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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笑道:“还多亏了铁老前辈你能相信我。”
“唉!”铁无双叹道,“谁能想到翔儿这孩子竟包藏祸心,老夫,老夫……”
林珏默然不语,他一向不会安慰人,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幸而这是黑蜘蛛走上前来,对林珏道:“小弟,你怎知江别鹤家中藏有这些东西?”说着将手中的包袱举起。
林珏淡笑道:“我也只是猜测。他既然做了那么多事,总应该留下些什么。”说罢,林珏又感兴趣地问道:“我只是说江别鹤家中可能有密室,既然为密室应当隐秘非常,你又是如何找着的?”
黑蜘蛛笑道:“小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江别鹤家中的哑仆告诉我的。”
“哑仆?”
“不错!”黑蜘蛛道,“他是一位奇人,十几年来一直装作又聋又哑的仆人在江别鹤家工作就是为了揭露江别鹤的真面目!”
“哦?”林珏挑眉,“他既然十几年来装聋作哑,又如何会信任大哥你,将他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告诉你?”
黑蜘蛛笑道:“就凭我是黑蜘蛛!”
林珏也笑了,点头道:“的确,就凭‘黑蜘蛛’三个字,就知大哥你是可信可托之人。”
而林珏之所以拜托黑蜘蛛前去江别鹤府中一探,除了黑蜘蛛轻功高绝,让人难以察觉之外,也是想到了此点。
如果林珏将江别鹤家中密室的位置清清楚楚地告诉黑蜘蛛,不免会引起他的怀疑。但如果是在江别鹤家工作十几年的仆人来说,那么黑蜘蛛一定不会有疑惑。而此人必会因为来人是黑蜘蛛,将江别鹤的秘密告诉他。”
林珏接着道:“那奇人究竟是谁?”
黑蜘蛛叹道:“我也不知晓,那位奇人说什么也不肯告知姓名,只让我揭穿江别鹤的真面目,便匆匆走了!”
林珏只是笑笑,他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应该是铁心兰的父亲狂狮铁战,但此时并没有必有说出来。
黑蜘蛛疑惑道:“要说奇怪,最怪的便是为何江别鹤十几年来所犯罪状会一夕之间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不然先前在聚贤楼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义愤填膺,弄得杀气腾腾。
林珏还未说话,南宫柳走上前来,笑道:“想必是因为有人看不惯江别鹤的所作所为,十几年来一直收集江别鹤的罪证。之所以今天揭露出来,恐怕是因为巧合。”
黑蜘蛛点头:“也有可能。”
他未看到的是,南宫柳说完后意味深长地朝林珏笑了笑。
黑蜘蛛走后,南宫柳地对林珏道:“花公子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江湖上的安宁。毕竟江别鹤此人罪有应得……”
虽然南宫柳说的很含糊,但林珏对他所说的倒也明白。便是说他这边揭穿江别鹤陷害他的阴谋,那边又跑去散布江别鹤的罪证,双管齐下。
南宫柳道:“我不明白得是,花公子明明可以在现场公开,为何又要……”
林珏笑着叹道:“这毕竟关系到我们移花宫……”
南宫柳恍然,不再追问。
林珏笑笑,他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给人以他之所以不现场公开,是因为不想让江湖上的人知晓移花宫的势力有多大,连这等隐秘之事也可查得一清二楚。
毕竟,江别鹤是移花宫一手捧出来的,这样的事实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
正当林珏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宫柳错过他的耳际,低声道:“昨天,在我们到达小树林前离开的人便是你吧。”虽是疑问,语气却颇为肯定。
林珏一愣之下回头,发现南宫柳脸上并无不愉。
林珏正要说话,南宫柳摇摇头,道:“幸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这件事的始末,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花公子不必再说了。”
南宫柳说完便随着秦剑、张菁走了。林珏看着他们的背影,表情很是纠结:这种你知我知的表情是毛回事?本来他就快忘了中春?药的奇耻大辱,你们也不见得想记得妻子差点受辱的事,你又扒拉出来干什么?
林珏刚到家,却发现有一个年轻人在府邸门口双手抱着剑站着在等他。只见此人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劲干利落的黑衣,相貌英挺,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显得极为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