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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宗钦又做梦了。
这次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清爽的山洞里,身上披着厚厚的皮毛,头上还带了一个发箍——他摘下来一看,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发箍,是白天的时候,他们在迪〇尼乐园见到的东西。
当时他刚刚领着两个小孩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宗盈一眼就看中了摊位上的发箍,拿了一个狼耳的,就一直缠着他要买。然后……柳兴犹豫了一下,要了一顶用丝绒做的小红帽。
但这都不重要了。
宗钦黑着脸把屁股里的肛塞拔了出来——这玩意还被做成了狼尾的造型,看来是专门搭配那个狼耳发箍的。他心知自己不能戴着这俩东西,便打算随手丢到一边去。谁知接下来身体就不受控制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把狼尾巴插了回去,还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
好吧,算他认栽。宗钦冷静地想,反正这身毛衣服还能遮盖一下,不至于太过尴尬。
这么想着,他非常冷静地走出了洞穴,洞口生长着茂密的植物,他远远听见前面传来对话,于是便好奇地扒开树丛,往前面看去——
在一间十分温馨的小木屋外,一身农妇打扮的柳瑶华正在教育身前的儿子。宗钦仔细一看,才发现柳兴的头上正戴着那顶用丝绒做的小红帽,他顿时感觉自己又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故事是小红帽吗?!
宗老板有一种被迫返老还童的无奈感。
接着,他听见自家嫂嫂对小侄子说:“来,小红帽,这里有一块蛋糕和一瓶葡萄酒,快给外婆送去。外婆生病了,她吃了这些东西,也许就能好一点。”与此同时,怀里抱着蛋糕和葡萄酒的宗盈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她很自然地站在了柳兴背后,十分乖巧地和对方一起听着姨姨的教育。
“趁着现在天还没有黑,赶紧动身吧。在路上不要乱跑,也不要离开大路,否则可能遇上危险。到外婆家的时候,别忘了向她问好,也不要把蛋糕偷吃了。”
“嗯,妈妈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小红帽,啊不,小柳兴这么对妈妈说着,还和妈妈拉勾保证。接下来,他就和宗盈一起出发了。
宗钦站在树丛后面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禁有点疑惑——既然柳兴是小红帽,那……盈盈又是什么角色?
这个问题虽然很没营养,但在求知欲的作祟下,他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去往外婆家,要穿过一片森林,两个小朋友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快乐。此时正值春日,路旁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很快便将他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森林深处走了过来。
自然,这人就是宗钦了。
“你好,小红帽。”狼、啊不,宗钦十分友好地朝柳兴打了招呼,然后略微为难地看向一边的宗盈:“你是……”
抱着蛋糕和葡萄酒的小姑娘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我是篮子。”
宗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狼先生,你怎么了吗?”柳兴关切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小红帽,你们出发得这么早,是要到哪里去呀?”宗钦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我要到外婆家去,外婆生病了,要吃蛋糕和葡萄酒才能好。”
“你外婆住在哪里呀,小红帽?”
“进了林子还有一段路呢。她的房子就在三棵大橡树下,低处围着核桃树篱笆,很容易就能看见的。”小柳兴说。
这个剧情实在太过完整,宗钦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他陪着小红帽走了一会儿,然后又听见自己说道:“小红帽,你看,路边上的花开得多漂亮啊!为什么不带一些给外婆呢?”
两个小孩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想了一会儿,片刻后,一个对另一个说:“……我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要不我们去摘点花给外婆?”
另一个重重地点了头:“嗯!”男孩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记得外婆最喜欢鲜花了,等我们把花一起带过去,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于是他俩手拉手跑进草坪,高高兴兴地去摘花了。
宗钦望着两个孩子远去的背影,心下略微有一丝感慨,但更多的却是放松和高兴——毕竟应该没人会想在家里小辈的面前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暗暗夹紧屁股里的肛塞吧。
那么,现在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年轻老板把目光投向身前的道路——Tobeornottobe?
