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我们走吧。”纪副院长发觉自己拦不住大家的热情,只好转身走到严凯他们这边来汇合。
“请纪院长稍等片刻。”而严凯却带着些许神秘的色彩,笑着对她说道。
“严凯,你这是又要捣什么鬼呀?时间不早了,你这不是在耽搁时间吗?”汪晓晴看着他,故意像很随便的责备道。
她这么做,当然是有意的做给钟雪芳看的。小样的,今后,我是随时都在和严凯一道工作了,就是神仙也拦不住的。这本来是想气气钟雪芳,可是话说多了,难免会出些差错,这话音还没落下,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毛病,自己这岂不是让人觉到是在赶客人走吗?瞬间就窘迫得脸红了起来。
而钟雪芳本来是有些吃瘪的气恼,一听到这话立刻微笑地看着她,故意挑逗地点点头而不吭声。
严凯也是有些惊讶地望了汪晓晴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她的脸色带着一丝丝的润红,有点儿羞涩的忸怩,让人看了瞬间就感觉到别有一番滋味。
严凯顿时怦然心动:这丫头看来也很有女人味嘛!
好在很快就有人惊讶的叫道,“看!怎有这么多马车啊?”
这才让汪晓晴免除了尴尬处境,竟然有些感激地悄悄看向严凯,不知道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汪**,你的纪大姐来了一趟,我们作为东道主,总得有所表示不是?”严凯得意地朝汪晓晴说了一句后,立即转身朝钟雪芳说,“雪芳,你不是说医院里缺被子吗?上次缴获了三十六床被子,就全送你们医院了。嘿嘿……”
这厮,是在两面讨好卖乖呢。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就先替伤员同志感谢你们莱沅县委和县大队了!”听说是送被子给野战医院,钟雪芳哪里还有心思和汪晓晴去较劲呢?立即就高兴地向严凯和汪晓晴,真诚地表示了感谢。
“小汪,这都送给我们了,你们不留点吗?”纪副院长也清楚莱沅县的条件,便有意地劝他们留下一些。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再说,医院里的伤员都是在战场上英勇杀敌而负伤的,给他们一点温暖,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就不要再客气了,大姐。”汪晓晴事先并不知道严凯会有这个安排,于是心里是又惊又喜的随口回应道。
听了汪晓晴的这番话,钟雪芳竟然悄悄地拧了身旁的严凯一把,痛得他直吡牙,却又不敢叫出声来。
谁让他这么没有“阶级立场”呢?
“请上车吧。”被钟雪芳这么一拧,严凯再也不敢得瑟了,硬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恭敬地请纪副院长上马车。
“小严。这,这不大好吧?怎能这么破费呢?”一向坚持艰苦朴素,力行节约的老八路,哪里会适应这种待遇,纪副院长立即涨红着脸,推托着不愿意上车。
“唉呀。大姐啊,你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不过呢,今天的这车,您是非坐不可了。这不是搞什么特殊化,而是一个特殊情况下的特殊需要啊。您想不想尽快安全地到达野战医院呢?”这严凯是个什么人,早就准备了话等着她呢,这一连串的“特殊”硬是绕得纪副院长连连点头。
“当然是这样了。我这心里一想到那些伤员同志,我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呢!”
“这就对了嘛。这一路上,咱们难免会碰上鬼子不是?到时候有了这马车,行军速度就比你们步行快得多,应付起来鬼子来,咱们胜算就增添不了。再说,这批物资都是医院紧缺的东西,万一遇上鬼子,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落在小鬼子手上不是?”看到纪副院长一时反应不过来,严凯又进一步忽悠起来,绕得纪副院长也就不再犹豫,立即带头坐上马车了。
“再见了,汪**。”严凯怕又节外生枝,急忙拍了下拉车的马,朝一愣一愣的汪晓晴打了个飞吻,“拜拜!”
马车就吱吱哑哑地跑了起来了。
“拜拜……拜拜,严凯,你这‘拜拜’是什么意思呢?”马车都已经跑出一段路了,钟雪芳却一直在模仿着严凯那个飞吻的动作,口里念念有词,却弄不懂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去问严凯。
“‘拜拜’,就是再见啊。”严凯一时反而奇怪地反问钟雪芳。
“再见就再见,弄个这个‘拜拜’,你不嫌肉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