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张行顿了顿,继续说道,“组长,我仔细计算了一下自己去西区废弃工厂的时间,当时的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正好是凌晨 3 点左右。
我从中区那一片混乱的爆炸现场赶到西区的废弃工厂,由于车速如风驰电掣一般很快,仅仅只花了四十分钟。之后进入废弃工厂,发现鸣镝的狙击枪,再到后来接到您的电话,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您是在凌晨四点左右给我打的电话。”
张行的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要穿透耿健辉的内心。
“可按照医院方面得知荆棘身份的时间是在凌晨四点半之后,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推断,那您得知荆棘遭遇车祸的事情,就不是医院通知的。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健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紧皱起,“张行,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我?”
张行毫不退缩,“组长,我不是怀疑您,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们三组现在接二连三地出事,我必须把每一个细节都搞明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耿健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张行,你先别激动。关于用手机联络的事,当时无线电台出了点故障。至于荆棘的事,我是通过其他渠道得知的,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说。”
张行追问道:“组长,什么渠道能比医院还快?您不说清楚,我没法信服。”
张行的态度十分坚决,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被说服,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两人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先低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张行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耿健辉,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哪怕一丝破绽,然而,耿健辉却始终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
面对张行的一再追问,耿健辉的脸色越发阴沉,就在这时,三组办公室门外突然闪过一道人影,耿健辉眼角余光瞥见,神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和恼怒。
张行并未察觉这一变化,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着:“组长,我没有过分,我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问题关系到兄弟们的安危,关系到案件的真相!”
耿健辉突然发怒,声音都有些颤抖:“张行,你别太过分了!我是你的组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张行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组长,您一直这样含糊其辞,怎么能让我信服?我们是一个团队,不应该有这样的隐瞒!”
耿健辉喘着粗气,指着张行说道:“张行,我告诉你,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我让你不要追问,你就不要多问!”
张行大声喊道:“我做不到!我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我要为兄弟们负责!”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愈发激烈。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和愤怒的气氛。 最后,耿健辉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怒吼道:
“张行,从现在起,你给我强制休息!这是命令,不容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