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那一刻丢失了平日里斯文模样的神色几近狰狞,随着话音落下才堪堪克制,白砚俯身下来,阴影完整笼罩着她。
“你在外面被人教坏了,是不是。”
“不……”
“那是谁允许你随便碰哥哥的身体?”
“……我、”她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于是直接问他,“可是,为什么你可以?”
白砚如何解释。
他没有任何能够使言语不沾染罪恶的说辞。
深深望进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眸,她瞳色浅淡,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当真白水鉴心,清澈照见对方最本质的模样。
那是一双诱人沉溺欢愉的眼,却又有着无比清醒自私的基因底色。
即便如此,妹妹利用他满足欲望,和他利用未成年妹妹的身体满足欲望,也是两件意义截然不同的事情。
“收回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四目相对,他目光一寸寸扫过身下的女孩,烫红的耳廓一路烧到脖颈,锁骨里蓄了几滴水,不安晃荡,她的左肩侧有一颗小痣,早在紧拥中勒出红痕,手指被吸引般重新沾上去,慢条斯理地摩挲,这个词仿佛在嘴里含了含才说出口,“妹妹。”
他审视完这具躯体,冷淡道,“我生来就有管教你的权力。”
这场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以她沉默的退缩渐渐失去意义,她那些含糊不清呜呜咽咽的委屈在低垂的眼睫中暗下去,困倦感袭来。
睡意朦胧,隐约知道哥哥脱掉了她身上湿重的裙子,耐心替她做事后的清洁,还有药膏涂抹肉壁沾上去的黏腻,只不过不多时又被干燥的纸巾触感取代。
白砚冷淡吝啬的话语更显得字句暧昧。
“再流抹不上药了。”
她被他的提醒从梦境边缘拉回来,“……哥”
“嗯。”
与平常无异的对话,如果不是他正在给她穿上睡裙。
白水心执着想要看出什么不同以往的地方,白砚似有所觉,盯着她的眼睛,有几个对视瞬间脉脉的好似一个吻将要落下,但他只是伸手轻轻盖住。
她以为是他的手指在颤抖,又或者是自己的睫毛。
然而并非如此。
那只是一种类似不安的错觉,实际上应该是……
应该是。
黑暗的视线阻隔了她的好奇心,坠入梦境之前最后听见的,仍然是哥哥温和的命令。
“现在是睡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