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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没有开灯,乍一看像是没有人,唯有洗浴间传出些淋浴的水声。
徐晏敲了敲洗浴间的门,喊他,“沈弋棠?”
没有回答,只有水声。
就连洗浴间里也没有开灯,徐晏拧了拧把手,发现没有反锁。
他开门进去,首先看到的是角落的一点亮光,几步走近了,才看清那是沈弋棠手心的手机屏幕发出的光。
淋浴喷头大开着,沈弋棠却没脱衣服,穿着衬衣缩坐在角落,低着头看自己手里的屏幕。水开得很大,但屋子里毫无水汽,走近过去才发现水是凉的。
沈弋棠半个肩膀都被打湿了,坐着的地方也有积水,徐晏关了淋浴喷头,伸手去拉沈弋棠,却好像把他吓了一跳,在昏暗里慌张地抬起头,往怀里藏自己的手机。
距离近了,虽然很暗,徐晏也看见了沈弋棠发红的眼尾和微肿的眼眶。动作稍顿,缓着力气把人拉离地面,徐晏揉了揉沈弋棠带着泪痕的脸颊,蹲下去轻声问他,“在看什么?这么认真,都不回我的消息。”
沈弋棠低着头,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小声地说,“秘密。”
徐晏摸了摸他衣服湿掉的程度,换来沈弋棠少见的不情愿地挣动,徐晏收了些动作,只好转移他注意力地问他,“什么秘密?”
沈弋棠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晕着迷糊的醉意,好像认真判断了一下,才说,“我……给你看的话,你不能,告诉别人。”
徐晏微怔,一时不清楚该不该窥探沈弋棠嘴里的“秘密”。但醉了的人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把屏幕送到他眼前,软着带醉意的嗓音小声嘟囔,“我的秘密。”
在克制地收起视线之前,徐晏在屏幕上晃见了熟悉的东西,倏然顿住。
那是他的照片。
一整个单独的相册,每一张照片,都与他有关。
一张张滑动过去,是他在校队的合照,打球赛获胜时被拍的照片,参加大赛得奖的照片,被登在学院网上的宣传照,院系里的合照……甚至还有,他跟沈弋棠在群里回复消息时挨到一起的昵称。
这些照片的日期,从近期,一直到大一。
徐晏低着头,一张张仔细看过去,捏着手机边缘的指骨不自觉地发紧。
照片里头,最早的一张,是他走在校园里的背影。短袖的一侧夹着一条红布带,那是入学第一天,他当迎新志愿者时的标志。
徐晏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在迎新时遇到了本以为再不会遇到的沈弋棠,他帮沈弋棠拿了行李,送到寝室楼下。
那个时候,他全心在为难得的缘分惊讶,并不知道,在他忍着喜悦转身离开的时候,沈弋棠站在楼道口,悄悄给他拍了这张照片,然后为他建立了一个相册。
连同自己开始滋长的心意,一起小心地收藏。
安静地等着徐晏看照片,沈弋棠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抬着头仔细看他,突然说,“你跟他长得好像。”
徐晏微顿,抬眼跟沈弋棠对视。
光线昏暗,沈弋棠的眼睛却很亮,泛着浅浅的水光,向他指了指手机屏幕里那张背影照片,小声却认真地,“我为了他跟人打过架,偷偷陪他淋雨,拜托别人给他送伞……我没去现场看过他打球赛,但学校论坛里都有人传他打比赛的视频,我每一场都看了……他特别帅,个子很高,肩膀很宽,力气很大,打球好厉害,人也好温柔……他抱我的时候很舒服,亲我的时候更舒服……”
沈弋棠说,“我特别喜欢他。”
带着哭音,他小声重复,“特别喜欢。”
胸腔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得人鼻梁发酸,徐晏伸手截住沈弋棠脸上滑下来的眼泪,发沉的声音里有自己都没察觉的抖,“沈弋棠……”
“我知道,我不哭。”沈弋棠吸着鼻子,抬起手肘蹭了蹭自己的脸颊,“他也喜欢我的,我不哭。”
徐晏接住他发凉的手,用温热的指腹帮他擦眼泪,“那就跟他在一起,好吗?”
但沈弋棠说,“不好。”
动作停滞,小小的房间安静得让人呼吸发难。
直到沈弋棠低声说,“……他们……都骂我,可是我从来不觉得,从来不觉得……我是怪物。”
“可是我好害怕,好害怕他会因为我……被说成是怪人。”
有什么原因,是让沈弋棠这么喜欢他,却还是不肯跟他在一起的原因。
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徐晏没有明确地追问过。怕会涉及沈弋棠的阴影,心结,担心要揭开他或许不愿回顾的伤疤。
没想过,只会是这样的缘故。
徐晏伸手过去,把缩成一团的沈弋棠打横抱起来。沈弋棠有些不安生,徐晏把他抱到门口,用手肘撞了下灯的开关,光线兜头洒落,让沈弋棠看清自己的脸,“沈弋棠,是我。”
怀里企图挣扎的沈弋棠就停下了,睁着发红的眼睛看他,然后伸出手臂抱在他肩上,把头埋进他肩侧,“徐晏……”
把沈弋棠抱坐到桌
', ' ')('边,徐晏抬手揽住他的肩膀,稳住他往一边歪斜的身子,“沈弋棠,我不怕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想都没有关系,我只在乎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是一时冲动不顾后果的小孩子,我有足够独立的经济能力,有面对流言蜚语的勇气和信心,我靠近你,不是为了从你这里单方面索取快乐。而是所有好的,坏的,未知的将来,我都想和你一起分担。”
“能听明白吗?”
