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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农家乐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就开车回到Y市。
路上陶若冰开车,秦墨书坐在副驾驶上,秦墨书微笑:“你开车水平很熟练啊,考车票了吗?”
“没有。”陶若冰面无表情。
“什么?!”秦墨书大惊忙说:“好了好了,快在路边停一下,我来。”
“哈哈哈……逗你玩儿的我有票啊。”陶若冰笑嘻嘻的。
秦墨书吓得脸都白了,扶额:“臭小子,和你在一起我迟早都得短命。”
“啥?靠,和我在一起你才长命呢!”陶若冰抗议道。
秦墨书低头轻笑:“是,你的确救了我,还救了我母亲,谢谢你啊。”
陶若冰歪嘴笑:“没事儿,秦老板不都以身相许了吗?我赚了!”
秦墨书扶额笑的很无奈,抬手摸了摸大男孩的脑袋:“你一天不损我你就难受。”
“哈哈哈……这叫情趣~”
秦墨书给陶若冰理了理头发,微笑:“去我公司看看吗?”
“是你的新公司吧?新开的那家?”陶若冰直视前方笑着问,也有些好奇。
“对,你一直都没去,我让里面的员工认一下你。”秦墨书很温柔的说。
陶若冰憋不住笑:“哈哈哈,认识一下少奶奶?”
秦墨书也笑出声:“你这个梗过不去了啊?小混蛋?”
“靠,我这么闭月羞花的可人儿咋能是梗呢,去就去,是正式开张吧?嘿嘿我能不能剪彩啊?我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呢?”大男孩儿幼稚的要求。
“行,我安排一下,后天司机来接你。”
“嘿嘿,成!”
秦墨书温暖的目光投射在陶若冰身上,对上那弯弯月牙的风流桃花眼,心里软的不行,别说剪彩了,要是陶若冰要求,他给陶若冰命他都愿意。
“吱吱吱————”
突然,秦墨书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脸色愈发沉重,低声说:“嗯,我知道了,回去处理,另外告诉公关部再次声明我和秦氏集团已经撇清关系,分割出我自己的原始股份,对,我不见!不许让他们的人接触我母亲,嗯。”
挂了电话,秦墨书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陶若冰看他蹙着的眉,叹息一样轻声说:“我觉着你和你爸对话恐怕有点难,让他得到教训不再纠缠恐怕也难。”
秦墨书苦笑:“是,除非别人比他强,他才会甘拜下风,而现在的我……”
陶若冰笑:“你未必没有实力和人脉,你心软顾忌的东西多,其实我能理解,比如我老爸啥也不是,还失语,啥也不会干,可我还是舍不得丢下他,哈哈……”
秦墨书语音有些清冷柔缓的缓缓吐息:“我父亲是靠我外祖一家起势的,原本的秦家已经衰退了,在L国任职国家级的领导人脉,军部人脉已经极少,但是他却依仗我外祖的势力一点点……”
陶若冰笑着握住了秦墨书的手:“别说了,我看过八卦小报纸,你爹其实一开始也是肯软饭的,你说出口也是很艰难。”
秦墨书原本还对这些词汇很排斥觉得很侮辱,但是现在心境却一点浮动也没有:“对,他起势后我母亲身体不好性格也比较娇气以自我中心,他就找了同样出身高干世家的二姨太,后来我母亲和他离婚,他开了赌场陆续娶了很多姨太。利用赌场的生意做局,一点点巩固世界商业政治人脉,他的资产已经超出我的预料,其实他是个野心极强的男人,而且……不择手段,这一点,我永远做不到。”
陶若冰打转方向盘,凉飕飕的声音不屑的道:“哼,资产再多又能怎么样?我还就不信了,他能活到200岁,他死之前花不完?你要是不择手段,我才不会跟你在一起,我最膈应没品的只有屌的男人,做男人就要专一,靠女人,让人瞧不起,你别怕,反正只要我活着,一定帮你,护着你。”
秦墨书觉得好笑,可心里又阵阵潮湿,才19岁的小男友看着不靠谱花心,其实人真的很稳重很护着他,回握住他的手:“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敢了。”
“噗……秦叔叔啊,别敢不敢的,我可不想你爱江山更爱美人啊?我可不想祸国殃民。”陶若冰轻松的大笑。
秦墨书觉得也很高兴,仿佛和陶若冰在一起没什么事情是可怕的,放弃不了的。
既然父子缘分这么浅,那就……快些结束吧,虽然结束了,去公证处公证放弃财产的证明前也需要见一面,因为澳门的法律如此规定需要经过生父协商。
“对了,秦叔叔,我之前和你说的,让你把S市中心那套高层的公寓卖出去,你卖了吗?”陶若冰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秦墨书也有些好奇:“已经卖了,钱也捐出去了,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吗?”
