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跟你一起去吧。”王小莲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从酒坊里走了出来,她大概十七八岁年纪,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梳了个大辫子,小麦色的肤色,那张清秀的面孔看上去透着青春健康的气息。
王福的腿自从三年前被人打断了之后,落下了病根,一着凉就疼得厉害,这大早晨的,小莲不放心他爹,想要跟他一起去送日本军营。
王福想了想,觉得有闺女跟自己一起去也不错,反正去了好多次,跟那些鬼子都比较熟悉,再说他们表现的也比较规矩,应该没什么危险。
爷儿俩收拾好手推车,然后王福推车,小莲在旁边帮着,一起朝镇外的军火库走去。
这个时候,镇上的人们大都没有起床呢,街道上十分宁静,只有独轮车吱吱呀呀的车轴转动声。
拐过十字街,父女二人拐上了通往镇外的南街,朝镇口而去。
流枫镇并不大,只有一里地长的横纵十字小街一条,南街尽头有一座石牌坊,出去不太远就是连绵起伏的矮山了。
刚出了镇口不远,迎面一队日本骑兵纵马驰来,似乎是军火库的巡逻队,他们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王福父女近前,忽然勒住了战马。
最前面是一名日军军曹,他用马鞭指了指独轮车旁的王小莲,回头朝身后的鬼子骑兵笑着说了两句。
鬼子说的是日语,王福父女一个字也听不懂,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呼啦一声,几个日军骑兵催马冲了上来,将王福和王小莲圈在了中间,然后那名军曹一弯腰就抓住王小莲,用力一拽将她按在了马鞍上,转身骑马就走。
“太君,那是我女儿,您不能把她带走啊。”王福顿时急了,他朝前一扑,抓住了鬼子军曹的马荐头,苦苦哀求着,希望鬼子能够放下女儿。
鬼子军曹眉头一皱,朝几个鬼子骑兵一挥手,那几个家伙马鞭抡起,劈头盖脸抽向了王福。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了沉睡的流枫镇,很多距离镇口近的人都听到了,他们从窗户朝外面窥视一下,赶紧砰的关紧窗扇,缩到床上去了。
眨眼间,老王福就遍体鳞伤了,他躺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额头上血流如注,那是被一个鬼子用马枪柄砸的。
“花姑娘的,幺西幺西!”鬼子军曹不顾王小莲的拼命哭喊和挣扎,哈哈狂笑着拨马绝尘而去,几个鬼子骑兵在后面紧紧跟随,很快不见了踪影。
镇口外的道边上,王福一身是伤的倒在那里,他身边是被鬼子推翻的独轮车,上面装载的好酒大部分被鬼子骑兵给砸碎了,剩下两坛也被鬼子骑兵给顺手捎走了,打算是好酒美人地快活快活去。
破碎的瓷坛散落在镇外的泥土里,那沁人心脾的浓郁酒香溢满了周围的空气,而琥珀色的酒液在地上流淌着,湿润了被王福鲜血染红的泥土。
“还我女儿,你们这群畜生!”
王福觉得眼前金星四溢,身体上刀割般剧痛,在地上躺了片刻恢复了一丝力气,他咬着牙翻过身来,在地上慢慢朝日军骑兵远去的方向爬去。
在他爬过的身后,一道血迹斑斑的印痕一路蜿蜒向前,随着他的前进而变长着。
只坚持爬了一百多米,王福实在支撑不住了,终于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还我女儿!”一声大喊,王福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一片山坳中,在身下铺着一张毡子,身上也盖着一件毛毯。
呼地坐起,王福朝周围看着,见这里应该是流枫镇外的一处僻静处,而自己头上和身上的伤都被人包扎好了,疼痛好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王福心中闪过一连串的疑惑,他挣扎着爬起身,觉得全身都是针扎一样的疼,看来是鬼子马鞭留下的伤痕。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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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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