咳,当然,经过前几次的血泪教训,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力,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会自动将他的选择摆上正轨。
一番踌躇之后,宗钦深吸一口气,终于彻底放下了心中顾忌:反正这横竖都只是一个梦而已,在乎那么多又是做什么呢?
何况……他也很想知道,那俩孩子口中所说的“外婆”,不会真是宗阮吧?
Part2.
宗钦发现自己猜错了。
', ' ')('不但错了,还错得很离谱。
……
他按着那对小姐弟的提示,拐到了他们外婆的小木屋门口,还没等他碰到门板,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是谁站在门外呀?”
卧槽,这不是他家前辈的声音吗?!!
宗钦这回是真的裂开了。
裂归裂,戏还是得演完的,他只好清清嗓子,故意捏着声音回答道:“外婆,是我,小红帽呀。”
“咳咳……是小红帽啊。”里面的人咳了两声,似乎不怎么舒服,他沉默半晌,又说:“这样吧,我现在没力气开门了,你自己把门栓拉起来吧。只要往上一抬,门就能打开了。”
只要往上一抬……
宗钦深深吸了一口气,等他好不容易做好心里建设,伸手把门栓拉开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床上青色的被单,便被从天而降的一块木材砸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到了那张青色的被单下面,身侧的男子笑盈盈地看着他,目光十分温柔,却较平常多了些不一样的感情在里面。
他握住宗钦的右手,笑道:“总算让我抓到了。”
“前辈……”宗钦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想把手抽回来,没想到这个动作竟然惹怒了对方。宗仪猛地抓紧他的右手,力道之大让年轻老板几乎怀疑自己要被他抓脱臼了。
“想跑吗?”
宗仪的语调依然温柔。他站起来,缓缓地朝床上压去。
“上次没注意,让你挣脱了,这会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
宗钦下意识地菊花一凉。
……
他真的凉了。
宗钦欲哭无泪地缩在床的内侧,刚刚他被自家前辈狠狠糟蹋了一顿,直到现在都能感觉后穴里残留着粘腻的液体……那个肛塞则被塞进了前面的肉穴里,宗仪一边操他的后穴,一边用狼尾肛塞在花穴里抽插,玩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好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在心底恳求前辈能留他一条生路。
生气的宗仪可是很可怕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的气到底从哪来的。宗钦苦中作乐地想着。
总不能……是气那俩小兔崽子吧?
说曹操曹操到。
“外婆!外婆!”
隔着老远就听见那俩崽子在门外大喊了,宗钦当机立断,把所有被子都卷了过去,装作自己是一坨没有感情的棉球。宗仪无奈又宠溺地看了他一眼,只得自己穿好衣服,去给两个小孩子开门。
“外婆……嗯?你不是生病吗?”宗盈一个饿虎扑食冲进了门里面,却又在看见宗仪的笑容时后退了半步,站定,然后才把篮子递给对方。
“这、这是给外婆的花!”柳兴把满怀的花朵抱了进来,宗仪只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这么多花呀,你们一路真的辛苦了。”
“嘿嘿。”宗盈笑着挠了挠头。
“能帮我把花放到床上去吗?”宗仪问。
柳兴听话地走到了床边,把怀里的一大捧花全都抛到了床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被子里竟然还躲了一个人……哦不,狼,便十分好奇地问道:“狼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呀?”
“……呵呵。”宗钦说。
前辈这次下手太狠,宗钦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了。他只能先叨扰一阵,被人养在家里休息……嗯,虽然屋主并不介意,甚至热情地请他留下,当屋子的另一个主人。
年轻老板果断转移了话题。
今天天气很好,宗仪出门了一趟,留下宗钦一个人看家。屋里摆设很简单,也没有什么可以消磨时光的东西。他做了一些简单的家务,又颇为无聊地转了几圈,最后只得认命地躺回床上睡觉。
兴许是前几天操劳过度了(各种意义上的),宗钦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事情已经很晚了——一把95式自动步枪的枪口已经对上了他的额头,而持枪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扣着扳机。
对上宗钦的目光,对方很自然地笑了一下,甚至单手摘下帽子,冲他眨了眨眼睛:“狼先生,你好,我是一名猎人。”
注视着爱人端庄中略带俏皮的笑容,宗钦感觉背后冷汗都要下来了——
谁来和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场合里会出现一把95式!?
