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23.
赤江那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导致他体力值清零被迫休眠的罪魁祸首并不在屋里。
“Aka,你要喝点水吗?”黑发蓝眼的青年就坐在床沿上,用那双蓝色的猫眼担忧地望着他。
温水很好地安抚了因为呻吟与尖叫而变得干涩的喉咙。赤江那月放下杯子眨了眨眼,可就在他要开口时,仿佛早有准备的诸伏景光接过杯子放在床头,转身走出卧室。
“你睡了一天,我给你煮了粥。”
诸伏景光离去的背影有些狼狈,仿佛在逃避,又像是愧疚。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那月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他注意到降谷零一直都没有出现,而和零君关系最好的Hiro也从头到尾没有提及幼驯染的意思。
那月有心想试探,可是一直到一碗粥喝完,都没能找到开口的时机。
床单和被罩已经被换过了。
不仅如此,皮肤也干燥清爽,显然任劳任怨的不知名田螺公子还帮那月洗过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切事后安排都已经做到了无可挑剔,但是诸伏景光仍旧能找到事情去做,比如拉开窗帘让傍晚绚烂的霞光透进卧室,收起那月之前晾在窗台上的衣服,还有拿着抹布把边边角角的灰尘擦洗干净……
尽管两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但诸伏景光用虚假的忙碌拒绝了可能来自赤江那月的任何谈话请求。
简直就像是因为不知名原因主动签下卖身契的长工,任劳任怨地为资本家做牛做马。
赤江那月咳嗽了一声,在诸伏景光闻声转过来的时候,笑着举起了手里的空碗。
“不愧是Hiro君,味道很好哦——”
不,或者说,味道太好了。
在那月以为诸伏景光的厨艺已经到达巅峰的时候,事实告诉他,还能变得更加远超想象的美味。
……只是一周而已,难道在警校训练的同时,景君还进修了厨艺?这未免太过刻苦了吧!
真正的内卷之王,赤江那月内心深沉地想道。
诸伏景光不知道只是一碗粥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出卖了他删号重来的事实。他拿着碗就要下楼,被赤江那月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手腕。
“Hiro君是在躲着我吗?”玩家水红色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失落地弯出向下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赤江那月在犯事后装无辜时最拿手的神态,或许能骗过22岁相处不足半年的同期。但对于二周目的诸伏景光来说,看了太多次之后,他已经熟悉到了条件反射升起警惕。
……但是,明知道这只是小恶魔撒娇的伎俩,诸伏景光仍然无力招架。
或者说,如果不是场面不对,这种久违了的熟悉神情几乎要让他陷入记忆力,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没有。”天蓝猫眼只短暂地看了那月一眼,在看到从脖颈一直延伸到睡衣领口下遮不住的星星点点深红吻痕时,猫眼的主人如同被烫到一般,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
“关于零做的事……我很抱歉。”诸伏景光狠狠抿了抿唇,就像是要把那些不可说痕迹勾起的旖旎思绪统统吞咽回去。
“……我一定会压着那家伙来道歉的!”
回到过去本该是为了弥补遗憾。
可是降谷零……是卧底太久已经彻底把自己和波本同化了吗,以至于竟然把丰富的Horap经验用在了涉世未深的同期身上。
?——这就是你改变未来的方式吗降谷零!
“可是,我是自愿的。”赤江那月眨了眨眼。
“而且zero君没说错,我确实会很喜欢这种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轰地一下,诸伏景光的脸烧得通红。说不清是因为那月谈及情事时大方坦荡的姿态,还是因为其中的餍足意味。
“我……你……我们等下再说这件事。”诸伏景光语无伦次地打断了对话。他离去的姿态相比之前多了几分迫不及待的仓皇。
那月没有强行留下刚刚得知了好友与幼驯染“两情相悦”的诸伏景光,虽然他有点怀疑,诸伏景光口中的“等下”是否只是一个逃离现场的借口,就和他每次被捉到熬夜学习时保证的“下次一定”的含义相同。
但事实证明,不能用小恶魔的信誉与诸伏景光去比较。
在那月为了不浪费已经显示满格的体力值准备爬起来去训练时,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诸伏景光去而复返。
“这是什么?”
