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把婚期定下来之前,他就已经被羞愤的小兰一巴掌拍进了桌子里!否则的话……
看着坐在一边摆着碇司令的姿势阴冷的推着眼镜的柯南,鹰矢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觉得以死神小学生的咒力,如果狠下心来用他的光环笼罩自己的话,那么下次的案件可能就不是羽柴鹰矢杀人事件,而是羽柴鹰矢被杀事件了……
愉快的晚餐时光就这样在一片闹腾之中结束了,本来鹰矢是打算让德叔送他们回去的,但是小兰死活不肯再麻烦德叔。最后,还是同为土豪的园子叫来了自家的车辆,跟鹰矢一起将已经名侦探“昏迷的小五郎”抬上了车,然后将他们送回了自己的家。
当然,走之前,园子依然没有忘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羽柴庄园里的大浴池……
“鹰矢少爷,放着吧,这些交给老朽来就可以了。”
看着撩起袖子,准备动手跟他收拾餐桌的鹰矢,德叔连忙阻止了他。
“一起的话比较快。”这么说着,鹰矢便准备伸手去拿盘子。
“这事关一个管家的尊严!”
谁知道德叔却抢在他之前一把夺过了盘子,露出了十分正经的严肃神色。
“……”鹰矢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不知道为什么,德叔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有着别样的坚持,跟顽固的英国老绅士一样。
“虽然发生了事情,但是您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呢,鹰矢少爷。”
看到鹰矢耸耸肩退到一边之后,德叔这才放心的收拾起桌子来,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有么?”鹰矢疑惑的说。
“少爷您今晚的笑容,大概比老朽近些日子加起来看到的都要多了。”德叔将盘子在一旁的餐车上,十分优雅的拿起布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笑着说,“果然,是因为园子小姐他们在吧?”
“碰上她,真的是想不开心都难啊……”
鹰矢也无奈的笑了笑,真的是,再严肃的事情,碰上园子,也难免会变了画风。
只不过,今天他之所以这么开心,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园子。
“我觉得,我得打个电话。”
灯光明亮而温馨,看着在自己的眼前忙碌的德叔,鹰矢忽然说了一句。
“哦,您要给谁打?”
听出了鹰矢语气中的犹豫和迟疑,德叔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他。
“二叔……”鹰矢迟疑了一下,就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轻声的说着,“虽然目前我对他还是有些怀疑……但是今天,如果没有二叔的帮忙,恐怕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我怎么也得说声谢谢……就算是报个平安也——”
“那就打吧,少爷。”
没有等他说完,德叔便打断了他。看着他那纠结的神色,老人只是慈祥的笑了笑。
“少爷啊,有些话,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依老朽之见,无论慎二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但他对您的关心做不了假。毕竟,行为是做不了假的。”德叔的神色慈祥中透着认真,“秀一老爷和夫人的事情,少爷您和老朽都不知道当年的真像究竟是怎么样的,究竟和慎二先生有没有关系目前也不清楚。”
“老朽没指望少爷您能够改变想法,但是,”德叔叹了口气,“也别让猜疑,疏远了亲情……”
亲情……
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呢?鹰矢不由得问题自己,因为他听起来是如此的陌生。
明明那件事情才过去五年,却已经像是度过了半生一般,总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
“你说得对德叔,”鹰矢长叹了一口气,“保持怀疑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让怀疑变成了多疑,以至于对身边的一切都开始不信任的话,那可真的是太悲哀了……我出去一下。”
这么说着,鹰矢不由得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向着餐厅的阳台走去。
看着他那在月光下越发挺拔的背影,德叔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
“叮铃铃~”
当手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羽柴慎二刚刚推开家里的大门。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了一丝微笑,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睡啊?”
