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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进房门,他很诡异的问我说:「淑惠,你……你是否有偷窥的癖好?为
什么上次你偷看大哥他们?」
我尴尬的回答:「没啦!那是正巧碰上了,而且……谁看到了这种场面,在
没有被当事人发觉之下,一定都会继续偷看下去。你不是也看了片刻吗?」
文景从衣柜里翻出摄影机,我来不及阻止,他就冲着我说:「那……这是什
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自己偷偷地拍摄下这种淫乱的场面!如果,这带子让
大哥看到的话,家里还不闹个鸡犬不宁吗!?」
我一时说不上什么话,因为我无法说出自己曾经不忠与出轨的历史,可是目
前实在找不出任何恰当的理由,所以我根本说不出话。
文景摇摇头继续说:「你是故意拍的?你早就发现他们的行为?你为什么不
告诉我!你要知道,他们是我的亲手足,我现在都一团乱了!真不知该怎么处理
这件事!况且,他们结婚才多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文荣这家伙,我要找机
会跟他谈谈,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亲兄弟的老婆!」
我有点悲哀的看着他,克制的不许让泪水涌出,同时在内心更痛苦的挣扎,
我该现在自首吗?如果我还想要经营这段婚姻,我能坦白吗?我能直接说破我拍
摄下这影片的目的与动机吗?有点激动的我还是继续保持沉默,文景询问的眼光
愈来愈急迫,我感到无力,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文景接着问:「你发现这事多久了?」
我稍微振作一下心情,很平淡的说:「就这几天的事,在偷窥大哥他们之前,
有一天我下班,听到浴室的异样,之后,大哥下班了,那么……在浴室的另一个
人令我感到好奇,所以……我才会想这样子做,我本想抽空告诉你,但是,我们
的时间总是无法配合,我拍下这些东西,是……是怕我将实情告诉你之后,你不
相信吧!」
文景继续问:「你怎么拍摄的啊?怎能让你拍到呢?难道……你早就知道他
们会在哪,事前先放置好摄影机?」
我将文豪出差当晚的事,很仔细的说给文景听,并且,我是如何的战战兢兢
才爬到窗帘后将他们通奸的事实,拍摄了下来。
文景很难以置信的说:「我们该怎么办?摧毁这证据吧!任那个当丈夫的,
看到自己的老婆与别的男人做爱的画面,都会受不了的!而且,这件事不能让爸
妈知道,他们如果知道了之后,一定会很难过的!一样都是他的儿子,却为了一
个女人,反目成仇或自相残害,他们会很痛苦的!」
我不希望他毁灭证据,因为……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筹码,虽然,这
些筹码不能让我确定是否能翻得了身,可是最起码,能让我有解释的余地,和寻
找退路的机会,我无法轻易的就放弃,而听从文景的安排或决定。
我沉思了几秒:「没到必要当然不能把带子给大哥看,我是担心,万一,美
琪和文荣愈演愈烈,而我们好心好意的将实情告知大哥时,他不相信怎么办?还
枉费你充当了好人,还被他当小人!」
文景的神情犹豫,在他心里面也许正被手足情所牵绊和困扰,但是他又不得
不承认我的说法与建议,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两位所谓的手足,早已出卖
了他!早已不把亲情摆在首位,而是一昧着,自私的,利用手足关系的方便侵占
了他的老婆!什么朋友妻不可戏?他的两兄弟是,妈的「兄弟妻,照样骑」!!
经过与文景的讨论和争执,我们最后决定,由我出面找美琪了解此事,而他
找文荣问个明白,暂时不惊动文豪,如果能让美琪与文荣就此罢休,文景认为应
该要息事宁人,可是在我心里可不这样想!我虽非要闹个鱼死网破,但是起码要
来个玉石俱焚!因为,一种被侮辱,被操纵和控制的心情,使我一直想要讨回一
点属于自己的尊严,目的何在?无非是想再次的抬头挺胸,心安理得的做人。
就在公婆归来的前一天,下班前我打了通电话给美琪,约她到我公司附近的
一家咖啡馆,没想到她推托,且说:「哎呀!不行啦!我那有时间喝咖啡,一堆
衣服还没晾呢!晚饭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且,今天的Xxx连续剧是完结篇,
不看不行耶!」
我很慎重的说:「你最好能来,因为我的目的,不是要找你喝咖啡,而是想
谈谈你和文荣的私事。」
美琪沉默了很久,突然改变语气,并且一反常态的说:「你想要怎么样?」
', ' ')('我说:「我真的不想怎么样!只是希望你出来谈谈,你如果真不想谈也没关
系,我可以直接将拍摄的带子,拿给你老公……或是爸妈。」
她不予置信的问:「带子?哪来的带子?」
「反正……别多问!请你七点准时到达,我会在那里等你!」
下班后,我直接就到了约定的咖啡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一小时,有着这
足足六十分钟的时间,够我思索该怎么应付,以及从美琪的口中套出些什么!假
设美琪真不是省油的灯,我倒也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功力,多少能耐。
当她一踏入咖啡馆时,一眼就瞧见了我的座位,她缓慢的走过来,带点揶揄
而不屑的口气问:「什么带子?你骗的吧!别以为你听见了点动静,就拿这点威
胁我!」
我招手让服务生来替她点饮料,同时示意她坐下来:「先点喝的吧!别气冲
冲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长谈。」
她坐下来之后,很冷静的翻阅着手上的饮料价目表,看似在琢磨什么,或是
思考着什么,她的眼神绝不是因选择不出饮品的那一种茫然,她最后选择了一杯
最普通的热咖啡,然后从皮包掏出一包烟,此刻,我真的又是一顿惊讶!她会抽
烟?而且她抽的不是一般女性惯买的淡烟,是原始的黄「长寿」软壳包装。
见她老练地敲出香烟,叼在嘴角,再用火点燃,她吐出的一口浓烟全喷在我
脸上,我眼见此情此景,我知道,我彷佛又碰上了第二个琳琳,她们是多么相似
啊!在美丽的外表下,都拥有一颗毒辣且淫秽的心,她们惯性的把自包装起来,
并且以一种最纯朴最不让人设防线的距离之下,进行掠夺或是达到目的!
