,他强迫自己再喝。不知怎的,孙涛想起自己曾在公司附近胃痛,赵凯曾给他找来热水,给他穿上他的衣服,还有他给他做的那碗面条,一切好像发生在几个世纪之前。
孙涛此时正坐在桌边,几个小时前,他曾趴在上面与他交欢,这一切也恍如隔世。“真他妈的贱!”孙涛心里骂着,对着桌腿猛踢了一脚,桌子没被他移动,孙涛却因此而浑身的虚汗。
以后孙涛感觉好些了,他出去买来唯一想吃的甜面包,他告诉自己增强抵抗力是最重要的。回来后上楼之前,孙涛下意识地在周围多看了一眼,与从医院回来一样,他幻想着看到赵凯的车子。
孙涛再次痛骂自己:愚蠢!孙涛吃了面包,吃了药,又喝了水,用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床上,他什么也没想,也没有想赵凯,他只要好好睡一觉。
赵凯是半夜12点多来的,那时孙涛正沉睡。孙涛给他打电话时,赵凯刚从饭店里出来,将父母接到他自己家。
那天他们给赵凯母亲过60岁大寿,赵凯在饭店里定了桌子,他们吃过后,赵凯还定了一个特大的寿糕等着回家后给母亲一个惊喜。赵凯每天忙得根本记不起母亲的生日,倒是他姐姐和父亲提醒赵凯,说无论如何要好好给他妈过一过。
宗雪很配合,尽管她的父亲又一次住院,她要与母亲、姐姐轮班照顾她爸,但那一整天她依旧带着盈盈陪着赵凯给他母亲过这个生日。赵凯给孙涛打了好多次电话,孙涛根本不接。等赵凯将父母送回家,宗雪说让他带盈盈,她去医院替她姐。
赵凯曾想干脆带着盈盈到孙涛这里,看看他怎么样了。可盈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哭大闹,死活不让她妈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