还没等对方开口,羽柴慎二就笑着这么说一句。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自己的牛皮鞋。
然而谁想着这句话居然像是根梗一样,让对面稍微噎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
“是啊,刚刚才吃完晚饭……跟园子她们一起。”
“是么,看样子,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已经被你们放下了啊,那就好,”走到自己的书房,羽柴慎二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然后松了松自己的领结,靠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之前我还担心这件事情会让你心里有个疙瘩,看样子,是二叔我多虑了。也是,毕竟你也已经长大了。”
“没办法啊,毕竟年纪也到了,如果再不长大的话,才会让人困扰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苦笑了一下,继而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自我调侃道。
“呵,说的你个小滑头从小就不让人困扰一样的,”羽柴慎二没好气的笑骂了他一句,然后转了一下办公椅,看向了窗外的月亮,“说吧,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对方稍微沉默了一下,收起了轻浮的笑容,“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二叔。”
“你跟二叔谢什么……”听着对方煞有介事的话语,羽柴慎二不由得失笑。
“谢所有的事情,”对方似乎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笑容,“下午的时候,如果没有二叔你跟米花警视厅的人通过气的话,我这个菜鸟侦探想要破案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二婶跟你说的?”羽柴慎二仰着头,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过。
“哪里还需要二婶告诉我这么麻烦啊,我这么聪明,当然是自己猜出来的了。”
对方的语气之中充斥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得意,就像是苛求父母表扬的孩子炫耀自己的成绩单。
“行了行了,知道你聪明,”羽柴慎二脑壳痛一样没好气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就像你说的,我也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能够找到凶手,靠的还是你自己的聪明才智。所以——”
“不只是这件事情……”对方的语气似乎又低沉了下去。
“嗯?还有什么?”羽柴慎二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五年前,那个时候,谢谢你赶来了,二叔。”
冷雨夜,剧场前,男人紧紧的抱着被雨淋的透湿,在双亲的尸体前瑟瑟发抖的男孩。
“这五年来,也谢谢你一直支持我的任性……”
当时在男孩决心要去中国的时候,他其实完有能力,也有理由阻止他,但是他却没有,只是默默地尊重了他的决定,并且按照他的要求,帮他打点好了一切。
“总之……谢谢。”对方似乎是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流露让羽柴慎二竟是一时之间失去了言语。
他能感觉的出来,即使隔着电话的电波,他也能够感觉得到,对方言语中包含的情感。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不知所言。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一个从来都不会把情感这么直接的表达出来的孩子。羞于启齿也好,不善言辞也罢,他一向都是以插科打诨,嬉笑玩闹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情感。而不像现在……
那一刻,羽柴慎二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微微紧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挣扎。
“唉,我就说这么矫情不太适合我了……”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又变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听起来像是为了掩饰羞赧而故作无奈的自我调侃,“没事了没事了,早点休息吧二叔!”
“鹰矢!”就在对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羽柴慎二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叫住了对方。
“诶?还有什么事么,二叔?”耳机的那头传来对方疑惑的声音。
“其实,五年前的事情,二叔也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羽柴慎二转过头来,书房的墙壁上,耶稣受难的雕像在月光下折射出悲伤地光芒。
“诶?”听到他的话,对面似乎是吃了一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不懂,为什么?”
“我想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刺骨的冷风再一次吹起,慈悲的月光被乌云所遮盖,纯白的耶稣被吞没在了黑暗的影子里。慢慢的,羽柴慎二眼中的那一丝挣扎也逐渐消失,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这不关你的事二叔,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好久,这才终于露出了一丝干涩的笑声,“很晚了,二叔,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早点睡吧。”
这么说着,羽柴慎二听着已经变成忙音的耳机,按下了挂断的按钮。
他就这么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被乌云遮蔽的天空,沉默着。
也不知道他能否知晓,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之外,刚刚跟他通话的那个人,也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抬着头,看着这黑压压的天空,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羽柴慎二被疲惫的头痛唤醒的时候,月光已经再一次倾洒了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的月光却没有了温柔的感觉,像是被乌云带走了一般,只留下了清冷。
羽柴慎二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额头,压轻了脚步,慢慢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嗯?”然而,当他路过女儿的放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依然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羽柴慎二皱了皱眉头,然后伸出手来,轻轻地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等了一会儿羽柴慎二还是忍不住伸手打开了女儿的房门。
灯光很暗,是台灯的光芒。浅蓝色的被铺依然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开门望去,那个娇小的身影正趴在书桌上,背部均匀的起伏着,似乎已经睡去许久。
是写作业写睡着了么?这孩子……
羽柴慎二无奈的苦笑一声,然后轻着脚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
正准备将她轻轻抱起的羽柴慎二突然瞥见,摆在女儿书桌上的,并不是什么作业,而是一幅的画。看她手里还握着的铅笔,还有那未完成的笔墨,这幅画,像是女儿自己用铅笔描绘出来的。
虽然还不完整,但是一点都不妨碍羽柴慎二认出那种画上面的是什么。
或者说,直到现在,米花已经很少有人,不认得这黑色的身影。
羽柴慎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整个温州现在已经变成了毒窝,我现在每天上下班就跟跑毒圈似的,也是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码出这一章,希望你们这群不配感染病毒的家伙部都呆在家里,别再给我们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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