我盯着她熟练的吞云吐雾,先开口说:「你……隐瞒的很好!甚至没人知道
你会抽烟!由此看来,你真攻于心计,且深不可测!我太低估你了。」
她耸肩表示不在乎,按熄了香烟:「别绕圈子!什么带子你给我说仔细!说
清楚!」
呵呵!我并不想如此快就切入正题,所以我朝她笑了一下:「你上次跟我说
与大哥是在你打工的店里认识的,我很怀疑,以你今天所有的举动和行为,都不
像是会在那种单纯的环境下工作的人!」
她的表情闪过一秒钟的尴尬,并且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真的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很有诚意的想让事情,能够圆满的解决,并且
希望你也能坦诚,如果,你能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我和文景真的会让事情不曝
光,并且帮助你继续维持你的婚姻,绝对不让大哥知道你与……与小叔的暧昧行
为。」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问:「你想知道什么?」
换我耸耸肩,微笑的说:「你的过去,你与文豪是如何步入红毯,还有……
还有为什么你会与文荣发生亲密关系。」
她很无可奈何的说:「我的过去也包括在……在你的条件之内?」
我点点头,然后说:「是,也包括在内,我希望你能交代清楚,毕竟,你从
没有坦诚的面对家人!你包装的太精美,连爸妈都看不出你的原貌!」
她再次的点燃一根烟,整个人好像陷入沉思与回忆当中,我不打扰她,让她
慢慢的去找出启齿的开端,我不想用强制的手段来逼迫她,我们毕竟同样都是女
人,我绝对不会去做出压迫同性,或残害同性来达到自己的理想或目标,也许,
她有她的原因和理由,虽然!任何理由都无法替代出轨的藉口与伤害,可是,错
误的选择或行为,无论是有心或无意,难道都不值得一听?或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吗?
美琪的脸好像接近抽搐般,在她脑海里出现了什么画面?见她有点哀伤的表
情,不断的抽烟、吐烟,反覆的动作,一直到整根烟燃尽,她才慢慢的开始说出
她的过去。
「我在懂事后,就一直跟着我妈和继父住在一起,在那之前,我对父亲没有
任何印象,我妈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个恩客的野种,所以……我从
小就明白,在妈妈的心里,我是一个累赘,是一个负担。我妈为了省钱,甚至不
让我去上幼稚园,直到入学的年龄,她才狠下心来,帮我买了新书包,以及文具
用品,那是我在童年生活中,最幸福最快乐的一天,因为在此之前,我可怜的连
属于自己的玩具也没有!」
我很同情的问:「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
她很无可奈何的说道:「到建筑工地去玩泥沙,或是收
', ' ')('集各式各样的汽水瓶
盖,第一个洋娃娃是我们邻居的小孩扔弃的,我当时要去捡,还差点被野狗咬伤
呢!」
她接着说:「上小学之后,我的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在学校的日子,过的真
是快活呀!不用看妈妈的脸色,更不用一天到晚被继父骂是拖油瓶,所以当时我
最痛恨的就是放寒暑假!每当一放假,就是我下地狱的日子,因为……我妈和继
父一起经营着一家『茶室』,而我们就住在茶室的楼顶。一二层楼是营业场所,
一楼是开放式的空间,里面常常坐满可以当我阿公年龄的人,和一些徐娘半老却
风韵犹存的女人;二楼是……都是房间,那些女人们陪客人聊天喝茶,如果客人
合意的,跟我妈谈好价钱就能带上去睡觉了!」
我很不解的问:「那你……为什么说是像下地狱的日子?」
她捧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说:「因为,我必须在店里负责泡茶,那些人根
本不是来喝茶的,所以……每当我将泡好的茶端上后,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被摸一
把,或是吃豆腐,我痛恨这种被客人偷摸的日子,我曾用眼神向我妈求助,我妈
却狠狠的瞪我一眼!我终于知道,求她是找死,还不如靠自己保护,所以,我从
客人身上,学到了很多手段,每被摸一把,我总是撒娇的乞求客人给点小费。」
美琪的脸出现一种恨之入骨的神情,好像巴不得撕碎什么,她接着说:「在
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已经发育的似大人,加上我个子又高,所以经常被误认是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店里的客人对我也愈来愈肆无忌惮,我妈看在眼里也不说
什么,毕竟,客人对她而言,就是财神爷,财神爷在她女儿身上吃点豆腐,好像
是应该的!就在我要升六年级那年…那年我继父强暴了我,我妈根本不知道!事
后,我继父经常要我陪他睡,他说,与其将来给别的男人爽,不如他自己先爽,
他要讨回养育我的本钱,所以他威胁我陪他睡觉好像是要债,和理所当然,我也
不敢告诉我妈,因为我一直认为,求她一定是找死!所以和继父的关系就偷偷摸
摸的一直发生到我国中二年级那年,妈妈终于发现了!妈妈和继父大吵大闹,他
们吵架的原因不是因为继父强暴我,而是……我的初夜,妈妈准备找客人卖掉,
却被继父夺去。」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此时眼眶中已聚集了许多泪水,一直在强忍着
不让它们滴落,我递上一张面纸,她接过后,仰望天花板小心翼翼的将眼角的泪
轻轻的拭去,她再度点燃一根烟,继续往下说:「我和继父的床第关系,并没有
因为我妈的发现而终止,反而半公开化的进行着,可笑的事,我竟然毫无自觉的
喜欢上跟继父做爱,我当时已经十四岁,该发育的都发育的差不多了,外表上看
起来,已是类似个小女人了,与继父因为有着这层关系,使得他改变了以往对我
的态度,虽说不上是呵护,但是,他使我感受到之前从未有过的亲情……不……
该说是一种温暖或是安全感,因为,在与他有过关系后的日子,只要客人对我毛
手毛脚,他都有种妒意,而在夜间时从我的肉体上再次的证明自己的重要性,对
他而言,找我睡觉的目的,已不再是纯粹的发泄,而是来自一种自我的肯定和满
足。」
「我从在房事上,强烈的感到,我在他心里的份量,碍于我妈,他在表面上
只能冷冷淡淡的对待,一直到我国中毕业后,我妈强迫我要在家里帮忙,连联考
都不让我报名,我也无力反抗,继父也不敢太袒护着我,所以……我从此后再跟
校园无缘!刚毕业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我从不知道我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
在继父面前,很少提及我和他的事,只是……她对我的怨恨愈来愈加深了,我不
明白,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既然决定生我,又为什么不爱我?每当继父敲我
的房门之时,我相信,她一定悔不当初为何不刮掉子宫内的这组细胞!」
我一直注视着她的神情,每次她谈到有他继父的话题,脸上总是散发出一种
温柔和光彩,我不明白!他是强暴她的罪魁祸首呀!为什么呢?难道……女人真
的都会不自觉的爱上自己的初夜男人?还是,她在无法逃避的情况下,只能去接
受,去适应属于她自己的命运?