陶若冰神秘一笑:“积德,你父亲开赌场造孽太多,你是他的嫡子,父债子偿,让你捐助希望小学积德就能偿还一些孽债。”
秦墨书被他说的背后发凉,不过想想有一定的道理就没再多问
', ' ')(':“你给人看诊才收2元钱,也是积德吗?”
陶若冰收敛了笑容,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保镖们围上来护住他们二人。
下车的时候,冷峻煞白小脸的青年冲秦墨书扯嘴角一笑:“不,我是赎罪。”
青年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项链,秦墨书看着那项链坠子是个类似狐狸形状的白玉,用红绳系着很古旧:“书书,你带着我的护身符,以后不论任何事情都不要摘下来。”
秦墨书有些高兴:“你小子怎么突然这样?”
陶若冰戏谑笑:“从来没送过你啥,就当做……嗯,定情信物?哈哈哈……”
秦墨书很感动,抱住他:“好,其实我也准备了一样东西想送给你,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
陶若冰没说什么,只是牵着他的手走进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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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11点整。
志远资源开发股份有限公司、A企划矿石开发项目启动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剪彩仪式非常隆重,连Y市的财务部部长都莅临道贺。秦墨书得体微笑着握手打招呼,联络关系,陶若冰说要剪彩但看都是大人物就没上去,只是在首排观众席上坐着,因为志远公司还请了不少娱乐圈明星,连现在流量一线的国际着名小天后洛玉瓷都请来表演了。
美女大波主持人宣布:“现在我们有请洛玉瓷先生为我们演唱——从我的身体里取出你的心~”
“挖出你的心~~啊啊啊……nonono……床上摇摆……”
陶若冰一脸乏味的嚼着牛肉干,看着登台表演穿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双性人巨星,后脑勺发麻,这个曲子是最近流行的雷曲,整个曲子跟叫魂一样,也不知道是咋红起来的。
秦墨书好容易招待完后,坐在了陶若冰的身边额角都出了细汗,但还是风度翩翩的,尤其穿着白色西装更衬他的面若冠玉,温润画雨,他笑着说:“有些无聊吧?剪彩就是这样。”
“不是,你们公司也请几个唱歌好听点儿的啊,请这么个雷货。”陶若冰撇撇嘴。
秦墨书好笑:“他可是现在最红的明星,请他的宣传作用才高,比起那些公关什么的起作用千百倍。”
陶若冰皱眉,他看这个洛玉瓷实在太不正常了,有些树大招风之嫌。
“你们负责人是谁?请立刻停止剪彩仪式。”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警车鸣叫着在观众席位后面停下,舞台也被警察控制,洛玉瓷化着大浓妆的脸惊恐万分的蹲在地上尖叫,然后昏倒在地。
警督A冷着脸走到秦墨书跟前:“我们接到了群众举报,你们涉嫌用剪彩仪式做掩护贩卖毒品和演员聚众乱交,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不一会儿一个协警跑过来大声说:“我们搜到了K粉,YT丸和冰Du!”
警督A:“秦少,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墨书并不慌张,从容不迫的迅速安排好工作,并且和陶若冰说:“你也认识工作人员了,帮我给他们放三天假。”
陶若冰眉头皱的死紧,他盯着警督的三角眼看,那警督似乎有意避开陶若冰的眼睛,但还是被陶若冰认出来这个警督是他当年干架差点把他弄死的小混混,也是黑社会老佘家的孙子,抓住了秦墨书的手腕,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得罪了地头蛇老佘?”