“舜华,你冷静冷静。”他说。
“我很冷静啊。”
柳舜华把帽子挂在床头,枪口也压低了几分,他勾起唇角,淡然道:“我找了你整整三年……总算是让我抓住了。”
眼看事情就要滑落进不可控制的深渊,宗钦当机立断,将手肘击向身侧的男子,抓住对方吃痛的瞬间,从枪下挣了出来,又反手将步枪扯入怀中。挡开右下方的攻击,一脚把人踢倒在了床上,又将枪口对准了那人。
宗钦把弹匣拆了下来,不出所料,里面没有子弹。
“我不想伤到你。”柳舜华柔声说。
男人看看他,又低头扫了掌中熟悉的步枪一眼,像对待豁别已久的老朋友那样
', ' ')(',轻轻地摸了摸枪身——自从退役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枪械了。
“这是我朋友的屋子……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似乎是不满对方的冷落,柳舜华牵住他的衣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
“……遇到了一点麻烦。”宗钦说。
“不,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柳舜华在某个词语上咬了重音。
毕竟是在秘境里共患难过的爱人,宗钦立即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像是找到知音一般,激动地拉住男子,问:“你也……”
“嘘,不要说。”柳舜华揽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边上带去:“不要说出来。”
宗钦识趣地闭了嘴。
他感觉那人紧紧抱住了自己,又在脖颈上留下温柔的亲吻。他们相拥着倒在床上,解开衣物,触碰最为熟悉的,彼此的身体。
柳舜华摸到了男人红肿的花穴,他轻车熟路地伸入手指,按压里面敏感的软肉和外部的阴蒂,又在对方情迷意乱之时插进自己的东西,让这位高大的退役军人只能软倒在自己怀中,呜咽着啃咬他的耳垂表示抗议。
“好啦,乖。”他亲吻恋人的眉心,又将十指埋进那人柔软的黑发,揉弄一番后按进自己怀里。然后顺着脊骨往下滑去,抚摸腰部的肌肉线条,在腰窝处停留半晌,突然又猛地发力,将那具因下身的撞击而不断颤抖的肉体重重地按在阴茎上。
“唔……”宗钦被这坏心眼的一手弄得腰眼发软,几乎站不起来,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不轻不重地在对方的肩头咬了一口,还想继续加深这个痕迹。
但他没能得逞,因为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尽管知道这只是梦境,年轻老板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小屋没分房间,只要那个进屋的人稍稍转头,便能看见床上这幅香艳的场景……
正想得出神,却被柳舜华在额前点了一下,“别夹了。”他无奈道:“过来吧,灵枢。”
来的人是宗仪——这是预想中的答案。宗钦稍微有点放心,却也为自己不远的将来捏了把汗。
经此一役,他的菊花还有不残的理由吗!
“就知道是你。”宗仪笑了一下,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但宗钦还是能觉察出其中的火气。
木门锁上了,一阵脚步声后,宗钦感觉另一双冰冷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身,那双手掰开结实的臀瓣,露出略微红肿的肉穴。见状,它们的主人冷笑道:“上次的痕迹还没消干净,就已经开始勾引男人了吗?”
宗钦本能地感到愧疚,但他还是回头直视对方的目光,同时作出十分硬气的模样:“前辈。”
“嗯,我在。”宗仪微笑着应答,目光却落在面前二人相拥的部分。他家老板看出了对方的醋意,面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些:男人主动贴上前去,与面前的恋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不过是一处梦境而已,那么再放纵几分,又有何妨呢?
