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这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的。还有在外工作打拼的女孩子,合租一个房子的呢。”苏锦时解释,“在我这里,女孩子所受束缚已经少了很多,一样在外工作,不是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能出去玩耍,出门在外不用遮面,可以同男人一起工作。”
“这倒是与元真皇后所推行的理念是一样的,没想到你的世界竟然实现了。”沈拾琅意外又欣慰,“你现在还害怕吗?”
苏锦时愣了一下,跟沈拾琅聊着,竟然不知不觉间忘了害怕了。
“听到你的声音在,我就不怕。”苏锦时写道。
“那我跟你聊天吧。”沈拾琅想想,道,“要不给你读话本?”
苏锦时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你不困吗?”
“已经全然清醒了。”沈拾琅虽然关注了一下徐良川去茅房的次数,但看了会儿便睡了,睡的还算早。
刚刚被徐良川的惊叫声吵醒,因夜晚寒凉扑面,所以清醒的也很快。
“你有话本吗?”苏锦时好奇地问,她还真没见沈拾琅看过话本。
“还真没有。”沈拾琅问,“你没有吗?”
他觉得苏锦时那儿像个百宝囊,好似什么都有似的。
可苏锦时也没有。
“无妨,要不我给你读读《论语》?”沈拾琅道,“待到了京城,我去书局逛逛,你看看喜欢什么话本,买来给你读。”
“也好。”听沈拾琅读论语,就当是催眠了。
于是苏锦时躺下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听沈拾琅读。
沈拾琅的温柔低语就在她耳边响起,好似他人就在她身边,让听起来枯燥的《论语》都变得好听起来。
沈拾琅的声音彻底取代了一直在她脑中回响的恐怖童谣。
苏锦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沈拾琅念着念着,没再感受到苏锦时的反应,便试着叫她,“锦时?”
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知晓苏锦时应是睡着了。
沈拾琅微微一笑,也合衣再眯了一会儿。
而后起床,开始收拾行李。
他下楼用早饭,早饭刚刚端上来,就感觉手背被戳了一下。
沈拾琅惊讶,“锦时?”
苏锦时戳了两下沈拾琅的手背。
这是他们两人的默契了。
在苏锦时不能传音时,两下代表肯定的回答。
沈拾琅小声说:“你怎么起的这般早?”
苏锦时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在桌上写道:“习惯跟你一起用早饭了。”
短短一句话,沈拾琅却突然被暖了一下。
这时候,听到旁边桌的举子们在讨论。
“听说徐良川病了。”
“是啊,突然起了高热,小二忙去请大夫了。”
“听说他夜里闹肚子,还跑了好几趟茅房呢。”
“闹了肚子,浑身都虚脱了,又以为自己遇鬼,精神都崩溃了啊!又因为夜里着凉,现在起了高热,真是事情都赶到一块儿去了。徐良川也是够倒霉的。”
“也不知他们晋州怎么了,听说原先晋州的第一才子石明磊,本是有望解元的人,学问更是在徐良川之上,超出他许多。可偏偏就在乡试前一天,也是忽然闹肚子,也是如徐良川一般人都虚脱了,自是影响到了乡试,这才让徐良川得了第一。”
苏锦时一听,便猜测道:“那石明磊不会也是被徐良川下了药了吧?不然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