秦墨书无奈一笑:“没事,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出来。”
嘴上这么说着,秦墨书却把手机塞进了陶若冰手里:“联络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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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好的剪彩仪式被破坏了,好在秦墨书手下能人辈出,深得拥戴很快稳住了现场,竟然还能在另外的场地另开了表演舞台,还买通了通告媒体,事情控制的很不错。
陶若冰直接联络了秦墨书的外公姜勋业,姜勋业直接从江南坐专机滴答了Y市。
“都是之前他舅舅惹的祸,唉。”姜勋业是很信赖宠爱外孙子的,姜家三分之二的巨大产业都在秦墨书名下经营,只因为姜勋业的小儿子太顽劣愚蠢扶不起来,当年在东北的珍稀动植皮毛走私案件联合一些小混混帮派中闯了大祸,出了人命,然而姜勋业为了救儿子,把地头蛇老佘家的儿子当做替罪羊抵了出去。
陶若冰皱眉:“不对,要是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怎么能直接阻止公司成立?不让剪彩?还有洛玉瓷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吗?”
姜勋业扶额:“这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让我的老战友不论如何先把小书放出来,那里面哪是他待的地方。”
到了下午,年岁颇大的姜勋业就疲惫不堪的睡着了,留下下属和陶若冰处理。
总算调查的人来了,这次真的是被人钻了空子的无妄之灾。
是洛玉瓷那骚浪贱货得罪了蓝家的小开富二代,蓝家打击报复本是只针对洛玉瓷,但是蓝家在大陆一向是和秦家别苗头的大家族,于是和老佘家趁火打劫。
陶若冰搓了搓头发,他十分厌恶这样的事情,他一向简单粗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但是这
', ' ')('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是真的做不来。
他甚至觉得,一切都是他害了秦墨书,要是秦墨书不来Y市立业,没有和他发生关系和他恋爱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是他的阴阳眼从来都没有错过!
从在地铁里见到秦墨书的第一眼,他就看到秦墨书的寿命是活不过31年零四个月,而他故意规避了一些危险,让秦墨书已经活过31年零四个月了,只要活过32岁一切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还有姜柳眉,姜柳眉肯定是死于车祸后的第八天,但是他救回来了,这一切不是都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吗?
难道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陶若冰浑浑噩噩的走近洗手间,揉了揉眼睛,这些日子以来他总觉得眼睛刺痛,展开手的时候手心全是血,他的脸煞白的像鬼,左眼瞳金褐色时隐时现,渐渐地溢出眼眶。
“嗯————!!!”陶若冰看着怪物一样的自己,压抑的怒喊,抬拳击碎了镜子。
“哐————”
“霹雳啪啦————”碎了一地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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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毕竟是高干世家大族,很快想出了对策,把一切都推在了洛冰瓷身上,并派人和蓝家协商矿产和他们一起开发,毕竟他们也想把商业版图进军到东三省。
谈判的事情,陶若冰主动去,姜勋业老先生很感动的握住他的手:“小书的眼光果然是好的,总算能找个踏实的好孩子定下了,孩子,之前多谢你救了我那小外孙子,这次又要劳烦你,真的谢谢啊。”
陶若冰没说啥,只是觉得挺讽刺,他也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搅和进来。
可是没人能告诉他,或许那天在地铁上的偶遇,秦墨书温柔善意的给他让出一点位置,让他方便接电话,丝毫不计较他嘲笑的事情……心里就留下烙印,一切都是命数,逃不掉的命数。
这般的风波浩大,秦家却没有一点动静,掌舵的八姨太出身澳门商贾巨家千金大小姐,电视上,她富贵的正房太太打扮在发布会召开时候尖细疏离的说:“秦墨书早就不是我们秦家的人了,我们家老爷子病重在床想看他一眼,他都不来,我丈夫已经彻底对他失望了,他不是为了玩男人能放弃家产吗?这份能耐和决心,贩毒玩儿明星又算的了什么?哼~”
电视娱乐新闻还登出了秦岳重病在床的蜡黄脸带着呼吸罩,骨瘦如柴,目光呆滞的样子,脖子上遍布着凹凸的紫色血管,看着病入膏肓的样子和之前儒雅仪表堂堂的白发中年英俊男人判若两人,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头发也很污浊。