沈弋棠眨了眨眼,看了他很久,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他说了什么。或许是没能思考明白,又过了几秒也没有回应,却伸手静静抱住他,缩进他怀里。
抱紧沈弋棠潮湿发凉的身体,徐晏再开口之前,突然听沈弋棠没头没尾地说,“我好困。”
跟小醉鬼状态的沈弋棠讲道理,恐怕是讲不通的。舒了口气,徐晏揉揉他的发顶,“要先换下衣服。”
沈弋棠的衣服湿了大半,徐晏找出他干净的睡衣递给他,又转身去找解酒药。
沈弋棠乖巧地接过睡衣,窸窣地动作起来。
找到了解酒药,徐晏拿出杯子给沈弋棠倒水,听见沈弋棠在背后喊他,“徐晏。”
依然是带醉意的声音,拖着软软的尾音,有点委屈。
衣服只能算是刚换到一半,上身的睡衣只扣了底端的一个扣子,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宽大偏长的衣角往下垂着,盖过了腿间。再往下,是一双纤长笔直的,光裸的双腿。
鞋子被踢到了一边,沈弋棠正光脚站在地上,脚踝上缠绕着褪下去的裤子,有些布料被踩到了脚底,一时脱不下去,这正是他委屈的原因。
猝不及防地被暧昧景色击中,徐晏手里的水杯蓦地晃了一下,洒出一片水渍。一贯严谨的人却完全没去管,快速将水杯跟解酒药放在桌边,往前一步,把沈弋棠还没顾上穿的睡衣裤子垫在桌面上,又把光脚的沈弋棠抱坐上去。
帮着沈弋棠把缠绕的布料褪下去,徐晏抽出消毒湿巾帮他擦踩上灰尘的脚底,刚刚抬起他一只脚,动作倏然一顿。
沈弋棠的下身完全是光的,居然连内裤也脱掉了。被宽大上衣盖着的时候并没发现,现在随着动作,没扣好的上衣沿着细腰往两旁分落,便将春色毫无保留地暴露。
干净的肉柱柔软地垂在腿侧,泛着浅粉的细缝原本紧紧闭合着,现在因为动作被挤开了小小的开口,肉瓣蠕张,轻轻发着颤。
平稳的呼吸几乎是瞬间重了起来,徐晏闭了闭眼,理智的克制艰难地建立起来,却在下一秒被彻底摧毁。
沈弋棠低头看着他,一只手攥着他一侧衣领,等跟他对视之后,像是才读懂些他之前的话一样,表情小心地问,“徐晏,在一起的话,可以亲我一下吗?”
几乎是个力道凶狠的吻。
在徐晏突然起身的动作里,脚踝被放开,沈弋棠有些失去平衡往后倒,随即被宽厚的手掌扣住了后颈与腰,猛地收回,温红柔软的唇被重重吻上。
实在是太舒服了。
酒意熏透的大脑失去思考,只追逐着本能的快意。沈弋棠紧紧攀在徐晏肩上,几乎是前所未有地给出热烈的回应。而当被沈弋棠挺着腰呜咽磨蹭的时候,徐晏脑海里的理智弦彻底崩断了。
抬手抽出湿巾,擦拭过的手指一路往下,剥开软嫩的肉瓣,将指尖轻轻捻入。
怀里的沈弋棠浑身哆嗦了一下,无力抵抗一样颤抖着缩在他肩侧喘气,耳边的呜咽瞬间变了调,软哑成染上情欲的哽咽。
粗糙指尖按揉着入口处,一次次浅浅插入一个指尖,碾揉一番便又退出,只等到那里吐出些粘液,将指节润湿,才分开了唇穴,一点一点,往里顶入,抽出,反复着缓缓深入。
沈弋棠蜷在徐晏怀里,混乱的热气吐在徐晏的肩颈,现实里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他下身激荡到四肢百骸,小腹里头泛出一片酸麻,逐渐开始轻轻抽动着,前方的肉柱也颤颤地立起,饱胀地自顶端小口吐出些汁液,几乎就要因为这样的前戏直接泄出来。
徐晏的呼吸这样重,困住他的动作这样强势,入侵的动作又这样凌乱,隔着布料抵住他腿心的地方则是坚硬又烫热。这一切,无一不在刺激着沈弋棠的神经,引得他下身迎着徐晏的手指溢出更多的湿滑,温灼的呼吸纷乱急促,几乎带着室温都一起上升,裹挟着两人一同走向失控。
直到探入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一处很有弹性的肉膜屏障。
怀里的人失控地挣扎了一下,哭出了声。
顿住动作,随即意识到正被指尖抵住的是什么,徐晏的理智开始回巢。
那是沈弋棠的处子膜。
游戏里的沈弋棠,由于剧情的原因,设定里都删去了这一身体数据,现实里的他,则是还保留着。
沈弋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下身的酸麻中突然疼了一下,却很快中断了。
没弄伤他,徐晏收回了手,紧紧抱住沈弋棠,沉喘着把头抵进他的肩窝,哑声地,“第一次,应该在你清醒的时候。”
不该这样混乱又仓促。
', ' ')('醉了的沈弋棠根本不懂徐晏在说什么,他只觉得难受,非常想要些什么,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在哭音里带上委屈的哽咽。
却很快又止住。
烫热的性器被裹在一起,徐晏抬头吻住他,将他的手引过来,共同覆盖住,带着他动作。
等斑白的浊液洒落在彼此身上,沈弋棠高仰着头,眼前只余下一片恍惚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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