「终于有一天,我妈忍无可忍的爆发了!那天,按照惯例我又被客人吃豆腐
了,继父看不惯的走向客人,猛然的就是一拳!然后拉起我往楼
', ' ')('上走,妈妈也追
上来,来到住家的顶楼,妈妈拿起扫把就往我身上劈,我来不及闪躲,就被她打
得趴下,继父抢下我妈手上的扫把,并且推开她,抱起我就往房间走,妈妈再度
挥舞扫把,这次是直接劈往继父的背,而且打的很用力很凶猛,继父将我放在沙
发上,就跟妈妈好像拼了老命一样的打了起来!我当时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
我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彷佛地狱的淫秽之地,我不管他们打得有多凶,骂得
有多难听,我悄悄的走回房间,什么也没带,只抱着我存钱的扑满,就离开了生
活十五年的地方。」
我问:「离开家后,你去了哪里?」
她说:「我躲在我家附近一带的工地,找石头把扑满敲开,所有的钱我用身
上的手帕仔细的包好后,打电话给一个国中同学,求助她,她没有拒绝,但是,
只容许过一夜,我很感激她家人的收留,隔天一早,我买了份报纸,就开始寻找
工作,从早到晚流连在台北市的街头。我很难找工作,不是没经验,就是学历太
低,不然就是未满十八岁,所以,我最后选择了在酒店上班,当坐台小姐。在那
里我赚到了很多钱,除了出卖时间我还出卖肉体,就这样子,我一家跳过一家的
当陪酒公关,哪儿的待遇好,我就跳到哪儿做。在酒店上班,我接触到了不同的
客人,他们虽然层次不一,出手却都很大方,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如何伪装自已
和包装自己。」
「在家里看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所以我很轻而易举的就能俘虏到一些客人,
在他们面前,我永远是因为家计而牺牲的孝女,永远都是清纯可怜的惹人疼的姑
娘!也就是如此,当我在酒店第一次碰到文豪之后,他就无可救药的迷上我,几
乎天天晚上都来捧场,并且带我出场,他说,他不愿意看着我对客人笑,或是被
客人搂搂抱抱,我与文豪天天上宾馆,他给的酬劳也很高,后来,见他如此的花
冤枉钱,我建议他,甘脆包下我,他说他包不起,但是又说,他能给我下半辈子
的长期饭票,我考虑很久,才决定嫁给他,因为,我认为再这么混下去,总有人
老珠黄的一天,就像我家那些陪喝茶的老女人一样!」
她的过去,一直到文豪的出现,她都交代清楚了,我问:「那……为什么会
跟文荣有染?文豪对你还不错!你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吗?」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说:「我决定嫁给文豪
的时候,真的是想平凡的与他过婚姻生活,我绝对没有骗你!可是,我过去的职
业使我婚后无法继续的工作,只能当个家庭主妇,刚开始我也很乐意!可是日子
久了,我竟然开始怀念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日子,我跟文豪商量过,甘脆先生
个孩子,起码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不然……我在酒店上班那么久,许多的习惯无
法在短期间,一一的改掉。而……文豪却说,要等到我们拥有自己的房子之后,
他才希望有孩子。」
我追问:「生不生孩子,跟你和文荣的事有关系吗?」
她说:「是没关系!我跟文荣的事,真的是巧合和意外。」
我问:「怎么巧合意外了?一个铜板敲不响啊!」
她说:「有次我晚归,不知你还记得吗?那是我婚后四个月左右的时候,那
晚,我与酒店的同事,就是我的姐妹们,相约去喝酒,在酒馆巧遇了文荣,我们
一帮姐妹们知道他是我小叔,就拿他寻开心,并且玩的很疯!我们划拳,输的喝
酒,不然要脱一件衣服!我一直输,又不肯脱衣服,所以喝很多,我要喊停,我
的姐妹却叫我别担心,有小叔护送,别怕!我当晚清醒过来时,已经和文荣躺在
宾馆里了,我根本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酒馆的,甚至忘了怎会和文荣去了宾馆,
我醒过来之后,马上就要走,可是……却被文荣缠着,又做了一次,在这之后,
文荣只要一有机会,就要找我,在家不方便,他也会想尽办法趁爸妈出去时,或
是你老公上班后,我们一起躲在浴室里,我也拒绝过!可是……文荣……他真的
很孩子气!我每次拒绝他后,他那种失望的神情,次次让我心软!我心想……只
要我们小心一点,别让你们发现,等到文荣交到女朋友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来缠
我,可是…却被你发现了!你说的带子是什么带子?我跟文荣都很小心的!」
我不理会她的疑问,直接问她:「你到底爱不爱文豪?」
她一时说语塞,
', ' ')('所以,沉默了!我像把剑似的眼神盯着她,使得她感到浑身
不自在,我真想不透,已经从良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爱她的人?
不是都说『宁可娶婊为妻,而不娶妻为婊』吗?而文豪却娶了个婊子来家中
充数!如果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张开大腿等人插,能赚到钱又能赚到爽,我不禁
在脑海中萌生起一个念头,如果没有美琪的出现,我即将崩溃的人生就此完蛋!
也因为美琪的出现,使得我痛苦不堪的生活有了转机,整件事对我而言,她有错
吗?
不!以我的立场,她给了反击的筹码,我该感谢她的出现和存在!而以站在
道德良知和礼教上,她实在是个不能让人容忍的淫妇,她的出轨,毫无目的,毫
无藉口!甚至辜负了给她安定生活的人,而她就因为一次小小的意外,与不忍拒
绝来自文荣的乞求,一次次的答应?她答应时,心里难道不觉得对不起谁?还是
因为她小时的环境,使得她根本不相信男人?不懂爱男人?甚至于觉得,男女之
间除了性爱,就是交易?这样说来,出轨对她而言,不过是不收费的一种服务?