主持人一脸的叹息:“一代商业帝王,秦家太上皇难道要陨落于红斑狼疮,该病现在的医疗手段除了抑制肾脏别无他法,秦家的王子公主们都在争夺财产,唯一可靠的太子爷出走,不知谁还能挽救这位枭雄的晚年,娱乐叭叭叭,我是小巴,我们下一期……”
陶若冰看着电视机,捏着下巴瘪着嘴吐出一口浊气:“简直糟心死了,我以后再也不仇富了。”
他现在觉得他以前对秦墨书的态度简直太不友善了,这娃子,他这老男友日子过得也太‘艰难’了,要是他选择投胎他宁愿投到一个普通的家庭也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生存。
秦岳重病的事情秦墨书肯定是不知道,否则不能这么淡定。也是,新闻今天才刚刚出来,他们还去了农家乐,回来秦墨书就忙着公司开业和照顾姜柳眉,哪有功夫看娱乐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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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专机抵达B都近郊的蓝家大宅。
陶若冰手里拎着个小木盒子,保镖跟在他身边,江老先生的心腹也在他身边,至于秦墨书的下属都在忙着把秦墨书救出来和管理公司的事情。
保镖训练有素,一路沉默不语,而心腹的司机老伯却很好奇:“陶先生,您这是——”
“哦,这是我们东北特产的野山参,求人来高抬贵手总得表示表示吧?他妈的真窝火,我陶若冰还从来没低三下四过。”陶若冰皮笑肉不笑,粗鲁的说着。
老伯不敢再多说话。
“一会儿进去,你不许说话,一切都由我来说,结果我负责。”
姜老伯早知道陶若冰脾性古怪,今天一见果然很吓人,不要说桀骜不逊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就他站在陶若冰身边,一股子寒气涌动,大夏天的,陶若冰还穿着长袖和白大褂。
事实上,陶若冰的左眼戴着眼罩,嘴唇也不再那么殷红而是有些发白,眼睛却乌黑深沉看人一眼仿佛能让人掉进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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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带客厅,典型的中式内敛奢华装修,墙壁上挂着江山图,壁画雕刻着敦煌,四处陈设着古董摆件和名贵花卉。
接待陶若冰他们的是管家和保镖和佣人,穿过好几个百平方米的厅堂才走进一个房间。
一个看上去老态龙钟,浓眉深目的白面老人穿着板正的中山服坐在窗下逗弄鹦鹉,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个二十来岁的混血男子。
“蓝老爷子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龙马精神。”姜家老伯上来就拍马屁,得了陶
', ' ')('若冰一个白眼儿。
蓝溪笑:“爸爸,他们夸赞你,你也要搭理人才是礼数啊。”
蓝老爷子哼了一声,带了些笑意:“行,就听你小子的。”
陶若冰对此很平常,他都被告知了,这位年轻人就是主张对秦墨书开刀,企图把秦家产业分化吞并的蓝家现家主,也是蓝老爷子唯一还活着的私生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蓝溪蓝大少爷。
蓝老爷子瞥了一眼陶若冰手里的盒子,冷笑:“要是来谈条件的直接开出条件来换,送礼就不必了。”
姜老伯刚要说话,就被陶若冰推到身后。
陶若冰皮笑肉不笑:“蓝家老爷子,您未免也太瞧得起您自己和您家公子了,不说您已经退休,单单靠您这么个只知道玩弄双性人,玩儿完利用完人家的名气把人家甩了,还污蔑人家吸毒报复的儿子,你以为你能信任他能够达到目的?”
“你……”蓝溪的优雅假面控制不住的扭曲,不过克制的很好,他明明捂得很掩饰,况且怎么来了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粗鲁直接小崽子?不应该求他们家吗?
蓝老爷子顿住了,不过表面还是很镇定:“呵呵,小子你是谁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你胆子很大啊。”
陶若冰见周围没有椅子可以让他坐下的,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盘腿盯着蓝老头看了很久,眼睛眨都不眨:“蓝老头子,我是秦墨书的恋人,也只是个普通小中生,我叫陶若冰,你有严重的风湿病和牛皮癣,不过我看着你还有白癜风,血液也出了毛病,嗯……近来还觉得头疼难忍是不是?”
蓝老爷子惊愕,他有风湿病谁都知道,但是其他的病,例如遗传牛皮癣和黄斑白癜风是他一直保密不对外宣布的事情,怎么治疗也治不好,这小子……陶若冰?!
“东北有名的19岁天才中医,我老头子还是略知一二的,不过小子,我劝你不要信口开河,不要说那些不能确定的莫须有的事情,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蓝老头黑着脸。
陶若冰轻笑,拍拍自己的脸挑衅:“呦呵~你老儿瓜皮脸皱巴巴的粉底厚的吓人,还挺忌讳看医生的啊?你可知道你的病可是会要人命的?”
蓝老头被说的心里也活络了。
蓝溪出声,嘲讽:“你们是骗子来我蓝家宣传中医吗?”
