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座,他好像发现我们了。”
距离莫凡所在饭店不远处的一幢楼的三楼房间内,一名未穿军装的中年人放下手上的望远镜,恭敬地对房间主座上的那人道。
主座上的那人轻飘飘地站起来,脸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走到窗前向外看了一眼,低沉着嗓音道:
“距离如此遥远,他是不可能看见的,只是军饶直觉而已。
再了,就算让他知道又有何妨。”
此人声音低沉,但言语却颇为自信,赫然就是军统局副局长兼军事情报处处长戴老板。
他的声音出现之后,周围军统局的特工们也纷纷定下神来,继续监视着远处的饭店。
最开始发声的那人为行动处处长张整军,他将望远镜交给边上的一个特工,走到戴老板的身边道:
“钧座,此人虽然已经远离了南阳,但是他的身边始终有人保护着,行动处的弟兄们试了一下对方的身手。
实话实,对方的保卫人员虽不多,但是近战能力远超我们行动处的弟兄。”
张整军的脸上没有愧疚,有的只是惊讶和好奇。
戴老板轻轻的转着面前的茶杯,声音没有起伏的道:
“莫凡是党国栋梁,是校长最为看重的人,虽试探,但需要把握好分寸,不要伤了和气。
趁着现在日本人还没有打到武汉,你的行动处再从前线招一批精兵,就以保护莫凡的那些人为标准。”
张整军急忙点头答应,踟蹰片刻又道:
“钧座,莫凡的军情处毫不留情的抓我们的人,很多弟兄还受到了拷打。
下面的人对此都颇有怨言,有人吵着要报复回去。”
在整个国军体系,军统局有着很强大的权威,几乎是不容挑衅的,他们把控着政治部、情报处等重要单位,只要被军统局盯上,不管官职大,不脱一层皮休想走出军统的大门。
各部队对军统局特工的所作所为都怨声载道,但是因为军统局的存在代表最高领袖的意志,没有将领能够奈何得了他们。
南阳的军情处一下子抓了十几个军统局的特工,这些人基本都没能撑过严刑拷打,将所知道的交代得干干净净。
除了日本人外,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军统的人。
得难听一点,这就是在打整个军统局的脸。
再莫凡在南阳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一个嫡系的范畴,俨然是地方割据。
可是这件事情是老头子应允的,他们心中虽然充斥着无尽的疑惑,但也无可奈何。
张整军和军统局上下最看重的是脸面和权威。
此刻其他几个处长都没在,他故意试探戴老板的口风。
戴老板旋转茶杯的动作停止了,用平淡的目光看了张整军一眼,后者感觉一阵心虚。
“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手段。”戴老板道:
“难道你们觉得自己比校长还要聪明?”
张整军马上打起了哈哈,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戴老板的目光依旧平静,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那双平静的目光之下隐藏着何等的恐怖。
周围的特工在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仍有一部分心神在关注着戴老板和张处长的谈话。
6月19日晚上。
莫凡和周泉应邀参加陈辞修和罗尤青组织的布尔什维克军事顾问和技术专家的欢迎会。
日耳曼人已经离开了,布尔什维磕第一批顾问有200余人。
由驻华武官德拉季文中将任总顾问,朱可夫和雷巴尔科为他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