「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文豪,可是我真的把自己托付给他了,我当了半年多
的家庭主妇,其实,也很苦闷的!你们大家白天上班,家中只剩下爸妈和我,整
天对着他们俩位老人家,还有做不完的家事!」美琪道。
我问她:「你想继续维持你的婚姻吗?」
她犹豫了一下,表情很诡异,然后说:「我现在再回去捞,也不算晚啊!文
豪很疼我,这我都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会很伤心的,而且,他在我
身上投下了那么多钱,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才跟了他半年,这样子我好像太过
份。」
突然觉得有点无力,如鸡同鸭讲,她是逃避问题,还是答非所问?我再问她
一次:「你想继续维持你的婚姻吗?」
这次她投来接近怨愤的眼神,说:「当然想维持呀!不然跟你屁一堆糗事干
什么?一样是妯娌,我为什么要处在下风!让你知道了我的来历,我等于又矮你
一截了!你大学毕业就了不起吗?要是你换成是我的环境,你不去躺着赚也会被
逼到去躺着赚!女人,再怎么有本事还不是早晚要躺下!」
她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想太多了!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与你商量,你跟
文荣该怎么了断,因为此事不能拖啊!爸妈就快回来了,而大哥不是也几天就回
来了吗?」
美琪低下头想了一下「我会趁文豪回来前,跟文荣说清楚的,也希望你能暂
时保守这个秘密,如果……文荣不放过我,那就……也没办法了!看他们要怎么
办罗!」
看他们怎么办?我心里头叹着气,并且暗自嘀咕『傻女人!你难道不会去争
取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一定要受别人摆布与安排?』跟一个在风尘打滚了几年的
女人谈话,有时确实会发自内心的同情与怜悯,可是和她相处了大半年下来,她
精心设计的包装纸与外壳,已渐渐的剥落,而露出了原本的面貌,这不正是一句
至理名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吗?!
与美琪回到家之后,不料文景和文荣都已在家,他们俩见我们俩已经回来,
文景马上腾空,让我坐在他身旁,而美琪选择了单人沙发坐下来,这张沙发正是
几天前,她与文荣在客厅的战区!
我们四人,是文景先开了口:「你们两个谈的怎么样了?大嫂……你……决
定怎么做?」
美琪看着文景再望向文荣,然后问:「你们呢?你们有谈出结果吗?我刚才
跟淑惠说了,如果……文荣能就此罢休,我还是要跟着文豪,毕竟我们才结婚半
年。」
此时,文荣露出一脸的笑意,表情接近得意忘形得说:「我也没意见!我刚
才跟二哥谈妥了,以后……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文景语重心长的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够走到一起也不容易,这件事,
就到此为止,我希望你们能说的到做的到,否则这件事,如果让爸妈和文豪知道
了,这个家早晚会拆散了!同时,也希望大嫂,你……能好自为之。」
从四人一起坐下来的对谈中,我都不发一语,我一直在注意着美琪与文荣的
动静她看起来,似乎真有悔改之意,而文荣……他所说的话要是能听,我想,大
便都能吃了!这是与他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心得!
回想起当初他在威胁我强迫我的时候,他总是说最后一
', ' ')('次,绝对不会对我使
暴力的手段,而现实并非如此,他在床上的变态行为,足够让人相信,他是一个
心理极度不正常的变态狂。而文豪呢?他在与美琪未认识前,单独找过我几次,
他的手段,没有文荣的残暴,却也令人发指!
事情发展至此,我当然会很刻意的让它顺其自然,主动对文豪说破,对我是
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他除了恼羞成怒之外,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事件!所
以,我也将静观其变,等待公婆与文豪归来之后,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隔天,公婆回来之后,文荣很识趣的晚归,美琪的演技更是精湛,她装做若
无其事的做了满满一桌菜,说是帮公婆接风,我在一旁看着,心中真是佩服不已
啊!
我帮不上忙的情况下,只有等吃饭的份了,晚餐间,见美琪不断的与公婆聊
起泰国的风景区和人妖秀的精彩话题,我默默无声的吃着饭,眼角总不忘撇一眼
美琪的神态,我五体投地的钦佩着她!毕竟是在风月场所混过,就是不一样啊!
日子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下过去了几天,文豪出差也回来了,家里丝毫闻不出
有任何火药味,而我每天过的确实有点战战兢兢,我在担心害怕什么?是怕文豪
发现事实,还是担心那个不知死活的文荣,做出什么事情?
而美琪自从文豪回来之后,除了做家事的时间之外,她都躲在自己房里,因
为她要求文豪帮他买了一台电视,放在房里自己看,所以,每当我下了班之后,
除了吃晚饭时间之外,我根本无法与美琪接触。文荣呢?他真的像是没事般的,
照样上下班,偶尔有应酬,晚归之外,见到他,也都在餐桌上。
每次晚餐时桌面上的气氛,总是透露出一种……神秘与诡异,就连公婆都差
觉出异样,有次公公开口问:「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啦?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看起
来都怪怪的?」
我默不作声,用眼睛扫视了一圈,美琪一脸无辜,文豪则不在乎的神情,文
荣先开口说:「爸!没啦!大家每天上班下班,也许在公司受了气,或者是累了
呀,不说话就是在专心吃饭嘛!」
公公狐疑的表情,令我无由的感到心寒,他刀似的眼睛看着我,我只好赶紧
接口说:「是,是工作上压力很重,回到家当然想要好好休息,所以,懒得说话
吧!」
美琪趁起身替文豪添饭时,说了一句:「对啦!他们一定是工作上碰到什么
事情,所以,都懒得动口说话,只用口吃饭。」
这时文豪接过饭碗后对着公婆说:「爸,妈,等一下我要带美琪去看电影,
你们不是要去找姑姑吗?我顺便带你们一起去好了。」
公公稍微露出一点满意的笑容,饭桌上才渐渐的恢复吃饭的情绪。
晚餐后他们都出去了,连文荣也搭便车出门去,我留下来清洗碗盘,忙毕,
我坐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也许是倦了,我的眼皮竟然重得
连意识都无法控制,撑不下去,就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
当我被冷水泼醒时,我的手脚已被电线捆绑,我看见文荣满脸邪恶笑容地走
向我,抓起我的头发往后拉:「贱人!我看你是欠插!你没事管那么多干什么?