他舔舔嘴唇,视线扫过身后的男子。
“不来吗?”
宗仪的目光变了。
温暖的阴茎抵上同样温暖的穴口,明明是三人之行,却没废几分力气便入了港。柳舜华心照不宣地给他让出位置,也默许了好友对自家恋人的触摸与爱抚。
“是你先邀请的。”
宗仪低声呢喃着,握住男人的窄腰,狠狠地将阴茎撞了进去。
……
宗钦又被吓醒了。
此时还是早午六点十五分,天色还是只有蒙蒙亮,一左一右地将他围在中间的那对好友还是睡得很熟:宗仪躺在他的左边,贴得很近,像只熟睡的大猫;柳舜华睡在右边,头枕在靠近他肩膀的位置,平静而绵长的呼吸落在男人赤裸的肌肤上。
幸亏这两位的睡姿都很规范,没有作出类似把大腿搭在他的腰上这样带来沉(tian)重(mi)负担的行为。
宗钦突然抱了一丝庆幸。他勾起唇角,想抬手抚摸某位恋人的黑发,却不慎惊醒了左边的大猫——宗仪睁开朦胧的睡眼,将如新生婴儿般水润的双眼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了?”
他这一动,左边的柳舜华便也醒了过来:这两人本就习惯浅眠,尤其是这位,恐怕还跟他一样做了个春梦……宗钦扶额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经过短暂的懵懂状态,两人很快便恢复了理智。柳舜华抚摸着男人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微笑着问道:
“讲来听听?”
宗钦瞪他一眼,然后对着不明所以的宗仪讲完了整个故事。
“……噗。”他家前辈笑了出来:“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竟然是奶奶一样的存在……
“不、绝对没有。”也许是作为“后妈”的共情部分在发挥作用,年轻老板坚定地否决了这个称呼,他撑起上身,撩开男子额前散落的长发,在光洁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在躺回去之前,他回忆起先前没有一碗水端平的惨痛教训,又在柳舜华的
', ' ')('嘴唇上轻轻捏了一下:“下次去打枪,可别拿95式对着我啊。”
危机解除,宗钦心满意足地躺回了被窝,但很快便被这对好友联手捞了出来。
“大清早的,就在撩人。”宗仪在后辈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又将手指插进红肿的后穴:“明明昨晚都吞那么多了,怎么还不满足呢?”
柳舜华把那块柔软的阴蒂扯得更长,然后松开手,转而去扩张本就湿软的花穴,“或许是这里得到的‘弹药’,还不够多吧。”
宗钦虎躯一震。
……
早餐时间到了。
“今天竟然是舅舅下厨!”
柳兴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感叹道:“好久没吃舅舅的番茄鸡蛋面啦!”
“哼,自己到厨房里盛去!”宗盈见他的目光盯在自家碗里,很不服气地吐吐舌头,说:“难道宗仪叔叔做的饭不好吃吗?”
“我、我可没这个意思!”小柳兴摆摆手,为自己辩解道:“而且,你的那碗还加了葱花,我是不会去动的啦!”
“葱花难道不好吃吗!?”
“葱花难道好吃吗!?”
眼看着两个小朋友差点动起手来,宗仪赶紧出场解围:“好啦,碗给我,我帮你盛面。”
宗仪去了厨房,剩下三个人继续安静吃面。
“对了,宗钦叔怎么不一起来吃?”宗盈喝了一口番茄汤,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昨天在游乐园玩得太开心,一时起不来了。”柳舜华往面汤上吹了口气,微笑着回答道。
“面来了。”宗仪把面端了回来,宗盈一看碗里的内容物,立刻被吓得大惊失色:“竟然有人吃面加香菜吗!?”
“香菜怎么了?香菜难道不好吃吗!?”小柳兴依旧很不服气。
……
此时,刚刚才被自家侄子侄女想起来的宗钦,还在床上扶着腰休养生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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