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他们撤回时,看到严凯正忙着给邵婷婷打下手,就着简易的手术台给伤员做手术。而那些刚刚学会伤口清洗包扎的卫生员,有些手忙脚乱地给一些轻伤员们处理伤口。
“怎这么多伤员呢?”秦大少心情立即就沉重起来了,暗暗地问了自己一句。看来这观凤镇据点真的不似上次那么容易打了,连严凯自己上阵都打成这样的惨胜。
于是,他很快就想起之前说的满州国军顽固抵抗造成了麻烦,心里不由地对那些同乡人感到悲哀。
秦大少看到这么多伤员急待治疗,也顾不得自己的疲惫,让王彪将队伍带回营房,卷起袖子就投入到伤员治疗工作中去了。
秦大少家里家产有一半是靠世代从医维持,因此,他从小就耳濡目染,高中毕业就东渡日本东京大学医学院读了三年时间,得知老家东北发生“九一八”事件后,便愤然辍学回国参加了**的东北军。所以,他的医术还是相当不错的,当时护送郭子谨到师野战医院就是他一路照顾,才没有没生险情。
“秦营长。您的手术做得真好!您也是学医的吗?”邵婷婷发现经秦大少的手术后的伤员,伤口手术处理的非常漂亮,不由地朝他惊讶地发问道。
“学了一半就辍学了,纯属个‘半桶水’,也就是勉强应付,怎能和你比,称得上个‘好’字呢?嘿嘿……”秦大少谦虚地笑道。
尽管秦大少自己谦虚,但严凯却明显发觉,他这水平比邵婷婷好得太多了,也不由地惊诧地看向秦大少。心里则说了声:他娘的!这小子还有这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营长,和你商量件事。”严凯立即有了个想法,便含笑向秦大少招呼道。
“什么事?”看到严凯的那副笑脸,秦大少立即就警觉地问道。
“我想请你给这些伤员检查下,看那些需要送到师野战医院去?我的意思,就是自己能解决的就不要去麻烦人家了,毕竟他们的任务也繁重不是。”严凯笑吟吟地说出他的想法,要秦大少帮忙解决这件事。
其实,他是想让秦大少带带邵婷婷。
“这?不好吧,我毕竟不是正牌医生。再说,我营里还有一大摊事,等着处理呢。”秦大少一听是这事,心里便放松了警觉,同时又有些犹豫地拒绝,因为自己这岂不是不务正业了吗?
“营里的事有教导员和王彪两兄弟呢?就放手让他们去处理吧,至于什么正牌不正牌的?如果按你这个说法,我们莱沅独立团岂不是许多人都要下岗了?”听了秦大少这个解释,严凯却大不以为然地戏谑地笑道,“大少兄弟,就算你帮我一个忙吧?毕竟小邵也仅是刚刚开始工作,我看出你以前没有少处理过这样的事。不过,就是要辛苦你了。”
“哪……既然你严大团长都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了,我也只好奉命了。但丑话说在前,做得不好,你不能怨我哈?”秦大少看到严凯是真诚要自己帮忙,也就不好再推托了,只得勉强答应了下来。
他想不到,就正因为这次答应严凯帮忙,却成就了自己和邵婷婷一生的好姻缘呢。
这伤员的问题解决了,严凯心里高兴,连行走的脚步也更加有劲了,一直兴高采烈地赶到龙井村。
此时的龙井村因上次遭遇小鬼子的焚村,整个村大半房屋皆被烧毁,剩下的也是受损严重。现在许多指战员正在帮助老乡们重建家园,村子里到处是繁忙的景象。
汪晓晴见严凯终于来了,忙迎上来,关切地问道:“严团长你可算来了,那些伤员情况怎样……”
“伤员们的情况都还稳定。”严凯回应了她一句,并又笑着调侃道:“你知道我又捡到一个宝了吗?呵呵……没想到秦大少果然是个富家大少呢!”
“秦大少,真是是个‘大少’?你就话什么意思呀。”汪晓晴被他绕得有些不明白了,便皱眉问道。
“他家在东北也是个大家族,家里开着好几家医馆,这小子还在日本留过学,学的就是医学。原先,我还以为他和郭参谋长一样是军事学院毕业生呢。”严凯见汪晓晴没听懂自己的话,便将刚了解到秦大少的新情况简单地向她介绍了一遍。
“哦。这样看来,我们还真的得好好地让大家登记一下自己及家庭的基本情况了?”汪晓晴听完后,却想到了干部的档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