敢破坏我的好事,我今晚就要干你干到撕裂!贱屄!我要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
怕!还敢偷拍我屌人的镜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的头皮被他扯得好痛,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打了我几巴掌,我忍着痛,
刻意的从喉咙咳出一口痰,狠狠的朝他脸上吐去!他发了疯似的撕破我的裤子,
扯下内裤,然后走到厨房,带回杆面皮的不锈钢棍子,他拿出打火机,在棍子上
燃起,等到棍上的边端呈现出焦色,他拿着棍子,踹了我一脚,我整个人被踢倒
趴下,赤裸裸的下体,就这样子背着他。
他用滚烫的钢棍烫我的臀,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他一圈一圈的烫,我叫的愈凄惨他烫得愈过瘾。
「你求我啊!像以前一样求饶啊!」
我死命的摇头,并且接近歇斯底里的直喊:「不!不!我不要!你去死!你
下地狱!恶魔!变态狂!」
任我怎么喊,嗓子都喊哑了,他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我的四肢被捆绑,根
本动弹不得,我只能拼命的舞动着被绑起来的双手与双脚,突然,感到阴部一股
灼热,天啊!他变态的将滚烫的钢棍,插进我的阴道里乱捣!
我痛哭失声,无处躲藏,拼了命的
', ' ')('像只毛毛虫般地蠕动往前行,子宫里一阵
阵锥心锥肺的痛楚,我流着泪却再也喊不出声,只凭剩下的一点点体力和意识,
缓慢的蠕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的感觉,彷佛已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我看不见文荣在
干什么,只听见皮带挂在长裤上叮当的声音,我感觉到他在我身后,突然间,他
用手剥开我的肛门,就……顶了进去!又是一阵撕裂的楚痛,我根本不知道他是
用什么『物体』插进肛门,此时此刻的我已精疲力尽,更无力再呼叫求助。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婆婆的叫声:「畜生!你在干什么!!!」
同时公公也喊出:「禽兽!!禽兽!!」
我一听见二老的声音,很挣扎很费力的脱口说出:「救我……救命……」
我迅速的被婆婆用浴室的毛巾裹住,她和公公合力的将我抱回房间,之后公
公转向客厅,抓住了正准备要逃脱的文荣,我听见文荣叫:「都是她!是她勾引
我!不是我的错!」
然后就是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婆婆也赶往现场,帮忙阻止正在发飙的公公。
恰巧,文豪和美琪进入家门,看到了如此混乱的场面,他一手就抢下公公手上的
麻将尺。
「真是畜生!畜生!她是你嫂嫂,你怎么能这样子对她!你叫我怎么跟文景
交代!!她可是我去求来的儿媳妇啊!」公公道。
文豪应该猜想到是什么状况了,所以叫美琪立刻来到我的房间,她看到我的
时候,真的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哇~~!你在流血!爸!妈!淑惠下体一直流血!」
我痛得说不出话,只觉得下体和子宫不断的抽筋似的,像是千万把刀在割下
我的肉。此时,美琪二话不说马上打电话去文景上班的俱乐部,并且交代他,立
刻赶回来!
公公用绑我的电线将文荣捆起来,然后吩咐文豪尽快送我到医院去,等文景
恐怕会来不及。
「快送她进医院!这样子流血,万一要是有身孕……唉!~~美琪,你帮忙
文豪,我和妈妈处理好这畜生,会尽力赶来的,到了后打通电话通知,是哪一家
医院。」
我在一片剧烈的痛楚与混乱中,被送往医院,途中,我一样不断的流血,流
出的血液染红了车子的后座,整整一大片,美琪在一顿惊吓之后,甚至呆滞的忘
记帮我擦拭不断涌出的血液。
我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卧在病房内
了。当时是深夜,病房内,我看不清楚是谁在我身旁,我很努力张开嘴问:「文
景,文景,是你吗?」
我的手立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顿时,病房内的小灯亮起,我看见了文
景一张长满胡子的脸,神情迷茫且憔悴,他的眼中有泪,久久说不出话。
我问:「这里……就你一个人?」
他点点头,眼泪不小心滴落在我的手上。
我再问:「事情……你知道了吗?」
他摇头说:「我不该将你偷拍的事情……告诉那个畜生!」
「文景,事情……真的很复杂,不是你所能想像和理解,等我出院后,我再
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没想到文景放放开我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入双掌间,放声痛哭,我抚摸他的
背,试图安慰他被手足刺伤的心灵,他哭了一阵子,声音接近哽咽的时候,开口
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我的脑部『轰隆』一声,孩子!我和文景竟然有了孩子?我停止吃避孕药多
久了?天啊!当时害怕文景知道真相后,会不要我,所以我很刻意的停止吃药,
并且很刻意的,让文景在我停药的半年后,才让他在体内射出,怎么……有了身
孕自己都不知道呢?
文景边哭边说:「医生说,你可能再怀孕的机率很低!你的子宫被那个畜生
严重的烫伤,已经伤及在子宫内的孩子,子宫璧也烫的很严重,产道……就更严
重了,医生说,除非是人为的动作,不然,下体怎会烫成这样子,所以……医生
判断是,性虐待!等明天一早,会有警方的人员来问话。」
我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泪流满面,悲哀的说不出话,文景接着说:「明
天,警方来问话时,你要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我决定不饶恕那个畜生!!