那月眼尖地看到他手里的药膏。
诸伏景光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脸又红了,甚至比之前的程度还要厉害。通红的颜色不只停留在脸颊与耳尖,还爬上了脖子。
“虽然已经检查过没有受伤……但还是上点药比较好。”
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那月,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但那月的关注点有点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降谷零……连帮我洗澡都是拜托了Hiro君吗?”他震惊地喃喃道。
赤江那月在脑子里自动补全了在他昏睡时发生的事情。
降谷零在索求无度吃干抹净后发现那月因为体力消耗而昏迷,因此叫来了他形影不离的可靠小伙伴诸伏景光。有着男妈妈潜质的诸伏景光任劳任怨地不仅帮幼驯染打扫干净现场,还帮他给床伴洗澡清理。而在整个过程中,降谷全程都在理所应当的袖手旁观。
……这么一想,降谷零,真是渣男啊。
“虽然很感谢Hiro君……但如果这种事情都让Hiro君帮忙真是太过分了。请帮忙把零君叫上来吧,我保证不会打他。”那月一脸严肃的对诸伏景光说。
“……”
诸伏景光竟然诡异地理解了那月的脑回路。
可是要让他怎么开口,其实是他主动等在楼下,在零下楼喝水的时候,把这个上衣都还没穿上的金毛混蛋按住打了一顿。然后在匆忙交流完情报之后,把零直接赶出了那月的房子。
如果真的说出来了,那么第一个需要向那月解释的问题就是,他为什么会在今天聚会取消之后,连招呼都没有提前打一声就突然赶了过来?
不论是诸伏景光还是降谷零,暂时都不打算把他们带着记忆回到过去的事情向同期和盘托出。不过对于时间倒流的原因,他们在交流之后,隐隐有了大致的想法。
“是我把零赶走的……因为你一直没醒来,我担心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诸伏景光终究没能忍心给幼驯染被抹黑的形象继续添砖加瓦。
但是,既然降谷零已经开了先河,那道他们共同心照不宣的底线已经被跨越,那么他也要忍不住为自己谋一点好处了。
“还是说,那月只能接受由零来?我不可以吗?”
“不是……”赤江那月对温柔的人总是无从招架。
大概是他并没有缺乏常识到真的认为某些事情是任何朋友间都能随便做的,所以,他不知从何说起,自己其实不愿意“玷污”此刻还没有过感情经历的诸伏景光。
——至于降谷零?看看他熟练的架势吧,玩家才是被他带坏的那一个呢。
诸伏景光又一次明白了那月的想法。
说真的,读档就像是作弊。
相比不把自己的安全当成一回事、表面上乖巧实际上主意大得很的警官先生,这个年纪的赤江那月简直是把一切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就算那月拒绝我也晚了。之前清洗的时候,我已经全都看见了。说起来明明是第一次却一点都没受伤,那月的身体真的很棒呢。”
那月一声不吭了,甚至因为羞耻,脚趾都无意识地紧紧蜷缩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明他之前自己谈及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听到别人以一种客观甚至是夸赞的语气谈论起来时,羞耻感忽然姗姗来迟。
他往被子深处挪了挪,可是在牵拉到腰部肌肉时,动作忽然一僵。尽管痛觉可以降低,但单纯的酸涩显然不在感觉屏蔽范围之内。
趁此机会,诸伏景光一把掀开被子,把那月翻过来,让他的腰臀部因为刚好垫在自己腿上而翘高。
松垮的睡裤毫不费力就被剥下去了,露出掌印与撞击痕迹还没有来得及消退的两瓣圆弧。深藏在中间的小口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因为被反复使用而肿胀充血,正微微向外鼓起,露出小指宽度左右没能闭合的缝隙。
诸伏景光左手卡住半边挺起的圆丘,右手指尖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圈嘟起的肉环。
这个隐秘的地方在今天以前从未被如此频繁地摩擦过,因为充血已经变成了一种近乎熟透的玫瑰色,被药膏刚一碰到就敏感地收缩,连带着赤江那月全身都狠狠一颤。要不是被诸伏景光使劲压住,赤江那月几乎要不管不顾地向前爬着逃脱出去。
“痒……”他杂乱无章地来回扭腰,妄图摆脱这种麻痒与酸痛并存的难言痛感。