“没文化你就别说话了啊?还污蔑国粹,你那中文口音比熊瞎子说的还难听,你别和我说话,我恶心。”陶若冰故作呕吐状,气的蓝溪脸更白了。
蓝老头子严峻的看着他:“你究竟要干什么?”
陶若冰打开了木匣子,屋内几人,就那么看着里面的野山参,都是识货的人,在盒子打开至际,满室的异香异气瞬间漫溢。
蓝老头眼瞳也有些收缩,咳了咳。
“300年的野山参,续命顽症皆可用,您蓝家要是能好好的和我们致远,和我们姜家交好,公平竞争或者做合作伙伴,不和那老佘家一帮地头蛇混,这个就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您老人家的病我陶若冰干打包票,一定给您根治干净,治不好活切了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当然……您要是任由你家的小少爷胡闹,我们姜家,我们致远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完全可以把你们拉下水,蓝溪少爷和洛大明星车震的新闻你们压住了,我们买到手了,你们蓝家确信能拼得过,我们就奉陪到底!”陶若冰阴冷的笑着,平静的说着。
“你…………好啊,有种,秦墨书果然不一般。”蓝溪冷笑。
蓝老头沉思片刻,狐疑的看着蓝溪,心里很不舒服,又想到陶若冰以命做赌注能治好他的病,那就肯定有把我:“……好,一言为定。”
陶若冰留下东西,站起身讥讽一笑:“你们把这件烂摊子收拾干净了,我陶若冰自当上门给老先生看诊,姜伯,我们走。”
是人,就都惜命,尤其是有权有势的人,最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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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书只在警察局呆了不到半天就出来了,还是省局亲自护送,一个劲的赔礼道歉。
秦墨书在酒店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家里。
陶大叔比划着告诉他,陶若冰有事出去了。还好家里人都不知道公司发生的事情。
电话却响了。
“喂?小书啊,这次多亏了小陶大夫啊,你要好好对人家,那孩子小小年纪临危不乱把那蓝老头给收拾了啊,哈哈哈……”
听着姜老头幸灾乐祸的声音,秦墨书淡淡一笑。
他知道姜老头是权势大但是胆子小,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他没想到能牵连到陶若冰,他只是让陶若冰通知一下他外公让他先出去后续的事情他自己处理,和蓝家别苗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完全都做好了准备,但是他的外公就是这么的不担事!
秦墨书浅笑的很勉强,抓了抓头发给陶若冰打电话。
“嘟嘟嘟……”电话占线。
来到公司,郑宇很高兴:“先生,事情已经解决了,蓝家把舆论都牵到了洛玉瓷身上,还有一个男人主动来认罪,警方赔
', ' ')('礼道歉做发布会,公司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开张了。”
秦墨书觉得心里不踏实:“再查查,把老佘家那群人全部处理掉,哦,运送到国外去处理,免得再生事端。”
越发的烦躁,秦墨书撑着桌案,侧头看着桌上的兰花,声音平静温柔却透着一股子狠辣,摘下来杂草:“斩草除根,凡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一个不留,不知道怎么做细节就来问我。”
郑宇忙严肃:“是,已经在处理了,十天内云翔周群说都能解决,不会再有纰漏了。”
秦墨书脱掉外套,打开手机追踪陶若冰的位置:“我出了事情,秦家那边怎么说。”
郑宇:“……”
就算属下也不能把事情说的太直白,郑宇干脆的掉出来电视录像给秦墨书看。
秦墨书眼瞳狠狠一震,看着躺在病床人事不省等待肾移植的父亲,嘴唇颤抖:“怎、怎么会这样?这才过了多久?”
郑宇悄声说:“秦岳会长是去年查出来患病的,今年夫人出车祸后,他的病情突然恶化,本来是严格保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不久。”
秦墨书咬唇,眼眶猩红泪却在打转:“呵呵,他活该!”
说完,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郑宇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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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山岭,诊所。
洗脸盆里撑着清澈的泉水,陶若冰摘下了眼罩,果不其然全是血,他的眼罩若不是防水纱布这个时候早就浸透了,他的左边眼珠疼的厉害已经分不清黑白眼仁儿了。
“哗啦哗啦……”捧着水洗脸,清水都变成了红水,好不容易止血,陶若冰重新给自己包好眼睛后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大门口突然停了一辆车,走下四个黑衣人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老者,正是叶家品。
叶家品让人等在外面,自己走进去。
他走到陶若冰后面站着,陶若冰都没有感觉到,知道肩头一阵热,陶若冰木然的回头,讥笑:“是老师啊?”