我要起诉他,我要控告他强奸和性虐待!他杀了我的孩子!」
我呜咽的问:「爸……妈……他们……会……答应……吗?」
', ' ')('「我不承认有这样子的兄弟!爸妈不答应,我就带你一起离开这个家,我对
他的兽行已经忍无可忍了!为了帮他隐瞒他和大嫂,结果,把你害成这样子!」
「文景,控诉文荣是一定要的,我希望他下地狱!他害我无法再生育了,无
论爸和妈怎么阻止,你都不动摇吗?」
文景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抓住我的手,说:「事到如今,顾不了爸妈怎么想
了,一样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能不考虑到我的感受啊!」
此时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公公和婆婆,文景马上站起来,将病床旁的两
张坐椅,搬给他们坐。
「淑惠,我们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文景
的亲弟弟呀!请你原谅他,是不太可能,但是求求你,别告他好吗?他都是我们
惯坏的!宠坏的!他做出这样子禽兽不如的举动,我们真的替你感到不平,我们
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出院后,我和妈妈会帮你们安置在新居,大家别住一起,你
说可好?」
文景气急败坏的喊:「爸!你说这是什么话!他做出这样子的举动,就你奏
他几下就算教训了?没可能!爸,我和淑惠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婆婆也哭哭啼啼的说:「淑惠啊!都是文荣的不对!我给你跪下了……」
她真的双膝着地,连文景都来不及阻止,我吓的差点掉下病床,幸好文景即
时扶住我,然后再撑起已经下跪的婆婆。
「妈!你别这样子!你好不公平!你能将心比心吗?要是立场交换,你能善
罢甘休吗?」文景咆哮的喊着。
「爸、妈,请原谅我无法顺你们的意,难道,我只是媳妇,就要遭受到这种
不公平的待遇?况且……我还没通知我家的人,如果他们也知道了,后果,更不
堪设想,我希望,这件事,爸妈别插手,让我们自己解决,到时候,该坐牢的坐
牢,该离开的离开。」
公婆看的出我和文景是铁了心,一时说不出什么,他们沮丧的摇头,或是轻
声的哭泣,突然婆婆问:「文荣有提到带子!是什么带子?」
我和文景四目相视,相互的用眼神传达讯息,我们一至认为,该是要公布的
时候了,对我而言,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下去的了,虽然我也很想保护
美琪,可是,我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当初,拍下那些片段,如果不被文景发现,我是准备拿来威胁文豪和文荣,
以雪当初被侮辱之耻,有了这摄下的片刻,更是能让文豪发狂的利器,让曾经玩
弄我的两兄弟,一个尝到手足的出卖和伴侣的背叛,一个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
而现今,在我毫无防备和戒心下,已引发了事端。
「爸,妈,其实……文荣会对淑惠下手,是因为……淑惠无意中拍下了美琪
和文荣通奸的场面,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可是为了息事宁人,也不让文豪和文荣
两个人反目成仇,所以我和淑惠都替他们隐瞒了事实。」文景道。
我也说出了与美琪的对话,不过……把她小时后和酒店上班的事实跳过了,
我只说出,文荣趁火打劫,拖美琪去宾馆,之后……在家里,是如何被我发现的
过程。
「文荣就是因为这样子对淑惠怀恨在心,才会有今天的这样子的局面!爸,
妈!我暂时不谈美琪,文荣是你们的儿子,我和文豪也是你们的儿子啊!」
二老听着我与文景的叙述,也只能摇头叹息,婆婆哭的很凶,甚至于哭出声
音,她趴在公公的肩上,嚎啕大哭,双手还不断的捶打公公的胸膛。
公公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说:「唉!有件事……我们隐瞒十多年了。」
我和文景一脸的疑惑,却都不出声,听他接着往下说。
「文荣……他……心理非常不正常是有原因的,在他九岁那一年,被一群小
流氓拖去荒郊野外鸡奸!文景,如果你有印象,应该还记得,当时你念中学,有
一次,警察局打电话到家里来,我马上赶去接,我看到文荣的时候,他连裤子都
没穿!下体只用一条破布包着,屁股还流着血。」
文景彷佛很有印象,马上说:「当时,你说是他迷路,找不到家,后来……
他休学,你们都说他生病,要住院。」
公公点头继续说:「他是去住疗养院,做心理治疗,之后,他恢复得很快,
所以半年就回家来了,从他出院后的言行举止,我和你妈都以为他应该正常了!
没想到,他心里的那块阴影,总是操纵着他,从小,就告诉你和文豪,别去惹他
', ' ')('生气,那是因为……他只要一生气,就会做出自虐的行为!他有一次,拿绳子将
自己的下体缠住,还将绳子塞进屁股里,流了好多血……」
我和文景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文景先说:「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曾
经受过刺激,受过伤害,也不能将他一人的变态行为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你们心疼他,这是理所当然,如果你们还是想企图说服我和淑惠,我们真的办不
到!」
婆婆乞求的说:「你们真的要告,就去告吧!别让他去坐牢,罚罚钱就算了
吧!」
文景面对自己的父母这般苦苦的哀求,实在已经使不出任何的强硬手段了。
我很不甘心的说:「妈!法律自会裁决他,我和文景做不了主,一早警察就
会来问话了,我没办法说谎,因为文荣他杀了我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孙子啊!」
我躺在医院将近两星期,一直住在医院附属的妇产科部门治疗,这期间,警
察来问过话之后,立刻将文荣收押,住院的日子,除了文景来探病之外,其他人
都没有再踏入医院一步!
我从文景口中得知,当文豪看到我所拍摄的片段,他几乎要冲到警察局的扣
押室杀了文荣!而美琪,在当晚被文豪赏了几个耳光之后,她提着皮箱,就离开
了。
至于公公和婆婆……他除了认为这是家门不幸之外,更希望家丑别外扬,婆
婆每天无精打彩,以泪洗面。文豪虽然外表还是个人样,可是,下了班后,他经
常躲在自己的房里喝酒,谁都不理!包括公婆喊他吃饭,他都当做耳边风。
而文景,为了照顾我,他辞去了俱乐部的工作,并且开始物色新房,他说准
备搬迁出那个家,我很惊讶的问他:「我们的钱足够买新房?」
他笑了一下说:「当然啊!工作了这些年,加上我写歌的收入,和你固定的
存款,足足有余呢!」
我稍微振作了一下,胆战心惊的说:「我在医院醒过来时,不是说要告诉你
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他疑惑的神情,使我心脏急速的剧跳,他问:「什么事?现在就等文荣判刑
了,但愿他在牢里能彻底的忏悔,这样子,等他出狱后,也许兄弟还有得做。」
「不是的,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还有什么事?」文景莫名其妙的问。
「你先坐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长,我希望……你能听我把话都说完,要走
再走,因为这件事,我如果不告诉你,你也许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可是,事情
今天既然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我的良知告诉我,该是对你坦白的时候了。」
他彷佛感到事情不妙,而脸上散发出一团团的问号,他拉了张椅子,坐在病
床旁,拉着我一只手,专注的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却装不出笑容来,我沉重的说出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会嫁给你,当时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愿意,你父母强制的手段,
和金钱的诱惑,逼的我父母让我相信,嫁给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准不吃亏。」
他微微的低下头,这些话彷佛刺伤了他的自尊心,我接着往下说:「还记得
未婚前跟你同居的日子吗?那一年,我们的生活多半没什么沟通,因为我一直认
为,你是吃定我不会拒绝你所提出的求婚。」
他马上辩解:「不!不是,爸妈告诉我,你很心疼我,很爱我,也没有拒绝
他们去你家提亲,我在得知自己注定瘸了一只腿之后,其实……也很痛苦的!没
想到你真的会答应,当时,真的让我感动!你没有计较我与琳琳的过去,而答应
婚事。」
「其实……当时,并不是我不计较,我计较在内心!所以,我可怕的一直冒
出要报复你的念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真相。」
文景一脸错愕,而我脸上的表情一定也扭成一团,我没有流泪,我很克制自
己千万别以泪水来博取文景的同情,气氛暂时僵住,此时,护士带进来一个人,
我一看,竟然是美琪!
