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大伢的第二枪选择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少佐,在他的想法中,这戴眼镜的小鬼子肯定特别坏。这倒是有些冤枉了这个倒霉的小鬼子,人家只不过是个军中的文官而已。
这城墙上的小鬼子军官为了保命,也顾不得观看莱沅独立团的进攻情形,纷纷都弯附着身体溜下了城楼,回到守备司令部里去了。
望着城楼上的小鬼子军官都走掉了,而一营的战士也按命令退出了一千米外,丁大伢犹豫了一会后,也觉得再没有什么目标好打,顿感兴趣索然。再是加上惦记着严凯,便也悄悄地回到严凯这边来了。
众人走后,石田是负责这儿防御的指挥官,自然不能离开职守。而吉野却是不相信莱沅独立团真能打进城来,同时也想瞅准个机会,给这个不自量力的土八路一个教训,便有心选择留下来了。
倒是佐川太郎坚守职责,留在城墙下的石田指挥部里,以便随时掌握一线的情况。
在送走渚头峻一郎一干人后,便邀请吉野到石田的大队指挥部里休息片刻。
“吉野君,你对这莱沅独立团的土八路有何高见?”佐川太郎为了打破沉默,就主动开口向吉野询问道。
“我看也只不过是如此而已。除了那些古怪的东西外,支那人的士兵都是些胆怯的怕死鬼。如果他们胆敢再次进犯,我一定追击出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吉野十分不屑地蔑视道。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城下的那些八路军的军事素质还是很不错的,也是比他所见到过的支那士兵强多了。但当着佐川太郎的面,他是特意这么说的,目的当然是借机当面打击莱沅的守军无能了。
“但愿能看到吉野君有机会大显我大日本帝国的军威,将莱沅独立团彻底击败!”佐川太郎心里本来就是想挑起吉野的好胜之心,逗其逞能杀出城外去碰碰钉子,杀杀他那狂妄的福气。
“好说。我吉野一定不会让佐川参谋长失望的!”吉野却十分鄙视地回答道。
只要吉野能上当,佐川太郎当然不会和他争这口舌上的输赢了,于是十分大度地笑了笑,“吉野君,那你就在石田君这儿养足精神。我就先上城楼去替你掠阵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吉野没有去搭理佐川太郎,出不出战那是他自己的事,用不着向莱沅守备司令部报告。
但看到佐川太郎走到门口时,他又想起这个阴险的参谋长分析敌情还是有些道理的,尤其一开始就发觉土八路这次来犯,就是故意来恶心帝国勇士,侮辱大日本帝国的武道士精神的目的。
“参谋长请留步。”
“吉野君。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已经走到门口的佐川太郎非常意外地回头问道。
“我有一事不懂。既然你都知道这土八路是前来侮辱我们帝国勇士,却为何不坚持自己的意见,给大佐建议对这些土八路一个狠狠的打击!却心甘情愿地受土八路的侮辱呢?”吉野朝佐川太郎问道。
“告诉你吧,吉野君。不是我们不想给这些土八路一个教训,而是土八路太狡猾了。他们总会想出一些卑鄙的手段来,让我们防不胜防,所以,还是小心为上。”佐川太郎这是半真半假的进一步挑逗吉野的好战心理。
“如果,等到土八路再次进犯到城下,我们施以突然出击,这光天化日之下,土八路又能使出什么诡计来呢?”吉野非常怀疑佐川太郎完全是因畏战而找借口,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打算。
“唉!其实,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参谋长。”佐川太郎看出吉野已经动心了,便进一步装作无奈地深深叹息了一声。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何会这么窝囊,亵渎我大日本帝国的军威呢。”吉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被佐川太郎的诡计所欺骗了。
“我就是一个残疾的废人了,吉野君不必为我惋惜,下面就看吉野君的了。”佐川太郎诡秘地朝吉野笑了笑,便走出去了。
吉野被佐川太郎这不显山露水阴谋所引诱,心里更加痒痒难耐,便决定带着自己手下的小鬼子,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给自己的军功簿上加添一笔精彩的功勋。
“团长。看来这渚头峻一郎老鬼子是不是给咱们打怕了,成了缩头乌龟啦。”周祥德见莱沅城里的小鬼子半晌都没有丝毫的动静,便朝严凯戏谑道。
“渚头峻一郎这老鬼子疑心重,只一次的侮辱是不够的,反复的多几次,才可能激怒他。”严凯也笑着回应周祥德,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开始西沉的夕阳说道:“趁天色尚早,我们再佯攻一次吧。”
“行。这次,咱们干脆让弟兄们当着他们的面撒把尿吧?嘿嘿……”这一向严谨的周祥德营长,竟然也这么粗鲁的幽默了一回。
“只要有效果,管他用什么方法呢。”严凯随口就回应了一句。
这次,周祥德直接告诉了弟兄们,只要能引诱出城里的小鬼子出来,可以“别具一格”使出“高招”。所以,连机枪掩护都没有,直接逼近莱沅城下。
当然,安全还是第一的,不能被小鬼子打中自己。
“八格!真是欺人太甚了。”
这回,看到土八路完全是骑到自己脖子上撒尿了。别说是吉野难忍,就是佐川太郎也按耐不住地大怒起来了。
“八格!可恶的支那人,我这就让你们知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是不可欺侮的!”吉野大骂了一声,便气鼓鼓地跑下了城墙,去准备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