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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深吸了口气,盯着小鱼儿默了片刻,甩了袖子自己走了。自己真是傻子,才像刚才那样那样觉得歉疚不已!
“哎哎!无缺你别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也是听说神锡道长的侄女长得貌若芙蓉才这么帮峨眉派的啊?”小鱼儿笑着追上林珏,“我也听说了啊,我们这回如果帮了峨眉派,你说她会不会以身相许?”
林珏这次还要理他,他就不姓林!(林小包子,你忘了,你早就姓花了)
两人一个快步走,一个后面追就这样到了峨眉派,根本不用再问路,直接去最热闹的那个宫殿。
门大敞着,大殿内的正案上,坐着一个穿着破烂的高大汉子,他面如锡底,满胸络腮大胡子,一双眉毛像是两根毛刷,眼睛却像是一只铜铃,他眼睛已只剩下一只,左眼上罩着个黑印罩子,却更增加了他的彪悍、凶猛之气,也增加了几分神秘的魅力。他大刀阔马地坐在香案上,身边放着几坛子酒,而那些供奉之物早早地被扫到了一边。(参照原著)
在他的下手有几个或站或跪的道士,个个垂头丧气,俱是畏惧惊惶之色。
只见他右手拿一坛子酒往嘴里灌,仅剩大拇指和食指的左手点点下面的几个道士,道:“格老子的,你们几个谁来和老子赌!”
这几个道士闻言都垂着头,不敢言语。
轩辕三光拎起酒坛子往地上一砸,怒道:“你们这些龟儿子的,老子当了你们的掌门就是要你们跟老子赌!一个个跟阉了的鹌鹑样儿,没一个让老子舒坦,老子要这个劳么子的掌门令做啥子?”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铜符砸向一个圆脸道士的脑袋。
那圆脸道士被铜符砸蒙了,抱着脑袋卷缩着呜咽。旁边一个黑脸道士眼尖瞧见了掌门铜符,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圆脸道士吸引,伸出手就想去抓。此时,一只黝黑的穿着草鞋的脚踩上了他的手。
“啊!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黑脸道士叫出来,被踩住的手痛得直打颤。
“格老子的,你龟儿子想要这铜符就得跟老子赌!”轩辕三光拎起他的领口道。
黑脸道士吓得连连答应:“是,是……我跟大王赌,我跟大王赌!”
轩辕三光大笑道:“格老子的,非得来老子来硬的!老子就以这铜符赌你龟儿子的一条命!”
那黑脸道士手还未拔出来,此时更是吓得腿软倒地,眼珠子转了几下,咬牙道:“我就跟你赌!不过……”
轩辕三光挪开了腿,笑道:“不过啥子?你龟儿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黑脸道士道:“不过,赌啥得有我定。”
“那是当然,老子定了赌注,你龟儿子的自然定赌啥!”轩辕三光笑得声如洪钟。
黑脸道士眼睛转到轩辕三光只剩两根指头的左手,道:“我跟你赌,谁的左手能抓起的香灰多!”说着,手一指着香案一边的香炉。
轩辕三光闻言盯着黑脸道士,盯得黑脸道士额头直冒冷汗。忽地,轩辕三光大笑道:“好你个龟儿子的,老子就和你赌谁左手抓起的香灰多!”
那黑脸道士手无残疾,和轩辕三光这个左手只剩两根指头的人比谁抓起的香灰多,这结局不是显而易见?
黑脸道士左手曲手成扇,于香炉中舀起一捧香灰,虽于周遭处漏下些,但捧起的香灰已有宝塔状。
旁边几个道士已然面露喜色,须知抓握像香灰一般的细小之物,如握掌成爪,想全盘抓起,反而会在指缝处全部漏光,最好的办法就是如黑脸道士一样。黑脸道士的师兄弟虽然有些不齿黑脸道士趁峨眉危难之际夺取掌门令牌,但由他来当掌门总好过比轩辕三光这个“恶赌鬼”当好。
轩辕三光看了黑脸道士舀起的香灰一眼,笑道:“你龟儿子瞧好老子的吧!”说罢,左手整只手掌伸到香炉里,左右旋掌如八卦,于香炉中四下压挤拍打,烟灰弥漫中,只见一会功夫过后大半炉的香灰被他搓成了圆丸,他左手虽只有两个手指头,但抓起个圆丸还是绰绰有余。
只这一下,轩辕三光和那黑脸道士所抓起的香灰高下立判。
黑脸道士见了轩辕三光这一招已然面色青灰,冲轩辕三光面部洒了一手的香灰便拔腿往殿外跑。只是还未等到他跑到大门,一个裹挟着凌厉风势的香炉迎头而来,还未发出最后一声,那黑脸道士便已魂归西天了。
轩辕三光瞪着眼怒道:“不付赌注就想走?这样的人在老子面前还未出生!”说罢,又一指一个高个子的道士,“你!再跟老子赌!”
高个子道士道号为莫风,本是峨眉派的首徒,此时眼见着自己的师兄弟死于自己的面前,这“恶赌鬼”还不依不饶地逼赌,又想起往日里风光无限的峨眉派落得今日如此境地,师傅又下落不明,一时悲愤交加,怒道:“轩辕三光,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无论如何你休想逼我跟你赌!”说罢,举起自己手中的剑便往自己脖子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