文景藉机出去缓和情绪,让我与她单独会面,美琪看起来比当主妇时更美丽
了,我不知道她来的目的,所以没有主动表示欢迎,而她却落落大方的坐下来。
「干什么呀!这样子盯着我看,我是不是脸上长什么了?」
我讪笑说:「没~~没有,怎么会想来看我?你不生气吗?」
美琪笑嘻嘻的说:「生气还来看你啊!我知道事情早晚会这样子,何况,我
自己也是有对不起文豪的地方,只是
', ' ')('没想到,文荣把你害成这样!好变态耶!我
真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竟然跟过这样子的人上床!」
「你现在怎么办?日子还过得下去吧?决定要离婚是吗?」
美琪不在乎的说道:「还好!我又找到新工作了,一些老客人都纷纷来捧场
哦!我和文豪就这样子了吧!等办离婚手续,我觉得,我根本就是属于酒店,趁
现在还年轻,狠狠的捞一票,将来,找个伴,开个酒吧或咖啡馆之类的,也不错
呀!」
「其实,我完全没有要害你的念头!我会拍下这些东西,是我私人的理由,
没想到竟然毁了你和文豪的婚姻,我很抱歉!我帮不上你什么,但是……如果生
活上真的有何困难,我很愿意为你出点力。」
「私人的理由?」美琪一脸疑惑的问。
「是的!是我与文荣和文豪的私人恩怨,他们曾经联合起来控制我,我当他
们的禁脔长达十四个月!」
美琪不予置信的看着我,惊讶的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久久无法说话。
她问:「禁脔,具体是什么意思?是指……被他们操控肉体吗?」
我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不敢告诉文景,事情的经过,
我不想明说,虽然……我也有错!但是,他们更恶劣!所以,你算是被牵连了,
我对你不知该说什么道歉的话,总之,我……唉~!没有比你高尚,我甚至还威
胁你说出你不堪回首的往事,来算计如何对文豪下手!」
美琪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她大概在回忆这大半年来的往事,而我该说的
都说的很明白了,过去……我想抹掉的过去!却总是在记忆深处,隐隐约约的刺
穿我的心,我这个人,还算完整吗?我的人格是否因过往,而变成负数?
「淑惠,没想到你会坦白!不过……在我而言,你再怎么卑劣,再怎么错,
想必你有你的原由,我虽然不明白来龙去脉,可是我相信,你是真的懊恼过去的
一些事实,才会以这样的心机和手段,来对他们进行报复!我没有怪你,真的!
你甚至没说破我在酒店上班的事,我反而该感谢你,让我逃离婚姻的枷锁,我就
算没跟文荣,也难保证我不会有外遇,我被客人捧习惯了!专一,对我很难。」
她是在找台阶让我下?还是由衷的肺腑之言?我看她一眼,她的灿烂笑容告
诉我: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留下连络电话,并且说:「当不成妯娌,当朋友,我
喜欢跟你一起喝咖啡,跟你在一起,我很自然,无须隐瞒什么,有空……多连系
吧!」
她潇潇洒洒的走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出她最后一刻
的灿烂笑容,她……她不是琳琳!这一刻让我觉得,她绝对不是琳琳!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文景唾弃我,辱骂我,我吓了一身汗,从床
上一跃而起,看见文景守候在床边,趴在床沿睡着了,我用手抚摸他的额,他在
微微颤抖,他没睡?还是做梦?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抬起头来,一脸的汗!不
……是一脸的泪。
「文景……文景,怎么了?」
他没说话,孩子气的抱住我,我也环抱着他,良久,他终于开口了。
「我不想听你要说的真相,我只知道,你现在是爱我的,这样子就足够了,
我刚刚回想了我们初婚时的情况,你确实很冷淡,也很少跟我说话,一直到我们
去了日月潭四天四夜之后,我才真的有『家』的归属感,在那之前,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不注重过去,我要的是未来!」
我默默的流着泪,不做任何回应,这并不代表默许,我有我自己的安排,也
许直接说出过去,会当面刺痛他男人的尊严,所以我保持沉默。就这样子,一直
熬到出院,我们谁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出院当天,我坚持不回公婆那里,文景很为难,但是也没办法,他送我到火
车站,先让我回娘家住一阵子,他说会尽快的找到房子,他要给我一个新的家,
一个没有恶梦的新家,我表面上应付着,猛点头,内心却淌着鲜血。
在月台,挥别了文景,我紧紧的盯着他,舍不得将眼睛移转,他笑笑说:
「如果,没合意的房子,我会先租,咱们再骑驴找马吧!别担心,我过些日子会
南下接你的,我保证,绝对不会太久,你别一直哭嘛!」
火车进站了,我们相拥,他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我紧紧的抱住他,一直到
广播南下的班次声音,不断的催促,我们放开了彼此,我奔向火车,头都没回的
', ' ')('就走了,我上火车后,靠在门边,挥舞着手:『再见了!文景,再见!』
火车起动了,我一直到看不见文景,才坐下来,我没有到达目的地『台南』
我在中途,台中下了火车,找了家文具店,我买了信封信纸,投宿在一家中型的
宾馆,立刻就动笔写信。
『文景: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决定,上次在医院没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所以现在藉由邮递的方式,你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坦白吧!我唯有将过去跟你交代
清楚,让你去决定我的未来,去或留,你耐心的看完此封信,你再做出抉择。
新婚一年之后,有天夜里,我很寂寞,不自觉的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自慰,
文豪突然闯进来,看见我的模样,他冲上床要和我做爱,我很挣扎,却没有拒绝,
因为,当时对你的误会,很深很深,脑海里老是浮现出你和琳琳在月台的画面,
之后,我因为报复心理,接受了文豪的身体。
我没想到的是,这样子的不伦行为,竟然连文荣都知道,就在爸妈跟随进香
团出门后的当天晚上,我与文豪和文荣同时有染,而后,他们不断的要求我,无
论在家或是外面,只要我不答应,他们便威胁我、恐吓我,所以,我一次次的屈
服在他们俩的强迫之下。
一直到美琪的出现,而文荣正好也服兵役去了,我才彻底的与他们断绝了强
制性的床第关系,说真的,我很感激美琪的出现!