叶家品讪讪的,似乎有些愧意:“小冰。”
“有事说事。”陶若冰冷冷道。
叶家品口张了张:“我们……还是进屋去说。”
“你缺德事儿干了一大堆晴天白日的还害怕?你可真搞笑!”陶若冰骂了他一句,走进屋。
二人坐在陶若冰的针灸室里。
“小冰,你自首吧,老师对不起你……”叶家品突然跪倒在地,狼狈的哭着说,一张国字脸哭的又红又白像跳梁小丑。
陶若冰挑眉,轻笑着摸了摸自己左眼上的纱布:“我自首?我犯罪了吗?我凭什么自首?老师,你告诉告诉我呗?”
叶家品跪在他脚下,满脸是污浊的泪:“老师实在是顶不住了,卫生副部长逼问我,还有沈家的人都在对付我,我知道没有你我做不上今天这个位置,但是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也有亲人,我……我就都说了。”
“你说了什么?”
“我……我只说你误杀了一个人报母仇……”叶家品声音小的像一只老鼠。
陶若冰阴森一笑:“不对啊,您了解的事情还是太少太少,这些年,我杀了好几个人啊,那群狗屎不如的东西,我让他们一个死的比一个惨,而且毫无证据,毁尸灭迹,老师,你也太胳膊肘往我这边拐了,您最近不是刚刚因为在非洲无防护为艾滋病产妇接生的事情被表彰还被升职了吗?应该立刻对我打击陷害才对啊!”
叶家品面如土色,悄悄把手伸进衣服里按了录音器的开关:“你……你真的?那军医分尸M国焚烧炉死亡事件也是你做的?”
“哐当————”陶若冰一脚踹过去。
“啊唔……”叶家品闷哼一声摔倒,但忍住没有大叫,他还需要套出来更多的话才能稳固地位。
陶若冰走过去蹲下来,抓着叶家品的领子把人揪起来,眼睛血红:“不错,那个臭婊子,我给她打了不能动的植物毒剂,让她看上去和死人没有区别,然后把她的身体交给了有独特癖好的焚尸炉机场师傅,被几个人轮奸,再活生生的被烧死却不能喊不能挣扎,一点点生不如死的死,就像我母亲当年,就像我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一样的痛苦!!!!”
叶家品吓得浑身抖如筛糠,惊惧的看着陶若冰如玉面恶鬼的脸,说话都结巴,吓得裆部都尿湿了:“你你你……那次和我出去交流……你你你是出去做这件事?!”
陶若冰阴鸷的狞笑:“当然,否则你以为我会让你利用,随便把研究成果把医术成果给你吗?这么多年,我看见你就恶心!!!要不是为了报仇,你以为我会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当牛做马?!我出了事情,你也逃不了,因为都是你自愿给我做的掩护,还有你的医学成果都是我做的,一切败露你不让我好过,我会让你好过吗?”
说着,陶若冰就把叶家品藏着的真空录音器拿出来,一拳把人砸在门上,扔在了针灸案台上,轻笑:“既然要录音,就大大方方的录啊,老师。”
“啊唔……”
叶家品
', ' ')('踉跄着被推到了门上,他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实际腿都吓软了,因为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力量。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陶若冰会怕死吗?从七岁那年开始,我陶若冰就生不如死了!”陶若冰嘶哑的声音低低笑着,坐在了窗下。
“喵喵喵…………吱吱吱……”
一阵刺儿的猫叫和黄鼠狼吱吱声响起,叶家品想出去,但是门却像是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控制,怎么都打不开,叶家品闻到一种野兽的怪味儿,他能分辨的出来是某种排泄物,这味儿钻入他鼻孔,让他全身瘫软动弹不得。
“虎子,去吧外面那三个马粪蛋儿弄走,就让他们在山里溜达一夜吧。”陶若冰解下来眼罩,血红的左眼对着门的方向,命令的口吻,叶家品面如土色,抖如筛糠,瞬间瘫坐在地上吓得哭嚎出声:“呜呜呜……别杀我……放我出去啊啊啊!!小冰啊,老师错了错了啊啊啊!!陶若冰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啊啊……你是什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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