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恶(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马车内,蔺纾正津津有味的欣赏寒梅把玩适才新买的花绳。

“殿下还想看甚么花样?”寒梅把花绳恢复成原状,笑问她。

蔺纾正yu说话,忽闻外头一阵喧闹,遂将车帘掀开一角,只见吕寻雁与一男子当街拉扯,正是喧闹来源之处。

她心下疑惑,转头吩咐马车外的侍卫:“出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几个穿着短打的高大男子在杂货铺里穿梭,不断搬起东西往外摔砸,眼睁睁看着他们暴行的吕寻雁又气又急,劝阻无能,心疼得不住落泪。

眼见着杂货铺里的物什被他们砸烂了大半,吕寻雁冲上前抓住仍在发号施令的吕元茂,含泪恳求道:“大哥哥,别砸了!快叫他们住手呀!”

吕元茂连眼神也未给她一个,不耐烦的挥手推开她。

“姑娘!”雨竹眼疾手快冲上前扶住被推得趔趄的吕寻雁,主仆二人相拥一处惊慌落泪。

“启禀殿下……”侍卫折身返回马车旁,将从百姓口中得知的内情如数告来。

原来这吕寻雁生母早逝,由父亲一人抚养长大,吕从焕为人刚直,两袖清风,生前未置办过多家产,故家底单薄,只余其妻留下的一间卖生计用物的杂货铺子。

吕寻雁十五岁那年正式接手了母亲嫁妆里的杂货铺子,虽年纪尚轻,可彼时的她勤恳好学,也为铺子的经营谋计了不少妙思,因其温和亲近,商品物美价廉,到铺子里采买的客人虽算不得多,但也不算少,数年下来做得很是有几分起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却说吕寻雁的父亲吕从焕有一兄弟名唤吕从信,娶了屠户的nV儿生下一子,名唤吕元茂的,这吕元茂乃X格懒惰,不思进取之辈,平日游手好闲,总Aig些偷Jm0狗之事,名声极差,久而久之惹得街坊邻居也不待见。

因不喜其家作风,父亲Si后,除了节日,吕寻雁鲜少与叔家来往,却不知怎的,前些日子她那婶娘竟找上门来与她说起这杂货铺子之事,话里话外尽说可怜她孤nV一人,恐难以打理妥当铺子,需他叔叔与大哥哥协助打理方好,吕寻雁听闻时不免于心中冷笑——她这婶娘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叮当响,话是说得好听,如今她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俗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依他们一家的本X,若真个给他们“协助”的权力,尝到了甜头后,届时怕是被他们这一家子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吕寻雁只说铺里有着人帮,自己无需做甚么活,让她不必担忧。

父亲在世时便与她寻了一对老实能g的夫妻做帮手,如今铺里是他夫妻二人负责看管,偶尔她得了空也常到店里去看顾,因杂货铺本就是小本生意,人手方面自然是足够的。

吕婶娘听了却说nV儿家在外抛头露面g生意不妥,影响婚事云云,可吕寻雁也不是个傻的,对她所说的“不妥”都一概用话堵了回去,到了最后,见她仍不Si心似般喋喋不休,吕寻雁便知这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妥善,于是面上客客气气的应下,又敷衍她说需考虑一番,最后才将她这婶娘开开心心的送走。

只是没过两日,等得焦心的吕婶娘又来了,这回还携上了她的叔叔,二人来了先是问她考虑得如何,吕寻雁自然不能如了他们的意,只说杂货铺小,雇了李氏夫妇帮衬已足够,无需再添人手。

她手里只有这一间小小的杂货铺营生,生活虽不能大富大贵,日子却也过得清净悠闲,若真个被他们搅和进来,将来这日子怕是不能安稳了。

原以为胜券在握的吕从信夫妇一听登时急了,只一味说他们是她唯一的血脉亲人,哪有请外人来帮衬的道理,别了,又说他们不要银钱,只是每日去铺子里打打下手便行。

可无论他们如何劝说,吕寻雁仍是不肯点头,见她这般强y,吕从信气不过,怒斥她作白眼狼,又骂她亲情淡薄,亏他们往日是如何对待她云云,吕寻雁见已闹到这般田地,也不再忍了,如倒豆子一般将他们在她父亲Si后是如何漠视她,又是如何想尽千方百计的钻营她父母亲留下的家产一GU脑说了个尽。

三人争论了良久,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吕寻雁本以为这场风波便这么过去了,甚至已做好与她叔叔家老Si不相往来的打算,哪知过了几日,她那纨绔从兄竟带了几个地痞流氓上铺子里来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罢,蔺纾蹙了蹙眉,天下竟还有这样寡廉鲜耻的无赖亲戚。

“尔等还不快快住手!”

正指哪打哪的吕元茂闻声回头,见来人是个武士模样的人,心下一嗤,扬声道:“你算哪门子的葱?小爷教训人还轮不到你来cHa手!”

方才出声制止的侍卫一怒,正yu再言,便闻身后遥遥传来一声:“真是好大的架子。”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袭杏hsE刺金广袖齐x襦裙的蔺纾在寒梅的搀扶下缓缓而来。

吕寻雁身边的雨竹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姑娘,是长公主……”

她知道,吕寻雁看着一身华服的蔺纾,抿了抿唇,心绪复杂。

侍卫散开围观的百姓,为二人开路。

寒梅扶着蔺纾行至铺中,片刻后松开手,双手交叉并于腹前,正身看向一脸狂妄的吕元茂,扬了扬下颌,眼神鄙夷,开声道:“敢问公子是何家人氏?我家主子乃当今圣上胞妹,平荆候夫人敬元长公主是也,这样的身份,不知可算公子眼里的哪根葱?”

众人听言纷纷变了脸sE,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天潢贵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叩请长公主妆安。”吕寻雁收了收眼泪,莲步轻移,上前福身行礼。

她这般更是证实了蔺纾的身份,吕元茂一时敛了神sE,悄悄儿往身后摆了摆手,几个弟兄便停下手中动作,紧跟其后。

吕元茂此人虽嚣张,却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见状,轻轻作了一揖,讪笑道:“不知这位武士乃长公主家的随从,小人并非有意冒犯,还望长公主见谅。”

蔺纾仿若未闻,环视被砸得稀烂的杂货铺一眼,目光落在神情戚哀的吕寻雁身上,虚言随口拈来:“吕姑娘,上回本g0ng身子不适,招待不周,原想明儿再请你至府中作客,如今看来,姑娘倒是不方便了。”

吕寻雁勉强一笑,又福身道:“让长公主见笑了,寻雁家事未了,改日得了空定到府上给长公主请安。”

“甚么家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方才瞧着竟以为是哪儿来的强盗作乱呢。”蔺纾说着,有意无意的撇了吕元茂一眼。

吕元茂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毛毛的,恐吕寻雁要告自己的罪,忙先一步道:“长公主说笑了,小人只是见不得有恶人教唆挑拨我家与二妹妹的情谊,心里气不过,便想着来小小教训一番……”

吕寻雁见他竟还有脸恶人先告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道:“你!我且再尊你一声大哥哥。大哥哥,你莫要太过分了!”

吕元茂不耻反笑,倒打一耙道:“妹妹说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若不是你对我爹娘无礼在先,作哥哥的又何须用这样的法子来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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