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凯,你到底是什么意见呢?”汪晓晴没有理会潘维,而是双眉紧蹙地问严凯。
严凯并没有急着回应她,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们确实没有太多时间了,而且如果强闯的话,也的确会导致太多问题。所以我们不妨折中一下。”
“折中?什么个折中法?”孙得贵闻言便知道严凯又有办法了,不由地脱口就出声好奇地问。
“桥。我们是一定要过去的,但是并不是动枪动刀的硬闯,必须有计划,最好在尽量不惊动敌方的情况下闯过去。”严凯缓缓地说道。
“不惊动小鬼子。这怎么可能?”潘维怀疑的皱眉道,“我们有这么多辆车,难道也能像人一样,轻手轻脚的悄悄走过去,通过时怎么可能不被发觉呢?”
严凯觉得自己的设想还没有想完善,于是就对孙得贵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将整个村子封锁了,想办法给大家弄点热饭菜。再休息好,准备半夜过桥。”
“严凯。都到这关键时刻了,你怎还有心思想吃喝的事?”汪晓晴没有听到具体方案,心急如焚地追问严凯。
大家都是这种心情,因而谁也不想离开。
“大家都散了吧,快忙自己的事去。”严凯挥手催促大家按照他的话去做,然后对汪晓晴道,“汪政委,我和你再商量下。”
潘维几个看到团长政委有事,虽然不想离开,也只能离开了。
“刚才我和孙得贵他们到了小鬼子哨卡那面,看了下,便进了小鬼子守卡部队营房里走了一圈,发现情况比原来想象的还要糟糕。”严凯看到潘维他们都散开后,这才对汪晓晴说起刚才侦察到的情况。
汪晓晴没有吭声,静静地等待他说下去。
“后来找小鬼子套问了一下,这就有了转机的可能。小鬼子到了下半夜活动就不会再这么频繁,桥头虽然有警戒的小鬼子,但是想必也不会松懈得多。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一般情况下,如果桥头哨卡警戒人员没有发出警讯,军营里的值班部队也不会行动。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我们如果摸黑过去,解除桥头上所有警戒威胁,就能够保证在不惊动军营里的小鬼子情况下一走了之。”
“这是一个不错办法呀!最好是是悄悄地摸掉小鬼子的警戒哨兵,这样没有出现声响的动静,只是消灭他几个小鬼子哨兵,所以不见得引起营房里的小鬼子警觉。我们就可以悄悄地穿过哨卡,过了桥驶入对面,等到小鬼子发觉时,我们有可能都跑出几十里外了。”汪晓晴听后,立即双眼发光,满脸兴奋地想象起来了。
“但是。我们这样做的话,行动难度还是很大的。必须有人潜行靠近到小鬼子哨所,并且还要摸清所有岗哨位置和巡逻队规律,然后逐个清除。而且整个行动都必须避免开枪。因为枪声一响,就会惊动营房里值班的小鬼子,甚至已经沉睡了的所有小鬼子。”兴奋了一会儿后,汪晓晴又想到如何摸哨和巡逻队的难度。
“你说的没错。我刚才就是还没想清楚这些办法,毕竟夜里是很寂静,稍为一点不慎,都可能引起小鬼子的警惕。而且他们换班间隔很短,所以,最好是不要杀死哨兵。”严凯肯定了汪晓晴说的困难,而且还提出不能杀死哨兵,这难度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你不杀他,又要让他不作声,那什么可能呢?”汪晓晴听严凯这么说,先是瞪大了秀气的双眼,随即就摇头怀疑道。
“办法嘛,我已经想好了,只是暂时保密,说穿了就不灵了。嘿嘿……好了,你就放心的去睡一会儿吧,下半夜可能就不能睡了。”严凯一时又有点得瑟起来,竟然在她的臂膀上拍了拍,温柔地劝她去休息。
“好吧。看你弄得神神秘秘的,我就不问了。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啊。”汪晓晴被严凯这么一哄,竟然也听话地回到那群日本医务人员中间去了。
……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严凯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还是带支手枪吧。当然最好是不用它,但也要防止万一呀。”看到严凯他们都没有带枪,坚持要给他们送行的汪晓晴低声建议道。
“我们的武器都准备好了,你放心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记住了信号吗?一定不能搞错了!”严凯朝汪晓晴笑笑后,便走在了前面。
孙得贵、潘维和几个战士也向汪晓晴摇手告辞,然后无声无息地跟在严凯的身后,他们只用了十几分钟之后,便隐蔽地来到了桥头哨卡旁边。
严凯举手打了一个隐蔽手势后,就蹲在用沙堆堆积成的掩体下,对着前面给大家分配了各自的范围,然后低声道,“大家都看清楚他们的人数、位置。想好自己怎么接近办法后再过去。”
“明白。”孙得贵几个听到严凯的命令后,都压低嗓门齐声应了一声,就分头隐没在夜色中。
而严凯一人往桥面那边潜行,由他独自去对付那只十人的小鬼子巡逻队。
“看清楚了,左面高处有三个哨兵,桥头的检查站也是三个。那侧面的岗亭里好像看得不什么清楚,是不是一个?”孙得贵低声地说着自己观察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