美琪入家门后的情形,你都知道,这也就是我拍摄下文荣和美琪的动机了,
因为,我要报复!我要拾回被你两兄弟践踏的自尊,也要替你讨回一些公平的待
遇,为什么呢?当我们那趟日月潭之旅后,我们之间才真真正正的坦然相待,而
……我的内心从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后悔、惭愧、和内疚,我对你误会太深,
导致今日这一场悲剧的上演。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奢望你能再度接受我,我所犯下的罪恶,不配与你以
夫妻相称,我们孩子的流逝,和我不再能生育的事实,就是上天对我最大,也最
严重的惩罚,我希望,你再寻觅其他女伴,同时,将我,在你的生命与记忆中抹
去吧!
不要到台南找我!我家人目前不知道这些状况,而我也不会待在台南,我既
然已下决心,绝不会再让你找到我。最后,望你千万保重!
淑惠笔』写完了这封信后,隔天我立刻将它寄出,在文景未找到房子前,应
该是来的及吧!
贴上邮票,投下邮筒,我的婚姻生活,就此应该结束了!
几天之后,我在台中市找到了工作,所以就在台中定下来了,白天上班,晚
上拼命加班,生活固定下来之后,我打电话回娘家报平安,母亲并不知道事情的
来龙去脉,只是劝我,别太任性,夫妇都是床头吵床尾合,闹够了就该回去了。
她说:「文景紧张兮兮的打了好多电话,问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我敷衍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从此,我要把过去放掉!重新过单身的生活。
日子就在我忙忙碌碌中消逝了一年,这期间,除了报平安的电话,我只再打
过二通,一样的报平安,母亲不一样的责怪,我都是匆匆的收线,而泪流满面。
就在除夕的夜晚,我再度打电话回家,这是我离开台北第四次的报讯,平均
每隔半年,报一次平安,这次接电话的是爸爸,他咆哮的说出一堆话后,丢下一
句:「家里有一封法院寄来的离婚通知,你回来拿吧!」
收线后,我竟然伤心得无法自拔,终于来了!我等待的终于来了,我为什么
要哭?我应该替文景感到欣慰,因为,他终于放下了,我边哭着边收拾简单的行
李,匆忙的赶往台南。
清晨,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鞭炮放得震耳欲聋,我悄悄的走入家门,母亲一
见到我,二话不说先抱住我,足足哭了十分钟,也唠叨了十分钟,她递给我一封
信,我立刻拆开来,抽出里面的纸张。
没错!是张离婚通知说明书,但是……还夹带了一张纸条,我翻开一看,是
文景的笔迹,内容如下:『收到此封信后,请打电话(02)X****,与我连系,
离婚细节请北上后,当面约谈。』我怀着很平静的心情,拨电话给文景,一接通
后,我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见他那边一直「喂~?喂~!」
深呼吸一口气:「我是淑惠……」
他那边突然也静了下来,大约一分钟左右,他先问:「何时上台北?」
「我…
', ' ')('…你……还须要当面谈什么?我签字就是了,签好后给你寄上。」
「你手上的是副本,正本在我这里,所以,麻烦你跑一趟。」
「哦~那……好!我怎么找你?」
「你什么时候出发?」
「我立刻出发!下午应该能到,到了我会通知你。」
「不了!你一下车后直接赶过去我以前上班的俱乐部,我会在那里等你!」
匆匆南下,又要匆匆北上,我根本没有给父亲唠叨的机会,拿起行李,直接
前往台北,途中塞车塞了将近三个小时,原本预计下午抵达,结果到达台北时,
已经灯火辉煌。
俱乐部还没开始营业,我一下楼,就闻到一股温馨且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微
微的抽痛着,记忆又一幕幕的涌上来,我一眼就看见文景,他正在跟乐团讨论一
些事,他一抬头看到我,怔住了!
我主动的走向他,而他也走向我,近距离之下,我们彼此对望,他拉起我的
手,安排我在座位上坐下来,这是我的老位子!我以前等他下班时,每次坐在这
里。他问我:「还是喝白葡萄酒加汽水?」
我点点头,只见他朝乐团使了眼色,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场面有点尴尬,
一直到饮料端来后,我开口说:「来签字吧,我们之间没有财产纠葛,应该没什
么好再谈的!」
文景没有停止过注视我,从我们碰面后,这时他开口说:「给我十分钟,你
再决定要不要签字!」
他站起来走向舞台,吹一声口哨,全体乐团各就各位,音乐缓缓的响起,我
看着文景,用尽一切的感情唱出了他自己作的词和曲。
『带着我诚挚的情感,陪你走一段让你你永远记得,这股温暖,不要遗忘带
着一颗织热的心,演完这一场落幕之后,才发现,竟是这一生的辉煌满堂的喝采,
无法弥补内心的孤独热烈的掌声,更添加了内心的痛楚我如何再隐藏,即将崩溃
的情感更不愿去相信,曾经已是一种遗憾无奈的感觉,充满我的世界空虚的心灵,
有谁来抚平当我回眸,凝视你的背影远走的你,看不见我在哭泣。』乐团一直不
断的重复伴奏着这首歌,文景一次一次的唱,我听着他低沉,沙哑的嗓子,我的
心……好痛,好痛……
音乐静止了,我的泪却怎么样也止不了,文景走向我,拉起我,一把就紧紧
的把我抱住。
「不用离婚的手段,没办法引你出现,我要说的,在医院都说了,我的答案
还是没有改变,我要的是我们的将来!在我的爱情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两
个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